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丟丟的闌尾矗立在空中!
當闌尾出現後,接下來的事情就太簡單了。腫脹的闌尾如同一個充血的蚯蚓。腸道的血管幾乎都是藏在腸係膜中行走的。
「鉗子!」張凡接過鉗子就開始分離。這種手術太簡單了,接過鉗子,鉗子咬著可吸收的線頭,張凡輕輕的沿著闌尾的外壁,插進闌尾的黃色油大衣。
如同一個情場高手穿過美女的秀發一般,這個時候一定要輕柔。千萬魯莽不得,談過戀愛的都知道,溫柔的動作是好的一個開端。要是毛毛糙糙,動作粗魯,說不定就得挨耳光。
因為這裡有動脈,動脈要是用姑娘來比喻的話,她就是一個脾氣暴躁,且滿身肌肉的妹子。稍有不慎,估計就會被這個滿身疙瘩肉的妹子給打翻車了。
脈管係統中,靜脈是個溫柔嫻淑略有豐腴的妹子。身寬體胖,且喜安靜,出血也是如溪水一樣,潺潺而流。
動脈就不行了,一旦沒商量好,就把人家的衣服弄破,哪就是洪水滔天,巨大的壓力能把血呲出花來不說,而且這位姑娘還會逃離現場。會縮回腹腔內部藏起來破口吐血,腹腔動脈出血,哪就是大出血了。
所以,闌尾手術死亡的患者,因動脈結紮脫落的占很大一部分。
手術無大小,雖然手術難度不大,但張凡和路寧操作的很注意,沒有因為手術小而大意。外科手術陰溝翻車的太多太多了。
路寧拿著Babcock鉗提著闌尾,張凡打結,「剪刀!」接過護士遞過來的剪刀,剪掉闌尾的動脈,這就如同解除了闌尾最後的武裝。
剪掉闌尾,消毒,荷包縫合。因為是局麻,張凡動作輕柔且迅速。當處理完了闌尾以後,張凡再一次的探查了闌尾根部,未見出血和滲出性液體後,就把盲腸塞進了肚子。
「縫合!」逐層縫合,最後,皮膚的切口,隻縫了兩針。
「張院,隔壁的無影燈關了,估計手術做完了!咱們……」翻譯是外行,他覺得誰手術做的快,誰的水平就高。
「我們的也結束了。」
「怎麽樣?疼嗎?」張凡問了一句胖大媽。
「不疼,就是能感覺到你在拉我腸子!」
「這幾天彆洗澡。」張凡剛說完,就覺得這句話白交代了!「好了,用輪椅推下去把。」
頭人在附近的一個帳篷裡麵悄悄的看著。兩處的手術幾乎是同一時間結束的。伊斯坦堡的病號是抬出來了,全麻。
而張凡這邊的大媽是笑著被輪椅推出來了的。
外麵圍著好多的牧民。草原上的生活節奏很慢,隻要沒特殊的天氣變化,閒人還是不少的。三五成群的圍在手術車周圍說著閒話。
「看看,看看。這就是對比,這就是差彆。我們的醫生做完了手術,病人不僅是清醒的,還是笑著推出來的,您看看他們的病號,躺在手術車上,生死不知啊!」
當患者被推下手術車後,在少頭人身邊的,王總就如同文醜醜一樣開始了。
伊斯坦堡的負責人估計也是個外行,他也開始詆毀:「華國的醫生手術估計做了一半,看到我們醫生結束了,他們就立馬結束了手術,所以患者是清醒的。」
少頭人沒有說話,麵帶微笑的看了看自己家族的家庭醫生。這位醫生點了點頭,走向手術車,他要去看割下來的闌尾。
醫療行業,關於闌尾的笑話很多。早年間流傳著兩個笑話。一個說是做剖腹探查,結果腹腔器官都是正常的,打開腹腔了總不能什麽都不乾就把肚子再縫合起來吧,「那就把闌尾切了吧!」
第二個笑話說是患者術前診斷是闌尾,結果打開肚子一看,闌尾是正常的。怎麽辦?主刀醫生說:「把闌尾搓一搓再切!」
真不真,假不假的,反正這是個笑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