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手術做完,好死不死的,張凡又在手術室門口碰到了呂淑顏。一早上,張凡頭都大了,尋死覓活的女孩子家長讓警察和消防員從樓頂上給抬下來了。

醫院院子中裡三層外三層的圍在樓下瞅著樓頂上的跳樓的女人,圍觀的人裡麵,有頭破帶著白網兜的,有紗布著一個眼睛,用另外一個眼睛,斜仰著頭看著的,也不知道他暈不暈。

還有坐著輪椅氣都喘不利索,可還是提著氧氣袋深怕耽擱了自己看熱鬨的,也有打著石膏如同金雞獨立一樣的,甚至有提著包子一邊吃包子一邊喝豆漿的。

警車,消防車都快把醫院的院子給填滿了。

說實話,管清潔組的科長腿肚子都嚇軟了。結果人家消防員上去都還沒喊話呢,女孩子的媽媽就利利索索的下來,或許是樓頂的風太大,太冷了!

要不是歐陽打電話給政府,估計記者都來了。

……

手術室門口,呂淑顏翻著白眼瞅了張凡一眼,早上的手術對於呂淑顏來說壓力很大,但現在的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再不會藏在換衣室抹眼淚。

但是,能扛的住壓力,不代表心裡沒氣。看到黢黑黢黑的張凡,再看看身後一群笑的比花都好看的老男人,呂淑顏原本壓下去的火氣,莫名其妙的又提起來了。

有些人就這樣,平時看的時候,如同冷櫃一樣,又白又冷,呂淑顏就是,現在人家都被醫院閒散人員追捧成醫院新一代的冷美人了,第一代目是任麗。

可碰到張凡,壓的火氣有多大,爆發的時候就有多凶猛。

「張凡!」猛的一下,她也不知道,這話怎麽沒經腦子就從嘴裡蹦了出來,說出來以後,就開始後悔了,無他,張凡已經結婚了,而且還是院長。

如果張凡身後沒這幫人,喊也就喊了,可現在,這麽一喊,不光她自己覺得突兀,就連其他眾人都覺得突兀。

張凡如同沒聽到一樣,繼續和外科科研掌總趙燕芳說著話,「李博士來了,我們這邊該準備的一定準備好,不能讓老李占了便宜,你彆看老李帶個眼鏡,文質彬彬,其實賊的很。千萬彆讓他的外表糊弄了咱,該占多少,咱一定不能手軟,不然到時候後悔的哭都來不及。」

當呂淑顏喊他的時候,他就如同耳背沒聽到一樣,臉上的肌肉動都沒多動一下。

趙燕芳也是吃驚了片刻,然後用一種好似我明白你放心的眼神仔細的觀察了張凡一眼,可納悶的是對麵的張凡就在眼前,可這人臉上連汗毛都沒抖動一下。

「這家夥才賊的很啊,難道這位也是個提褲子就跑的大渣男?」趙燕芳心裡暗暗嘀咕了一下。她被男友背叛,嗯,反正心裡覺得能雄起的男人沒一個是好的。

如果有畫外音,張凡這時候絕對會說:看個蛋啊,老子在歐陽麵前都淡定的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何況這次這個瘋女人像犯病了一樣,老子能應她?

要不是口罩,一群人估計嘴巴都是張開的。看了看張凡,再看了看呂淑顏,一群普外和骨科還有燒傷科的大老爺們心裡不停的感慨:婦科醫生就是生猛啊!

就在呂淑顏想著說點什麽圓洄一下的時候,張凡轉頭了,然後好像才看到她一樣,「哎呦,呂醫生,這麽客氣乾什麽,我都說了,你手術還時候欠一點點火候。我的技術教是教不出來的。請我吃飯什麽的就算了!」

聽張凡這麽一說,原本找個藉口離開的呂淑顏不樂意了。「您是領導,當然瞧不上五十塊了,看不上我們的五十塊,要不您就請我們大家吃頓飯吧!」

張凡忽然覺得女人的腦回路很是清奇。

「嗬嗬,多大的事,最近挺說食堂的紅燒肉不錯,走吧,我飯卡裡麵錢還是夠大家吃的,哈哈!」

張凡自己笑的都挺尷尬的,其他幾個大老爺們也陪著笑了笑,大家心裡都明白張院的尷尬,畢竟了解男人的其實不是女人,是男人。

普外主任沒等張凡再說話,直接說道:「科裡還有點事,你們聊,你們聊。」說完帶著幾個普外的醫生走了,臨走前,馬逸晨給張凡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張凡看的牙都疼,「兔崽子,下次再給你找個毛妹子。」

骨科的許仙他們也跟著骨科主任走了,可王亞男卻站在一邊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張凡和呂淑顏。姑娘彆看平日裡有需求的時候,師父長師父短的,可關鍵時刻,她是人家邵華的鐵杆盟友。

張凡蹦起來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幾乎沒有留下時間讓彆人準備就已經到了幾乎需要醫院的人去仰視的高度,所以他的年齡和八卦被其他人忽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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