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發的一句話一個電話給兩個人帶來了困惑。
一句話張凡好吃,讓碩大的楊老板心裡開始琢磨,原本準備的禮物也拿不出去手了。要是張凡知道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大呼一句,可惜。
所謂好吃,可不是找個上點檔次,找個會所安排幾個模特能解決的事情,必定是在飲食上有過人之處的,其實這把張凡想高端了。
張凡工作量大,耗費體力,所以在老王看來是能吃,說好吃,一是顯的和張凡關係貼的近,二呢也是文雅一點,總不能說張凡飯量大吧。
不過在他看來張凡還真沒啥愛好。
一個電話呢,是給自己老婆帶來了困惑。當年她在茶素醫院的時候,熬夜值班,有時候連軸轉的時候也多的很。
一個三十六小時下來,都能脫層皮,皺紋增加的都讓小姑娘老幾歲。當年總是幻想著自己能找個稍微富裕點的,或者找個有點能量的老公到時候好換個工作。
結果,沒想到現在直接能算是財務自由了,起床起來,做飯有阿姨,收拾房子有保姆,自己就負責貌美如花了,真是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而且,以前是個小護士,彆人客氣了稱呼一句護士,不客氣了就是一聲:喂!打針的。
而現在呢,老公同事請吃飯,嫂子前嫂子後,嫂子皮膚真漂亮!
真是有種人上人的感覺。可人好像是賤皮子一樣,以前做夢都想脫離的工作,現在經常都會在夢裡回到當年的那個醫院,回到當年的崗位。
還特清晰,怎麽穿線,怎麽遞手術刀都夢的一清二楚。
夢醒以後,也會自我嘲笑一下。
其實,說不想念是假的,當年累是累,可充實啊刺激,而且還有一種現在彆人巴結不出來的成就感,但是讓她真回去,估計也是不會的。
當自家老公打來電話說張凡來首都,還要邀請張凡吃飯的時候,她著急了。
當年的同事啊,做夢都夢到的同事啊!拿著水藍色鴿子蛋大的寶石項煉,帶上晃眼的白金鑽石,穿上一身格外顯身材的晚禮服,然後在穿上鑲了一鞋梆子的水鑽高跟鞋,刹那間一副貴婦的姿態就出現了。
然後在鏡子裡不停的比劃,比劃著名比劃著名,她自言自語的說道:「我這是怎麽了?」
是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感覺好陌生。
然後脫去昂貴的裝飾品,換上領口帶著一絲蕾絲的白襯衣,既顯的略有氣質還不單調,再穿上水洗的藍色牛仔褲,腳上玻璃般透明的絲襪,腳下換上一個不高也不低的敞口高跟鞋。
再略微畫一個淡淡的淡妝!還是當年的那個護士,還是當年那個救死扶傷衝在第一線的那個護士,骨子裡就沒變!
……
「張院啊!我老王啊,忙不忙啊,我在茶素呢,請我吃頓飯吧。」
老王掛了老婆的電話就給張凡打電話。
張凡一聽,就知道老王這是挑理了。
「王總,哎呀,您就彆逗我了,我們這次是來做手術的,一個團隊,人多,就沒好意思打攪你。我的錯,我的錯,老哥哥彆生氣!」
「哈哈,哪能,我知道你忙,這不是聽說你忙完了才給你打電話嗎,你一來首都我就知道。我老婆都知道你們來了,都快瘋了。
晚上彆安排,我招呼咱茶素人民!不管多少人,張院帶來的人,越多我越高興!」
老王進了家門,在來的路上想著怎麽勸說自己老婆低調一點,按他的想法要是沒這幾十年的職場生涯,他也一樣會在以前的同事麵前顯擺。這種錦衣夜行,富貴不還鄉,絕對是不可能的,怎麽也要略微顯擺一下。
可張凡不是一般人啊,不是一般的醫生,不是一般的邊疆院長啊,得低調啊。雖然寵愛自己的年輕老婆,但是該說的還是要說。
結果,進了門,看到自己的老婆,平平常常就如當年自己動心生情的樣子。就如拉著他的胳膊,焦慮的喊著:「你沒事吧,你沒事吧!」
他的心都酥軟了!越是覺得自己虧欠了人家!越是覺得自己這麽大的一朵海棠花有點配不上人家。
這才是高手!
故宮裡麵,張凡看的挺無聊。人山人海不說,裡麵盛放的東西,他怎麽都看不出來價值連城來,也就是一些純金的玩意挺誘人!
薛曉橋做為土著,帶著一幫人在故宮裡顯擺,好像這是他家一樣。
一群土貨也是沒見過世麵的,「天啊,就這一個盤子能值好幾千萬啊!」
「天啊,快看快看啊,這個棒棒上麵鑲嵌了這麽多的寶石啊,我的天啊,這麽大的寶石!」
巴音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看著人家的如意恨不得把寶石給掰下來。
張凡自覺自己是個俗人,沒想到這幫人也文雅不到哪裡去。
逛了一天腿都細了。做手術都沒這麽累,幸虧老王的電話救了命。
「好了,好了,趕緊回酒店收拾一下!」張凡話還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