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張院!」一個胖男人,從衛生間出來後,看到了張凡,左右實在沒有房間可以躲避了,隻能訕笑著走上前打招呼。

有些事情,能做不能說,比如在KTV來唱歌,張凡坦然的了不得,因為他和老婆一起來的。而這個虛的走路都出汗的胖子是鄉鎮老大,他就不是那麽坦然了,因為他帶著婦聯主任來KTV探討以後工作的深入程度。

不管風言風語到什麽程度,隻要抓賊沒抓住臟,抓奸沒抓住雙,你真拿人家沒辦法。

華國的體係內,或許縣處以上才能體現出官員的威嚴,可越往上,各種束縛其實也越多。真正過的滋潤的往往是最基層的,早些年的時候,各鄉鎮的霸王是過的是真滋潤,反正頗有點胖子翻譯官的味道。老子在城裡吃館子都不給錢,現在給你打白條,你還不願意?

而且,早年間國家大開發高速路,發財的不是其他人,首先發財的都是占了地的鄉鎮基層有權利的人。比如農村共有的河渠丶樹木等一些共有財產。

這些國家都是按照最大程度補貼的,可錢到了鄉鎮就不是那麽算的了。反正劃過來劃過去,最後有點腦子的隨便建設一個小二樓,然後就說錢花完了。

沒腦子的,直接把錢拿回家。等未來清查的時候,有腦子的,你真把人家一點辦法都沒有。錢呢?蓋鄉鎮辦公所了,你看二樓,貼了瓷磚的二樓,五百多萬,現在還欠著好幾十萬呢!

所以,華國大開發的時候,也是基層乾部最滋潤的時候。

當年都有個順口溜,白吃白喝白睡覺,眼睛睜開打白條。

以前的時候,張凡不要臉的壟斷了周邊縣鄉衛生所縣醫院的手術,鄉鎮上的工作人員都認識張凡,現在張凡鄉鎮去的少了。不過隨著張凡的地位變化,這些人越發的重視張凡了,如果能拉上關係,說不定哪天就能從鄉鎮調進省管的單位了。

所以,有些人是關注張凡的技術,有些人是關注張凡的位置。反正總有各色的人,能關注到張凡的一個方麵,而且關注張凡的這些人,多少都是在各自行業內,算是小有成就的。

一路寒暄,張凡發現今天竟然有不少熟人。他也沒往心裡去。

「張院來唱歌了!」

「張院竟然來唱歌了!」

「張院就在大包廂!」

「打聽一下,是和家人唱歌,還是業務練歌。沒聽說他喜歡唱歌啊。等會要是和家人唱歌,咱們就送個果盤什麽的,過去就如他的家人喝杯酒。要是業務練歌,這個,送公主過去不合適,就送幾瓶皇家禮炮吧!」

「好的!」

一時間,盜版錢櫃的自釀人頭馬丶XO丶拉菲丶皇家禮炮被預定了不少。這讓KTV的媽媽桑都好奇了。「我去,茶素老大來了嗎。這幫土鱉平日裡都不點這些的,今天怎麽清一色的往大包箱裡送啊。」

「不知道啊,就是十幾個小年輕在包廂裡麵唱歌喝酒,喝的還都最便宜的柯多娜,連個洋酒都沒有,也沒覺得裡麵有那個老爺或者少爺來了啊。」

「我帶幾個漂亮的姑娘進去看看,讓漂亮的姑娘們幫著熱熱場子,我再瞅瞅,看看到底來了什麽人啊,過年也不是這麽過的啊!」

這下熱鬨了。一會的功夫,KTV的大包廂裡麵,漂亮的姑娘也湧了進來,後麵還有好多年輕小夥放哨觀察的。因為這種敬酒不是在飯桌上,在飯店大家碰在了一起,哈哈一笑,喝杯酒,說不定還能多交個朋友呢,這種娛樂場所,能不碰頭就不碰頭。

說實話,很多這種事情往往都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比如張凡今天要是業務練歌,估計就沒這麽多人注意了。有時候,還會躲著走。彆以為窺探到彆人隱私就能有對方的把柄,大多數的時候,這種窺探出來的隱私會成了自殺的刀。

所以,大家都瞅著。

「進去了,楊鄉,蘇爾坦的鄉長進去了,帶著他們鄉的會計,還有酸奶廠的一個副總。」

「手裡提的啥酒?」

「看著是XO!」

「媽的,假酒今天都成了槍手貨了,去把咱的這個換了,也換成那個什麽XO,這酒太假了,喝完頭疼!」

……

張凡他們的包廂裡,有人玩不起了,急眼了。

因為女生們也湊過來以後,你一言我一語的,已經把喝酒的酒量到了智商上的比拚了。都是年輕人,還不懂。就好像我可以比你窮,但你不能說我比你笨。

我比你窮,是因為各種因素造成的,比如機遇啊,老爹乾爹啊。但智商這個玩意不能比你差。

因為智商好像就是胎裡帶一樣,一旦被人比下去,就好像受到了多大侮辱一樣。

張凡實在不想喝酒,又被幾個說醉不醉的人糾纏,索性玩牌,幾把下來,這幫小夥子玩不下去了。因為不是一個段位,然後被女同學們一起哄。

其中幾個以前就是學校自覺有點牌麵的人物,反正家裡有點小錢,進入社會後也沒受啥教育,現在這些小夥子不乾了,他們現在心氣還是正高的時候,覺得以後必定一遇風雲就會化作龍和虎,其實大多數都是一入江湖歲月催。

怎麽可能讓這個黑溜溜不知道是民工還是街頭混混的人把智商比下去呢。

他們也不傻。

「喝酒,喝酒,不玩了,沒意思,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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