‘黑鷹’高睿今年五十出頭。
他看著下方學生營地裡的火光,喝光了杯子裡的紅酒。
紅酒是從‘詭發城’裡弄來的,那座城市沒有變成禁地前,高睿在那生活了大半輩子。
對於城市,他相當熟悉。
不然。
也很難在這座基地略具雛形前,就憑借著熟悉環境的優勢。
迅速地搜集到第一批也是最關鍵的物資,從而奠定了‘黑鷹公司’的基石。
高睿看向了黑夜的深處。
看向了‘詭發城’中最高的那幢建築。
那是‘天空之城’。
城市的地標性建築。
“總有一天,我要坐在那上麵喝酒。”
高睿習慣性地給自己定了一個目標。
他認為人得有目標,知道自己要什麼。
才不會浪費時間,蹉跎光陰。
他總覺得自己活得比彆人清醒。
就像最近。
他接了個‘大活’。
人家都以為他瘋了。
隻有他自己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高睿喝光了杯子裡的酒,走到辦公桌前。
辦公室裡除了他外。
還有另外兩個。
一個胖得像座肉山,光溜溜的腦袋,紋著密密麻麻的經文。
另一個則是個驢臉,長相醜陋,目光凶狠,嘴裡不知道嚼著什麼。
這是高睿的得力臂助。
手下兩個最辦得事的行動主管。
前者不知姓名,認識的都叫他‘和尚’。
因為他喜歡給人家講經,特彆是給死人講。
身上永遠一身酒氣,每頓飯是無肉不歡。
另一個則是‘驢老四’。
這顯然不是真名,但沒人關心他真正的名字叫什麼。
在基地裡,有個代號就行了。
“老板。”驢老四給高睿遞過一根煙,並給點著,“今天基地裡發生了一點事。”
“夜隼的人被宰了。”
“殺人的據說是樓下那些學生。”
高睿眉毛聳了下:“哦,那些溫室的花朵也敢殺人?”
“難怪敢帶到地表來,還要去禁地裡實戰。”
‘和尚’這時甕聲甕氣地說:“老板,夜隼那邊要咱們給個說法。”
“說是如果不把凶手交出去,他們就給那批貨另找賣家。”
高睿嗬了聲道:“和尚,那你是怎麼做的?”
“我給他們講道理。”
“現在都下地獄懺悔去了。”
和尚兩隻被肉擠得眯在一起的眼睛,微微張開了條縫。
縫隙裡,閃過刀子一樣的銳芒。
高睿點了下頭:“就該這麼辦。”
“事關重大,夜隼關鍵時刻想拉我後腿,這種沒眼力勁的家夥,活該被淘汰。”
驢老四又壓低了嗓音道:“老板,廣陵那邊,把東西送過來了。”
“你要不要親自去看一眼?”
高睿淡然道:“不用了,這麼多年了,我還信不得過你嗎?”
“總之,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驢老四跟和尚對視了眼,兩人都皮笑肉不笑地笑了起來。
......
第二天。
學院的車隊分成四支隊伍,有序地離開基地。
人在車裡,羅閻聽到基地的廣播響了起來。
“下麵發布一個通知。”
“即日起,‘獵鷹基地’暫停禁地的一切相關事務。”
“禁止個人或團體進入禁地探索。”
“為期一周。”
“若有違反,一旦發現,立刻驅逐,永不得再進入基地。”
廣播重複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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