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隊的進入,讓第一批進入的人終於能輪換出休息的時間了。
應急帳篷中,戰士一身泥一身水的擠在一起,臭氣洶天但所有的人都不在意,呼嚕聲震天,太累了。真的太累了,嘴角上連絨毛都未脫去的孩子們,擠在一起,想小豬一樣睡的那麽的香甜。
安排好應急醫療點的展開後,張凡鑽進了手術室,找了一個犄角旮旯,地麵上鋪了一塊中單後,他就躺下了,本來想著還要考慮考慮醫生們的輪換時間,結果剛一躺下,眼皮子就如同沾了哥倆好一樣,直接就進入了夢鄉。
王亞男和巴音靠在一起,頭頂著頭,哈喇子都流出來了,不知道的以為兩個是偷吃什麽東西呢,其實是睡的太死。
護士長給所有輪換下來的醫生護士都蓋上了薄薄的單子以後,她也靠在角落裡麵睡著了。
緊急救治點裡,從鳥市連夜趕來的手術車全部就地展開,雖然沒有茶素醫院的先進,但充當緊急救治點是夠用了。
醫生更是幾乎彙集了整個北疆,南邊疆太遠,從南邊疆朝這邊趕,和從內地陝省往這邊趕的距離差不多。
茶素醫生也進來了很多,而且幾乎全都是年輕醫生。這一次外科和婦科醫生是主力,內科醫生當助攻。
然後急診中心的醫生在最前沿和子弟兵一起尋找生還者,然後發現生活著後送進緊急處理中心,接著分流需要運轉的運轉,需要手術的手術,需要清創觀察的觀察。
二級治療點,繼續是做緊急手術,或者轉運患者。茶素醫院是最後的節點,所有的轉運過來的傷員到了這裡,就算是到了家了。
一條生命的通道就這樣打開了。
物資,現在的物資和三川那一邊就不用比了。現在的物資真的比當年是豐沛了好多,這個救援其實和打一場攻堅戰差不多。
半個小時動員了十幾萬人,兩個小時就能把尖兵投送到目的地,然後四個小時,好幾萬人的部隊帶著重型機械就抵達了戰場邊緣,五個小時十幾萬人抵達戰場。
這裡麵,上上下下都如同發條一樣的嚴絲合縫的緊密運轉,其他不說,光一個交通通暢就能讓指揮著頭皮發麻。
窄窄的山路,十幾萬人,還有各種連高速路都婉拒的重型機械,真的這就是一場戰爭。
隔壁的三哥站在山頭一邊羨慕一邊嫉妒的喊著,特彆是阿三報紙上「我們已經不是63年的那個阿三了,華國能做到的,我們也能做到!」
這種不常規的調動,看的世界上的其他國家膽寒,真的是膽寒,這種調動,就如同突發的戰鬥,十幾萬人,還帶著重型機械。這玩意太難了。
物資不缺,血漿終於告急。茶素的血站已經沒有庫存血了,茶素醫院的血庫科也已經見了底。
一時間,留在家裡的任麗都不知道怎麽辦,當血庫血漿告急後,任書記一邊向鳥市求援,一邊號召醫生護士獻血。
雖然是號稱其實和下命令差不多,一個科室,一個科室的醫生護士排著隊的鮮血。
但還是不夠,茶素醫院這點,放在四十萬災區的百姓前麵,這點連個水花都算不上。
任麗第一次對著主管衛生的領導發飆了,「我不管,我現在就要血。這是你的責任,也是你的義務,現在傷員,大量重病傷員在茶素醫院的手術台上,就是因為缺乏血漿而無法手術。
你做為主管衛生的領導,你不負責誰負責,現在你告訴我,沒血了,你好意思嗎!」
「怎麽全特麽都是不講理的啊!」主管衛生的領導都快哭了。
特麽那個省的血庫能保證供應,一下出來幾萬人同一時間需要血漿的。
雖然心裡都快罵娘了,但主管衛生的領導現在不得不想辦法。
家裡的領導班子幾乎都去了災區,現在他想找個上級都找不到。茶素的電視台,茶素的廣播站,甚至連小區物業的喇叭,都被主管衛生的領導給徵用了。
沒辦法啊,以前的時候缺血了,給子弟兵打電話,周圍幾個團,就特麽是茶素血庫的主要捐血點。
現在沒辦法了,周邊的軍營都特麽空的能跑狗了。
所以,隻能向市民們號召了。
「各位觀眾,各位聽眾,接下來播放一段衛生領導的請求!」
「茶素的鄉親們,我是主管衛生的領導,昨天的時候,咱們茶素地區的金枝縣發生了特大災害。
我們的子弟兵,我們的民兵,我們的警察武警,連夜奔赴災區,甚至一些普通老百姓都自發的驅車要去救災。
從發生災害後,咱們茶素的百姓老老少少,捐錢的捐物的,一時之間,幾個億的捐助款就被捐了上來,說實話,咱們茶素地區的老百姓是漢子,是好樣的。
我在這裡給各位鄉親們鞠躬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