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招弟,弟弟倒是沒招來,但自己卻頂起了家庭的一片天。人際關係上麵,真的是老手。
邵華看到有外人後,立刻就明白了,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是她知道,這些人肯定是來求張凡的。
她心裡都快恨死賈蘇越了,可當她看到賈蘇越一臉可憐相,又有點心軟,她真的想說:「如果不是很為難,就幫幫賈蘇越吧!」
但,她沒說,而是靜靜的等待,等待張凡的決定。人心經不起試探,不管如何,賈蘇越有點自私了。
如果她能提前和邵華商量一下,也不會有今天這樣尷尬的局麵,也不會讓她如此的難做。
既然來了,張凡也就落座了,當張凡落座後,身邊的眾位女生,心中同時舒了一口氣。
賈蘇越心中真的是五味雜陳。而邵華看著張凡則是內疚和感激。王招弟心裡充滿了激動。
她現在就覺得,張凡就是他父親的那根救命稻草,她一定要拿下張凡。
吃飯的時候,王招弟絕對不會讓場麵如此繼續尷尬下去。
她太會來事了,也不說父親的手術,也不說父親的後續治療。
先是一個勁的感謝,感謝張凡,感謝張凡搶救了她的父親。
親自端茶倒水,等張凡稍微臉色開始正常後,姑娘又開始訴苦。
「張醫生,邵華妹妹,其實我家以前是非常窮的,當年我爸爸劃著名小舢板去公海,弄點電器,才能讓我們一家人吃飽。
哪個時候還要選大風大雨的日子,真的是受了不少罪,村子裡麵當年好多男人都是一去不複返。在家的女人們始終是提心吊膽的。
後來,因為做著電板丶插座,生活才慢慢的好轉。我爸爸最後悔就是沒讀書。
自從家裡條件好了一點後,隻要是關於教育的,他一定是多少都要捐一點的,每年我們家都被評為道德模範家庭。
這次是我唐突了,父親積累了半輩子的功德,才遇到了張醫生您這麽好的醫生。
我為早上的事情,給您道歉了。」
一邊說,姑娘一邊把老窖倒進了玻璃杯,飯店喝檸檬水的玻璃杯倒一瓶三百毫升的可樂是沒任何問題的。
話都還沒說完,她就舉起玻璃杯咕嘟咕嘟的把半杯老窖喝了下去。
「快,彆在讓喝了,多大的事情啊,快把杯子拿掉。」張凡也不好上去阻攔,就讓邵華去阻止。
最終姑娘還是喝了大半玻璃杯。喝習慣南方女兒紅的她,估計一口悶了有四兩白酒。
霎時間,從脖子到臉蛋,立馬紅透了,粉白的臉蛋忽然間成了關二爺。
搖晃,搖晃,顫顫巍巍的王招弟丹鳳眼一轉,原本中性的聲音,忽然間好似變的女性化了。
「你倒是原諒了我沒有?」顫顫巍巍的王招弟,一個手向下指著張凡,指尖指向了張凡的心口,另外一個手抓著椅子的靠背。
酒意已經上了頭,她在強撐著,撐著讓張凡表態。
微紅的丹鳳眼,慢慢升起的霧水,手指心口,眼睛卻盯著張凡一動不動。
「原諒,原諒。本來就沒什麽事情不是。你這是何必呢。」
張凡真的怕了,一言不合就灌酒,好似他是欺男霸女的地主老財一樣。
女人,遇上合適的人,是優勢,遇上不合適的人,哪就是劣勢。
而張凡,就是合適的人。張凡做不到鐵血總裁,殺戮狠心的地步,原本打算吃完喝完,抹嘴走人的他,走不成了。
王招弟開始耍起了酒瘋。抓著張凡的胳膊,一個勁的哭。哭,她為什麽不是個男孩子。哭,她這些年的不容易。最後還說張凡仗勢欺人。
頭都大了,真的,張凡頭如鬥大。
然後就是吐,姑娘這一天因為焦心父親的疾病,其實沒怎麽吃飯,所以,嘩啦啦的吐掉了喝下去的酒水後,就開始乾嘔,呃!呃!聲不斷,鼻涕哈拉一起下。
短發板寸中的英氣,忽然間的不見了分毫,剩下的全是滄桑。
她的情侶也開不成車了,她要照顧王招弟,隻能是張凡開著車把她送到了酒店。張凡轉身要走的時候,邵華留了一個心眼。
「你先去上班,記得衝個澡,一身酒氣,我在這看顧一下她。」如果張凡是個小醫生,邵華也就無所謂了,但是現在張凡的地位不同了。
賈蘇越看著筆直的馬路,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看著熙熙攘攘的行人。在夏日驕陽的照射下,她竟然有種渾身發冷的感覺。
有的人,天生就有一種親和力。當王招弟放下麵子,放下驕傲以後,則如貓一樣的讓人憐惜。
下午清醒後的王招弟,在酒店內和邵華,她們聊了起來,越聊越投機,竟然有點相恨見晚的感覺。
晚上,張凡回家。邵華把下午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張凡。
張凡頭發都豎起來了,仔細的盯著邵華看,從前到後,看的邵華發毛。
「怎麽了,怎麽了!乾什麽啊!」邵華納悶問道。
「她,她,她是哪個啊。你不會,潛意識裡,也是……」
張凡都快說不出來話了,這都沒結婚呢,要是半路出個這事情,哪真的要望鳥落淚了。
「傻樣!討厭,人家怪可憐的,是從小被當男孩子養的,我哪裡像了。」邵華笑著看著張凡,笑的如同一個小貓咪。
「那你也要遠離她,我給你說……」張凡都急眼了。
「哎呦,還吃醋了。來,我看看你,嘿嘿,我看看吃醋的小石頭是怎樣的。」
邵華說著話就捧起來了張凡的臉蛋,輕輕的吻了過去,她就喜歡被他重視的感覺,非常的喜歡。
第二天,王招弟的大招也來了,成包的人民幣帶到了張凡的辦公室。手提包,滿滿一手提包的錢,一摞摞紅彤彤的老人頭。
給一張幾十萬的卡,真的沒有一摞摞的現金誘人。張凡看的是心驚肉跳。
人狠話不多,「張院,一點小意思,千萬彆推辭,我也不求你招標,也不求你走後門,就想讓您有時間看顧看顧我爸爸。」
說著,說著姑娘就又要開始嬌滴滴的落淚,當一個女人在一個男人麵前摘掉過一次麵具後,她就會用自己內心最期望的狀態去麵對他。
就如追姑娘一樣,沒追到之前,她對你是忽冷忽熱,而追到手後,恨不得你時時刻刻都要在她麵前一樣。
當然了,這個道理,單身汪汪汪是不懂的,不然,就不會是汪汪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