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儉入奢難,由奢入儉更難。

歐陽在大局上沾了丸子國的便宜。一個呼吸危重科室,幾乎就和二院和三院的設備價格差不多。

但丸子國小手段也不差,他們人來了,的確是帶來了先進的技術,特彆是對待患者的治療方式上,更是讓茶素醫生開了眼界。

人家的醫生,從患者入院,到所有檢查,從彩超到X線,從射線到病理做玻片,人家醫生都能上手,而且做的比相關科室的醫技科室都做的好。

而茶素醫生,很多年輕的醫生,隻會看報告的結論,如果沒結論就抓瞎了。但是,明明所有的檢查下麵都有一句,請結合臨床。

人家就是個建議,到底怎麽回事,你自己看。但是,茶素這邊的醫生不要說自己弄個病檢了,就連玩彩超的都沒幾個。

所以提高都是相互的,特彆是張凡上手術的時候,一排丸子國的醫生,就如同衛兵一樣,站的筆直,每一次都會出來一個醫生請求張凡讓他們上手術當助手,弄的張凡都不好意思拒絕。

而且,人家的確把設備弄來了。但,耗材沒有,備換的零件沒有!

設備我們白送,其他的就是一個字,貴!

國內的材料和耗材還不通用。

還有,人家來的這幫醫生,就如一個一個都是財主一樣,對茶素的醫生小恩小惠不斷,比如今天送你個他們國家的聽診器,明天送你一個小血壓儀。

好使,真的,丸子國的小玩意,真的好使。法蘭西當年發明聽診器的醫生,估計棺材板都壓不住了,太丟人了。

茶素醫生要不拿個丸子國的聽診器都不好意思和彆人說話了。

人家送禮,也是選人的。

一時間,茶素醫院的魚躍不好使了,大醫生有丸子國的醫生送,小醫生滿世界打聽哪裡能買到丸子國的聽診器。

如同潮流一樣,擋都擋不住。沒用多久,茶素醫院都差不多淪陷了,人手一個丸子國的聽診器。

歐陽也沒轍,她讓張凡把西門子定製的哪出來壓壓這股風,結果沒用,大家一般都不和張凡做比較。

就如張凡的技術,和張凡帶紅字牌照的酷路澤一樣,大家都當看不見。

這是丸子國小手段,而且他們就如最後一顆稻草一樣,讓茶素政府也放棄了對二級醫院的治療了。

「太難啊,其實我們二級醫院的醫生和管理人員都是最優秀的。但是,兩個優秀碰到一起,就出了問題。

比如茶素市醫院,醫生是一流的,管理是二流的,比如我,我其實是心內科的專家啊。

我是老牌的醫學院校畢業的大學生啊,就算拿到哪裡去說,我首先是心內科的專家,然後才是醫院的領導,最後才是衛生局的領導。

我在醫學期刊上也有一號的。

可是,至於管理,我懂什麽,我會什麽?我當初連個合格工作彙報都要找搶手。

真的,這點成績,全都靠優秀的醫生們幫襯的。」

在政府的會議上,領導決定,讓市醫院代管二級醫院。

結果,歐陽終於開腔了,不再胡說八道了,不再打太極了,丁是丁卯是卯的開始講條件。

但是歐陽說的差點讓張凡笑出來,要不是捏著大腿肉,張凡真的笑出來了。

真的,老太太都不知道是什麽材料構成的。

歐陽繞了半天,其實就一句話,醫生我們可以接受,但醫院管理層不要。

領導也頭疼,地方越小,其實上層的領導和下層組織單位的絲絲連連越是嚴重。

大姨子的小舅子反正狗拉羊腸子怎麽都能沾點邊。

而且,兩個醫院,也好幾十口子管理人員呢,全不要,全下放到鄉鎮衛生院,估計有人就敢帶著家裡老人小孩去政府大樓門口靜坐示威去。

可歐陽終於好不容易開口談條件了,大家也不敢直接拒絕,不然老太太又開始玩聽不懂,誰的前列腺都受不住啊。

可又不能說管理層不優秀,那就是自己打自己臉了。這些人都是領導們千挑萬選出來的。

會場裡,領導們呼吸都開始打磕絆了。

太難纏了。

「業務上,我們把權利交給專家,絕不乾涉。」

領導讓步了。

歐陽撇了撇嘴,張凡一看就懂。歐陽的意思就是:「你們也得能乾涉啊!」

歐陽看張凡看了過來,老太太白眼一翻,瞅了張凡一眼,張凡立馬低下頭看是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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