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任何行業,不到一定的高度,是看不透這個行業的。特彆是很多人都是霧裡看花,似明似不明而已。

比如張凡就是,早先的時候,張凡的技術看起來好像已經走到了這個行列的前排,其實張凡看到的接觸到的隻不過是這個行業的一點點而已。

比如科研方麵他就不懂,這裡麵的貓膩兒絕對不比臨床少,這玩意並不是說學曆越高就越乾淨。反正也是一汪波瀾淘疊的大湖泊。

用一句特彆通俗粗俗的話來描述,就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特彆現實,比臨床還現實。搞臨床要是不出色,了不起沒飛刀罷了,可搞科研要是混的不好,說實話一個醫學科研博士的收入弄不好自己都養不活。

其實這也是為啥好多碩士博士經常玩高空飛人的緣故,因為沒路可走了。進醫院,啥都不會,搞科研,又看不到前途。所以買賣論文,水論文,都是家常便飯。

所以,當人家給了他三十萬的時候,他還是很沾沾自喜的。

隻要自己努力,隻要自己能堅持,總結這種解剖圖還是很簡單的,這就是個下金蛋的母雞啊!

華國有句老話說的好,狗浪拉稀,人浪倒黴。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張凡還沒得意完,浪意都還沒上到腦門上呢,青鳥的老頭就打來了電話。

「你在哪呢?」老頭明知故問。

張凡一聽老頭的語氣不好,就趕緊說道:「嘿嘿,師父啊,我在連大呢,今天腰椎L3—S1(第三腰椎到第一骶椎)采用椎板間開窗入路,這種手術方式對於中央椎管型突出和關節突下區域的突出能明顯改善手術損傷。

而且我自己弄解剖分解圖,還能在**JS(骨與關節期刊,頂級的骨科期刊)上發表!」

張凡知道自家的這個老頭對於什麽年會丶對於和器械商什麽的打交道很是厭煩,所以趕緊把自己的成果給擺出來了。他知道老頭愛聽什麽,不愛聽什麽。

意思也是很明顯:老頭,我不是來混吃混喝的,你看看我雖然沒再普外期刊上發表論文,可在骨科上是發表論文了,快來誇誇我!

電話另外一頭的盧老差點沒忍住笑出來,老頭年輕的時候還挺和藹的,隨著年紀越來越大,好像變的越來越倔強,就如同人們所說的倔老頭一樣。

而且,他的學生們敢和老頭嬉皮笑臉的幾乎沒有,也就張凡了。

畢竟張凡和老頭年齡差距太大太大了。師徒關係怎麽都有點類似爺孫的關係。

「行了,得意什麽啊,你當我不知道啊,**JS人家是走材料口的,是不是隻有你的解剖圖人家器械商花錢投**JS了,你的手術新術式怎麽沒上**JS?人家是靠著你的解剖圖去研發新的手術器械的。看把你高興的,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老頭一下就點破了器械商的心思,當然了,也一下就讓張凡小得意從山上掉到了山穀。

張凡都沒話說了,這老頭怎麽什麽都知道啊,怪不得沒師伯名氣大,原來一天天就看其他學科的期刊了!

張凡心裡暗暗嘀咕。當然了想歸想,嘴上可不敢這樣說,「師父,這不是什麽都有個開頭嗎,我決定了,以後要聽您的話,多看期刊,多發期刊,走上科研之路。

畢竟科研才是正道。光會手術那是手術匠!」

張凡說的格外的鄭重,就好像老頭的教育有了效果,終於讓張凡看清了前方的方向,好像一下發現人間正道是滄桑一樣。

「你小子,早就應該這樣了。是不是這次會議感悟頗多啊,是不是雖然你研究出了新的手術方式,可還是被人質疑,是不是受打擊了。

其實這就是因為你學術地位太低的緣故,如果你能在**JS上發表一篇關於手術方式的論文。

你看看,誰還敢質疑。因為隻有骨科大牛,才能在**JS上發表手術論文,一旦發表了,這就代表你在這一個術式領域的權威了。

行了,原來我還準備說說你,一天沒事乾就愛參合一下這種沒點含量的會議。沒想到竟然rag彆人把你的腦袋給打通了。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老頭絮絮叨叨和張凡說了很多。

其實,張凡對於彆人的質疑什麽。說在乎,其實也就那麽一回事。用張凡最樸素的想法就是,你質疑我能乾嘛,行不行也不是你說了算的。

可當強生的大區經理拿著三十萬來的時候,張凡一下子通透了。特麽太容易賺錢了,這也就是在係統裡平時積累歸納出來的。

要是飛刀,三十得做多少台手術啊。所以張凡這下,才覺得師父說的對,科研是正道!

畢竟張凡其實也就是一個俗人,而且還不是一步一個坑爬上來的科研狗,他的路太平坦了,平坦到他都沒多少強烈的榮譽權利的獲取之心。但錢對於張凡來說,這玩意傷他太深,所以,也是最能打動他的。

老頭要是知道張凡不是相同的,而是被錢給誘惑通的,估計都能被氣死。

讓張凡去要紅包,拿回扣,這個毛病當年讓歐陽和把圖已經給張凡治好了。

人就這樣,十全十美的是聖人。用張凡的話來說,能通過正規途徑這麽容易的賺錢,這多好啊,真的香。

邵華說張凡沒啥愛好,其實張凡還是有愛好的,愛吃丶愛錢,這難道不是愛好嗎?-->>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