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有一點很奇葩,比如說知識,各種知識。貴不貴?不貴,甚至盜版的各種書籍都能把正版的打趴下。不像金毛,知識很金貴,書籍上麵就有體現。
可知識不貴吧,對於醫療的普及,華國估計想著讓大家自己去學,年輕人就和小學生一樣,自動自主去學的很少,倒是退離休的大爺大媽們很是熱衷。
醫療,雖然這個自學是好事,但學劈叉了也不好。正規的沒學到,患病不求醫到鑽研的比較精通。比如消毒,有的老太太聽說來流感了,直接買了不少西山老陳醋,平日裡舍不得吃舍不得喝,結果這個時候大方了,醋熏的一股子酸澀味,家裡人眼睛都睜不開了。就連養的寵物狗都一陣陣的呃逆,好像喝大酒的第二天一樣。
其實家庭消毒,很簡單,八四溶液稀釋後,擦拭家具,浸泡拖把,這就已經達到殺菌抑菌標準了。
還有比如說,心肺複蘇。這個玩意除了特殊行業,比如電力公司。其他的人很少懂得怎麽操作,更比如氣管異物堵塞的海姆立克法急救法,更是懂的人不多。
這個還是需要政府出頭推廣的。
流感殺來攜帶著腮腺炎一起跑來茶素恰飯,直接讓患者數量暴增。流感放倒的首先是歲數大的和歲數小的,而腮腺炎放倒的是年輕壯年人。
直接就好像是無差彆瞄準一樣,還有一些原本就有基礎疾病的,更是生不如死。
呼吸內科的ICU中,床位幾乎躺的都是有基礎疾病的患者,比如年年跑不掉的慢阻肺患者,本來正常時候,呼吸就如同魚兒上了岸一樣,張著嘴哇哇哇的。
現在肺部感染,肺部積液,直接就是一陣陣的呼吸窘迫。走近患者的身邊,嗓子裡麵,赫赫赫丶赫赫的,痰液堵的嗓子像是裡麵開了鍋一樣。
慢阻肺的患者大多數有吸菸曆。
還有肺結核病史的患者,身體健康的時候,好人一個,遇上這種流感,一旦中招,全身虛弱的,掉下床來都爬不上去。
張凡帶著人進了呼吸科的ICU,老居站在病房的最中央,拿著耳麥和話筒,像是開演唱會一樣,「九床切開氣管,兩小時吸痰一次,記住喉頭已經水腫了,吸痰的動作輕一點。你們都是老護士了,千萬不要再刺激患者的喉頭了。」
吸痰的時候,場麵極其的殘忍。一根比喝奶茶粗的塑料管,這個奶茶還是那種大顆粒的珍珠奶茶。
粗粗的塑料管,一頭接著吸引器,一頭在護士的手裡。然後掰開患者的口腔,直接深深的插入患者的氣道中。
氣道,平常吸進去一點水,都能嗆的人死去活來,現在這麽粗的一個管子,直接活生生的插入後,患者就如機器人開通了電源一樣,首先是滿臉通紅,額頭和太陽穴的青筋都暴露出來了。
然後是被控製無法移動的雙手,拚了命的抓著床單被套,就像是被人強行撿肥皂一樣。
吸痰的時候,還不是插進去就出來,因為氣管是個圓通道,排不出的痰液全沾粘在氣管的四壁上。所以護士插進去以後,還要攪動吸引器。
本來氣憋至極,然後再混合著氣道痙攣,真的,這個感覺,這種窒息感,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像到的。這種操作,屎尿被憋出來的都不少。
等吸完痰液,拔出吸引器,患者就像是死了一遍一樣,躺在床上紋絲不動,雙眼直愣愣的看著前方的物體,心裡就是一句話,「我tm再也不抽菸了!」
張凡進了ICU,也沒打擾老居的指揮,這裡老居就是這裡王。幾十年的浸淫,他都不用思考,脫口就能說出各種治療的方案。還有,這家夥現在可以說是百毒不侵。
比如說肺結核,他沒患過肺結核,但身體內有肺結核抗體。比如說流感,他沒得過流感,但身體內有流感病毒的抗體。
這是慶幸的,很多醫生熬不過身體素質這一關,進了呼吸科感染科,先沒給人瞧病呢,自己先得了病。
老居看到張凡後,也沒有停下來,張凡自己看了一圈,然後就找了一個切管的患者,換上手套就開始切開了。
幫著忙了一早上,張凡切了六七個患者的氣管。老居走了過來,「張院,得給泌尿科也說一聲了,這次還有腮腺炎。」
張凡楞了楞,瞬間明白了老居的意思。
平時的時候,呼吸科和泌尿科就不連著,幾乎兩個科室相互申請會診的機會都不多。
比如消化內和普外兩個科室就好像兄妹一樣,兩個科室的醫生經常一起合作。
心內和心胸外科更是聯係緊密。
張凡還沒交代,泌尿科已經上人了。流行性腮腺炎好像對成年男性特彆的不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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