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拙一馬當先,率先推開院門。
在他身後,是二十多位同窗。寧沉、寧勇跟得最緊。
王蘭最後一個快步走出來,臨走前關上了院門。
但事實上,在他們一起離開院子之前,就有大量的傳訊符籙飛了出去。
皆因寧拙請求大家,儘量在前往宗族祠堂之前,將這樣的消息傳播出去,搞得人儘皆知才是好事。
這些符籙飛在半空中,迅速擴散,像是無數塊小石子落到了寧家族地這個大池塘中。
影響開始擴散了。
“少族長寧曉仁要招寧拙當狗,就構陷了寧拙的親大伯?”
“少族長竟然囚禁了寧責,還用性命和自由相要挾?”
“這消息是假的吧。”
“太離譜了,誰傳出來的流言?”
“哼,寧曉仁這個家夥做的過分的事情還少嗎?”
“即便如此,這一次他要真這樣做了,也太過火了吧?”
即便是主脈的成員,得知了這份消息,都感覺寧曉仁做得太過了,徹底突破了底線。
按照流言中的內容,寧拙的父親寧忠乃是寧曉仁的救命恩人,寧曉仁也曾經在寧忠出車死戰之前,保證要提攜寧拙。
但事實上,寧曉仁在寧拙成長的十幾年來,一點資源都沒有給過,大大的食言了。
寧拙展現出機關才情和天資,讓寧曉仁看到了招攬、拉攏的價值。
為了彌補他之前的錯失,他施展陰謀詭計,構陷了寧拙的大伯,虛造了大伯貪汙掉他對寧拙的資源幫助,讓寧拙、寧責這一家人反目成仇。
寧拙探索仙宮有很大的成績,但寧曉仁卻賞罰不公。
寧拙氣得退出改修隊,寧曉仁就用生命、自由來威脅寧責,讓王蘭當眾下跪,逼寧拙就範。
這是一個少族長該乾的事情嗎?
這是一位正道修士能乾的事情嗎?
如果是真的,寧曉仁身為寧家少族長,妥妥高層,卻用這樣的方式方法來對付本族族人,他絕對不配少族長的身份。
“寧曉仁真要這麼做了,那簡直就太亂來了!”
“他不會這麼做吧?這也太蠢了!”
“我感覺,更像是寧拙的汙蔑!”
有關寧拙這個人名,寧家組織人在最近這段時間裡經常聽到!
寧拙以前是很不起眼的支脈小人物,但在三家聯合測試中,異軍突起。
如果說他特彆適應五行氣律訣,讓人羨慕嫉妒他的運氣。
那麼當他展現出天資之後,大多數人都對他的未來表示看好。
而在寧拙屢次幫助同窗之後,越來越多的人對他有了淺淺的好印象。
最近這段時間,寧拙探索仙宮,打到第八關,則讓他一鳴驚人。
畢竟這樣的成績,完全還將寧小慧踩在腳下。
關鍵是,寧拙來自支脈。寧小慧來自主脈。
這讓平日裡飽受壓製的支脈族人們聽到這個消息,都在心裡樂。
他們沒有樂多久,就聽到了寧拙遭受不公待遇,主動退出改修隊的消息。
儘管寧曉仁故意傳播消息,企圖扭曲輿情,但廣大的支脈族人們卻始終在討論"不公待遇"。
對於寧拙退隊的行動,很多支脈族人表示同情,表示欽佩。
但也有一部分支脈成員,暗地裡挺反感寧拙的。
“在承受主脈打壓的時候,我退縮了,認慫了,你卻這樣做,硬挺著,當眾抗衡,和你寧拙這樣對比,那麼以前的我算是什麼?”
人心就是這樣微妙。
寧拙的事情,本就是最近全族都在討論之事。
現在,忽然傳出了有關寧曉仁、寧責這樣的勁爆消息。
輿情方麵就好像是一潑火油,倒在了燃燒的或對上。
轟的一聲。
烈焰就爆炸般升騰,熊熊燃燒起來。
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
“少族長如果真這樣做,那他的德行就真的太差了!”
“究竟是不是真的?”
“寧拙一行人正要去宗族祠堂呢!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走,我也是支脈,曾經遭受過主脈的欺壓、排擠,我要支持寧拙去!”
無數族人紛紛動身,都前往寧家的宗祠祠堂。
如果從高空鳥瞰,就會發現,一個個族人從各自的住處走出,在大街,在小道中彙聚,形成一股股人流,同時向宗族祠堂彙集而去。
“怎麼回事?”
鎮守祠堂的家老,察覺到不對勁。
寧拙一行人還未過來,已經有其它族人來到祠堂了。
“放肆。平白無故地聚集在這裡,打擾到祖宗的清靜,你們想要做什麼?”
祠堂家老出麵,嗬斥已經聚集過來的族人們。
一些族人露出了畏懼的神色。
一位支脈的執事走出人群,先對祠堂家老行禮,然後道:“家老大人,發生了一件大事。”
“今天必須要搞個水落石出!”
“否則,若有人蒙冤,祖宗們若泉下有知,更會氣憤難平,批評我等後輩子孫不孝了!”
祠堂家老眉頭緊皺,他太初老祖宗,結果這位執事同樣也抬出老祖宗的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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