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核病,說實話現在好多人都感覺這玩意好像很遙遠,應該是非洲黑大叔那邊的疾病。

其實不然,目前華國仍舊是全世界22個結核病高負擔國家之一,患者人數全球第二!每年發病人數約在100萬左右。

這個疾病怎麽說呢,它病發的時候不容易治療,四聯用藥,就如化療一樣,殺滅結核的時候,對人體損傷也是相當嚴重的。

而且這個疾病是一個相當不正經的疾病。比如其他疾病,人家是有尊嚴的,患病以後疾病才不會管你什麽情況,我該怎麽爆發就怎麽爆發,有種破釜沉舟的豪氣。

當然了,治療起來也相對容易一點,畢竟莽夫還是好收拾的。

可結合這個病,就如一個永遠猥瑣在疾病群後的一個腹黑老男人一樣,患者身體強壯的時候,它就在患者身體裡麵裝死。

真的,一動不動,就好似一個無害的小兔子一樣或者是一個已經胖到看不到弟弟的老男人一樣,對社會是無害的。不傳染,也不致病,更不會造成身體機能出現問題。

可一旦患者身體虛弱,或者已經和其他疾病打的兩敗俱傷的時候,它就露出爪牙,攻城略地。

所以在華國早年間有個傳統,當老人衰老機能下降的時候,家裡有幼小嬰孩的,老人都不會太過親昵的,聽著好似很殘酷,其實這才是多少年總結出來的生活智慧。

還比如,愛滋患者,90%都有結核菌的感染,往往很多愛滋患者,最後結局死在結核上的不在少數。有時候啊,該小心的時候還是要小心!

結核這個玩意就如同愛情一樣,不知不覺間就發生了。麵對麵聊個天,一個噴嚏或者一個咳嗽過來,說不定就中招了。

最最可怕的是這個玩意不挑食,雖然最愛待在肺部,但從頸部淋巴丶腦膜丶腹膜丶腸丶皮膚丶骨骼。它都能生存,而且還會過的很滋潤。

所以,在數字醫院的這位患者,不是醫生水平差,而是醫生太專科。腹部的醫生覺得可以做,腦外的醫生覺得不行,骨科的過來一看,咬著牙說能試一試。

這就讓大家很謹慎了。現在做單一的器官沒什麽多少效果,做與不做效果都一樣,目前最終要的是徹底把病灶清除後,第一時間移植。

所以,數字醫院就聯係了夏老,想讓夏老來會診來動刀。

可夏老的確是移植器官的第一人,可能移植的器官其實就是那麽幾個,而這個患者幾乎是全身性的結核,怎麽辦?

他也難為,就在夏老難為的時候,盧老把張凡的資料給了夏老,夏老腦袋裡麵燈泡一樣的亮了!

老年一休哥!

果不其然,大臨床出來的張凡真的敢接手。如果時間向前一年,張凡就算指天畫星星的保證他能做,也沒人搭理他!

但,現在不一樣了。張凡的話已經有落地成根的本事了。

「我要向上級彙報!」ICU的主任給眾人第一時間說道。

「好,你去彙報。」

因為來會診的醫生太多太多了,都是趁興而來敗興而歸,能給人從頭到尾做手術,還能做到一定高度的醫生太少太少了。

所以,領導們都不抱有希望了,不然這種病患能是一般醫生見到的嗎?

能不能彙集各科室的專家分批次或者同一時間手術呢。

行,也行,不行也不行。

首先結核這玩意就如蒲公英一樣,你一個器官沒弄乾淨,不用等多久,人家就瓢啊瓢的又來了。而且還根除不了。

分批次手術,目前患者的狀態也受不了多次手術打擊,要是一輪輪手術,患者沒病死,估計也要讓醫生給弄死了。

所以,不行。

如同統一手術呢,集合一幫各科室的大佬一通手術。

其實也不行,這玩意類比戰場,手術其實就是一場戰爭,你齊頭並進總是有個大帥的,所以,行也不行。

難度就在這裡,敢伸手的人,說實話不多,大外科出來能有高度的醫生,老的老,死的死,就算堅持在第一線的,比如夏老,比如吳老,短時間的還行,這種大型手術,要真的伸手上了,那就是害人害己了,人得服老。

而張凡,現在就如一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樣,在一群開始萎縮的花群裡,慢慢的有了自己的味道,向陽花的味道!

領導通過彙報,了解過張凡後,知道這估計是患者最後的機會了。

人家也大氣,直接給出的就是,軍隊係統甚至華國醫療係統,想要誰配合,隻要你需要,可以提出來,馬上辦。

然後讓數字醫院的院長做後援組長!

「張院,需要我們做什麽!腦外丶普外丶血管丶骨科的專家已經待命了。」ICU的主任帶著醫院的院長來了。

這手術不是一個人能做下來的。

張凡有點猶豫,盧老一看,就對著張凡說道:「需要什麽,為了患者,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

「我需要和我配合的醫生!」

張凡點了點頭,看向數字醫院的院長和ICU的主任。

「行,我現在就讓人拿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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