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醫生,不管內科醫生外科醫生,還是專門看婦科的婦科醫生。基本功都是診斷學。這個毋庸置疑,說起來,這門功課很簡單,也特麽是最難的。
說簡單,這門課程真簡單。初中畢業的學生都能通讀,這書言簡意賅,卻有說的精準無比,絕對不會讓你產生歧義。而且這些年各種先進儀器的應用,很多醫生都變成了看化驗單,從不上手看病人的化驗醫生。
可要是說難,這門課是真的難,學尼瑪三五十年,未必能學精通。張凡,怎麽樣,手術做的都快成了邊疆的外科學的頂梁柱了,讓他吹牛,他敢說自己把外科學的滾瓜爛熟,可讓他說診斷,他估計隻能說是剛進了門,坐在門檻上呢。
就如學診斷沒多久的醫學生,自己咳嗽幾下,照著診斷書都能給自己診斷出肺癌來,然後嚇的半死。可現在的醫生說實話,越來越不重視這麽學問了。
就如當年老鵲給蔡恒公說的哪些話一樣,後來人其實誤解了,當初老鵲不是強調煒疾忌醫,老鵲強調的是診斷學的重要性,可惜後來被人給誤解了。
盧老看到陳老爺子後,趕緊上前攙扶。盧老在陳老爺子麵前裡麵就好像變的年輕了。
「嗬嗬,盧院士也在啊,你說你都在,還折騰我乾什麽。你瞧不準的,我未必也能瞧的準啊。」老頭說的是風平浪靜,就好像謙虛的小學生一樣。絕對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
一口的川普混雜著閩語,就像是低聲唱戲一樣,不仔細聽,還聽不懂。這老頭子極其的低調,一身簡單的衣服,就像是出門遛彎消食的鄰家大爺一樣。
顫顫巍巍的老爺子穿上防護服的那一刻,就好似變的強壯起來了,雖然仍舊是那麽的步履蹣跚。
一群華國的醫生如同掛在牆上的白大褂一樣,爬在玻璃牆上仔細的觀察老爺子瞧病的過程。丸子國的醫生也一樣,這方麵不得不說,慕強方麵,丸子說第一,其他國家隻能競爭亞季軍了。
查體很樸實,說人話就是查體好像和其他醫生沒什麽兩樣。丸子國的家屬們不知道什麽時候都架起了攝像機。青鳥的醫生們不樂意了,可老爺子一點都不在乎。
大有一種,隨便拍,隨便拍,發現問題算我輸的架勢!
檢查結束,老爺子慢慢的走出病房,脫了防護服,然後慢慢的翻看著病例,在老人麵前,時間都好像變的緩慢,枯枝一樣的雙手,就那樣一頁一頁的翻看著病例。
當病例翻完以後,老頭輕輕的說了一句:「治療方向錯誤,這人沒感染!」
我艸,青鳥醫生包括丸子國的專家集體宕機。白細胞高出天際,人燒的都快燒沒了,你給我說沒發燒。
盧老當時也懷疑患者沒感染,可沒證據,所以也就給自己弟子們私下裡說了一下,沒有給眾人說。這玩意可比陳堂供證來的嚴肅,這裡沒證據說話,又加上盧老的地位,說不定真的會出人命的。
「您有什麽依據嗎?」丸子國的專家一臉的鐵青,就好像這老頭化身成了馬三立,再說逗你玩!
「嗬嗬,我耳朵聽的。」老頭如同頑童一樣,婉兒一笑。
「我去,華國傳說級彆的醫生都如此的不靠譜嗎,一個帶著毛頭小子來練手,一個說能聽出血管曲張!」連帶著丸子國的專家一邊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眼前的老頭,如同看搞什麽銷的騙子一樣,一邊又用瞧不起的眼睛看了一遍張凡。
張凡雖然聽不懂日語,可對方不帶善意的眼神,自己還是能感覺出來了的,他又不是木頭,他肚子裡不停的罵:「診斷不出來。還帶翻白眼仁的,這幫羅圈矮子!」
張凡沒能上手,心裡還是憋著氣呢。他的境界可沒到盧老和陳老爺子的高度。
「納尼?」
老頭微微一笑,一臉皺紋的笑起來,怎麽看怎麽覺得頑皮。
「哎,還是沒好好學診斷啊,你們去看看患者的舌頭,他舌頭的血管就曲張了。」
說完,當初不讓張凡上手的中年醫生立刻跑到了病房,掰開患者嘴,就像是給驢喂藥一樣,強硬的掰開一看,然後傻子一樣給外麵的人點頭。
陳老頭,頭都沒回,接著開始解釋,老頭深入淺出,從病理開始解釋,然後一路講下來,從病理到病生,從解刨到生理,這些知識點,醫生們都明白,這裡都是專家,對於他們這些都是小兒科。
可當老頭把這些知識點串聯起來的時候,就是這些專家們想都想不到的結論。
可以說,大家瞠目結舌。
「現在怎麽辦。」青鳥的院長趕緊問道。
他實在不想背這口丸子鍋了。
「開胸探查,問題就在胸部的淋巴中。找手法精準的高手開胸!」老頭真是不怕事大。
患者都要掛了,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