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真的沒想到,自己現在竟然能讓一個省管三甲的院長落荒而逃,讓眾鳥市的三甲院長,對自己避而不談。當人了,張凡這是不知道,不過要是張凡知道了,估計心裡也會暗戳戳的爽一爽。
說實話,人這個玩意,實在是什麽樣的人都有,比如有的人舒服的時候永遠會想著更舒服,對於苦難好像永遠記不住。
而有的人,對於享受對於舒服好像看的很淡,但對於苦難絕對是記憶深刻。
張凡就是第二種人,所以他對於省會的所有醫院都抱有一種潛意識裡的一種不舒服感,雖然現在他都是院長了,但他永遠忘不掉當年,風裡來雨裡去滿市區找工作。
但都被拒之門外的那種巨大失落和無助感。
還有,當年家裡出事,父親受傷,母親要手術,他掏不出一分錢的那個感覺,不說其他,他經常會做夢好像回到了過去,一覺醒來,摸摸枕頭,淚水浸透,這裡麵的心酸沒有經曆過的人,根本無法去體會。
就好像一句話說的一樣,你覺得是小事,你覺得就幾千塊錢的事情,但落在我的頭上,那就是天大的事情,能壓死人的事情。
真的,和很多人一樣,張凡算是一個悲觀主義者。
他的努力,他每一次努力的去抓住機會,其實不光是係統還有他自己性格的關係。
就如一個差點被水淹死過的人一樣,他永遠努力的想要多一點安全感,這也是邵華能給他的感覺,而不是更加漂亮的賈蘇越。
邵華拉著賈蘇越去買生物化肥了,有時候張凡也不太理解,這玩意生物化肥不就是農家肥嗎?還非要到鳥市來買?不過這玩意跨行如跨山,不懂的事情張凡一般輕易不會發話,藏拙慎言永遠比信口開河來的靠譜。
邵華開著張凡的車,一邊和賈蘇越聊天,一邊看路。賈蘇越眼饞著高外麵的高樓大廈,對於邵華說的話,她都沒進耳朵。
「華子,快看,快看,露背裝啊,哇,吊帶啊,那女人皮膚好白啊!」賈蘇越好像一個剛從高牆大院裡麵放出來的LSG一樣,口水都下來了。
邵華雖然也很少來鳥市,但對於高樓大廈時裝香包,其實沒多大感覺。怎麽說呢,她就像是幽穀中的蘭花,靜靜的綻放。
而賈蘇越呢,更像是玫瑰,嬌豔而且更加需要貴金屬或者其他附加值高的物件來襯托。
一路上,邵華都快被賈蘇越驚叫聲乾擾的差點出了剮蹭。不過好在車是酷路澤,掛的還是紅字牌,城市裡如同魚兒一樣竄來竄去的計程車,一般不會彆車。
……
附屬三院內,當張凡進入科室後,其他骨科的主任們雖然集體躲避,但骨科醫生們,甚至下班休息的骨科醫生們,聽到張凡來了,帶著特種骨科醫院,還有水潭子的主任來飛刀後。
有一個算一個,陸陸續續的趕到了脊柱科,就好像今天不來要吃虧一樣。
其實醫生就這樣,特彆是三甲醫院的醫生,不進則退,特彆明顯。平時大家看著好像在科室裡麵,抽菸的抽菸,和小護士騷情的騷情。其實就特麽和初中生一樣。
回到家裡,死命加油的讀書。平時不顯山露水,忽然有一天,你會發現某個吊兒郎當時不時要拍一下護士長屁股的醫生,竟然特麽連骨科指南裡麵所有的疾病都背會了。
而且,腔鏡手術做的比拿著筷子都順當,不要驚訝,大家都一樣,都在家裡暗裡努力呢。
當然了,已經失去角逐主任位置的就不算了,這種醫生都是吃老本的。
張凡進了科室後,也不客氣,直接就成了話事人。
而高主任也比較配合,介紹完了後,直接把話語權交給了張凡。
不交也沒辦法,這手術他做不下來。
管床醫生相當客氣的把患者所有的檢查,從有史以來的檢查全都拿了出來。
打開觀片機,一張一張的放在觀片機上,如同以前小黑屋裡放錄像的老板一樣,關鍵時刻還要回放。
「張院,這是患者去年第一次檢查入院檢查的時候,在當地醫院拍的X片。」
「怎麽沒有CT?」張凡仔細的看了一下,又問道。
「當時縣醫院的醫生讓他們回家觀察。」
張凡點了點頭什麽話都沒有說。
很多時候,有患者會覺得醫生大量的開檢查,特麽看病的時候三秒鐘都不到。
其實,如果說不是特彆厲害的專家,你寧願多做檢查都比他多說話來的好。
如果你有疑慮,直接拿著檢查去其他醫院或者找其他醫生了,這就是你的身體檔案,總不能你到了其他醫院或者其他醫生麵前,你說上一個醫生說我太短!
太短是多短?一米?還是一小時?而且往往有些醫生專業語言說出來,其實不比外交辭令更加讓人難以捉摸。
所以,最最可靠,最最能讓你身體有證據和成為檔案的是檢查,而不是病例和醫生說的話。
「這是今年患者來我們醫院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