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茶素水業公司的老總,姓李!」茶素醫務處的主任如同打小報告一樣趴在張凡耳邊悄悄的解釋了一句。
早年間的時候,自來水公司還是有編製的,人家也算是體製內的,後來改製了,現在成了老板。
華國牛不牛的不好說,但這個自來水也算一個亮點了,反正有居民的地方,幾乎都鋪了過去。
當年這位還在體質內的時候也算是竄草原進森林下了一番苦的。
以前的條件不好,但牧民們還是熱情的。去了草原就有羊肉吃,進了森林就有野味嘗。那裡像現在一樣不跟個後援車都沒辦法工作。
結果當改製以後成了老板的他如同孕婦一樣,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來。
手抓肉也不香了,饢坑肉丶架子肉也不愛吃了,見到油膩一點的食物,他就如同孕婦一樣,呃!呃!呃!
當老板了,有錢了,看病肯定不能在茶素看了,平日有點感冒什麽的還可以去去茶素醫院。
這種男人如同懷孕的大病怎麽會去茶素醫院呢,然後就在鳥市的幾大醫院瞧了瞧。
一聽肝包蟲,再一度娘,乖乖,死的心都有了,鳥市的醫院也看不上了。怎麽辦,趕緊的朝著華國最大的城市朝著華國最大的醫院出發吧。
哪裡的肝膽最牛逼?鳥市的醫生也是日了鬼了,你不是問華國哪裡的肝膽牛逼嗎,一竿子給這家夥搗到了魔都方東。
估計被瞧不起心裡也不舒服,去吧,魔都的方東還是軍隊醫院,裡麵院士也不少,去吧!
原本,這位在方東想這麽快進醫院是不可能的,但水業公司是一個合資企業,人家直接走的是外交關係。
收住了以後,大家一瞧,呃,肝包蟲!這種手術難度高不高,不算是肝膽手術中的頂級手術。
但這個手術要相當有經驗,做的少,肯定複發,就算做的多都保不齊不會複發。
方東的肝膽中心主任一看,這要對人家負責不是,就準備邀請個蒙內丶甘青寧的專家過來飛個刀。
想著喊誰的時候,副主任說話了,「老頭子的師侄不是在魔都嗎?這幾天他把涉外打的落花流水,我同學都讓我把這位給請走呢!哈哈!」
「哈哈,是嗎!盧老不是更擅長實驗室嗎,臨老臨老了,帶出個臨床高手。」
「誰說不是呢,老頭子都不服氣!」副主任是吳老的學生,但不是徒弟,平時最是害怕彆人說他是牆外弟子,所以隻要老頭不在,他就有點刻意的讓大家覺得,他和老頭關係很親近。
「哪我院長說一聲?」主任看著副主任。
「我去,老頭子這幾天聽說感冒了,我去獻獻殷勤。」自己的事情,自己的主任還是清楚的,所以也沒什麽遮遮擋擋的。
吳老一聽,就同意了。「這台手術你也上吧,他年輕,有些時候,你們這幫當師哥要多提點提點。」
「嗯,嗯,嗯!」副主任流著淚出來的。
一個學生,一個徒弟,好像一個現代一個古舊,其實在醫學行業裡麵非常講究的。
因為這是傳承,這是認可。
醫務處的主任趴在張凡耳邊解釋完了以後,又對水業公司的老總笑著說道:「您看您,每年體檢,您都不來。要是早來我們張院直接就給您做了。」
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水業公司的老總哪個尷尬,真叫一個不好受。
「這!這!這……」他看著茶素醫務處的主任,再看看方東的各位專家,意思也很清楚。
老子花了多大的代價,都走了外交了,到頭找個茶素的醫生來混弄老子,他真的又羞又怒。
這就是跨行如跨山一樣,就肝包蟲來說,什麽首都的,什麽魔都的,都不是甘青寧和蒙內的對手,因為這種在當地的病曆多啊。
人家一個主治就敢做的手術,在首都在魔都一個科室的主任未必敢上手,不是人家不願意,在一個小水渠裡翻船,誰傻?
「嗬嗬,就這種疾病,按照循證醫學來說,全世界估計也就袋鼠國或許能跟的上我國。
我國呢,在這種手術領域裡麵,甘青寧和蒙內的醫生是最厲害的。
這位,張院,如果按照黑河騰衝線來說,估計找不到比張院更厲害的外科醫生了。
而這條線正好是肝包蟲的爆發區,你這次也是運氣好,如果張院不在魔都,估計手術還不能這麽快的進行。」
「呃!意思就是,這種手術在西北是最好的?」水業公司的老總有點不相信的看著。
「嗯,可以這樣說。」
「呃!張院,李主任,你說你說,這事,這事,哎,我有眼無珠啊。
錯了就是錯了,認打認罰,您給劃個線!」這位也是個人精,臉色立馬硬生生的憋出一種羞愧的通紅。
「嗬嗬……」張凡原本就沒放在心上,人患病了,急病亂投醫可以理解。
結果,就要開口,醫務處的主任偷偷的拉了拉張凡的白大褂,張凡不說話了,看了看。
「這個,什麽錯不錯的。您公司一直以來就很支持我們醫院。
我們張院現在是常務院長了,以後希望能繼續大力支持啊。」
「一定,一定,您放心,公司以後的員工體檢,高層體檢全部在茶素醫院,哪裡都不去。」
醫務處的主任得意的樣子,讓張凡都快把臉蒙住了,這個不要臉的。
而方東的醫生也都笑著不說話,能說什麽!
摸著如同大肚子的水業老總,肝膽中心的副主任進來了。
「師弟,涉外的老李給我打電話了,說今天來個會診的病號,我都安排好了,等會我帶你去會診室!」
「哦,好的!」張凡其實心裡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