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體的細胞有一套自我調控,這個如同一個定時炸彈,有限的時間內,它調節著細胞工作丶結婚,細胞從祖細胞到個體細胞,一係列從生到死,都歸這套調控管理。
這個時限一到,這玩意如同受了刺激一樣,就開始命令細胞凋零,而且是大麵積的凋零。人的生命為什麽不能長壽,不管吃什麽藥物,喝什麽精華。
都不中,一到時限,不管你有沒有癌細胞,不管你如何精細的保養,這套程序的自我報廢就開始了。人活到世上,其實每一個人都是幸運兒。
不談凋零的細胞,就外界的細菌各種寄生蟲,各種意外,無不會讓脆弱的生命消逝。美國循證學,九幾年的時候有個調查,人類因意外死亡的的數量是各種死亡的首位。
所以,一個人從胚胎到老死,說實話,是個奇跡。
電力係統,按照外行人來說,是老虎,是壟斷企業,應該是非常舒服的行業。躺著收錢就行了。
其實,躺著收錢的行業,估計除了包租公丶包租婆,其他行業估計沒一個能如此舒心的。華國的基礎行業,什麽鐵路丶什麽公路可吹的牛不多。
但是,電力行業,不得不吹,因為人家有資本。而鄒科長,能讓政府如此重視,是有道理的。以前沒外包直說,用領導的話就是:鄒科長用雙腳丈量了茶素的山山水水。
張凡從老主任哪裡得不到答案,也不罷休,自己轉頭找鄒科長問病史去了。問病史,是門學問,還是一門非常重要的學問。
有些病人,不願意和醫生溝通。而有些病人,超級愛和醫生溝通,一說就不罷休。而且這兩種病號還不少,醫生就要用非專業語言,引導病人去陳述。
年輕醫生,做不好。「怎麽了?」
「肚子疼。」
「疼多久了。」
「去,化驗大小便,抽血,做彩超丶插個胃鏡!」
然後結束了,為什麽成了這樣,醫生們把第一門專業課竟然如此輕視,原因太多。
張凡走到特需病房,鄒科長已經躺在床上輸液了,身體條件太差了,這個時候,管床的醫生已經開始給補充一些身體營養液了。
「鄒科長,累不累,要是不累,我們聊聊?」
「說還累什麽,來,張院,趕緊做,我就躺著不起來了。哎!以前羨慕天天躺著的人,等到自己真躺下來,就覺得太痛苦了。」
鄒科長笑著招呼張凡。
「鄒科長,你家裡麵老人身體怎麽樣,孩子多大了。愛人工作忙嗎?」張凡坐下後,笑著開始問話了。
這不是廢話,從這幾句裡麵,首先張凡就能了解到患者家族史,家裡麵有沒有相似的症狀。張凡打定主意,一定要仔細的詢問。
「平時喝酒嗎?一天抽多少煙啊……」
兩人一來一去,一問一答的聊著天。
「我發病前,有段時間實在野外的,每年的冬季後就要做電網的大檢查。那段時間,我們在外麵的時間比較多。」
「哦,單位裡麵有其他人和你一樣相似症狀的人有嗎?」
「嗯,好像沒有。」鄒科長冥思苦想了一會。
張凡難為,問了半天,說是把鄒科長十八代祖宗問清楚,哪是誇張,但最少把鄒科長生活是問了一個遍,結果沒什麽特殊。
「這老頭!」張凡無奈了,不得已離開了病房,再問也沒什麽意義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這就是西醫的弊端或者說是特點。西醫講究一個數據化,講究量化,大群體下,這種數據化丶標準化的研究,是非常有效的。
但是一旦遇上特殊的個體,就有點不是非常的適應了。這個時候,就是靠經驗的時候了,同年紀的醫生,差彆就看出來了。
經驗,首先要活得久,見的多,更要會歸納,提煉。說實話,簡簡單單一句歸納總結,好像很簡單,其實非常枯燥,永無止境丶無休無止。
張凡沒轍,問了病史也沒問出個一二三。隻能繼續去求教了。老主任,愛抽菸,張凡買了一盒中華。
「嘿嘿,怎麽樣?」老頭看到張凡後,笑的如同得手的賊一樣,笑的一個猥瑣。
「您給解解惑。我問了半天沒問出什麽異常。」張凡一邊說,一邊鎖了辦公室的門,打開了煙。
「張院客氣啊,真客氣。」嘴裡說著客氣,手底下也不閒著,點上煙,美美的吸了一口後,也不開牙,裝著沒事的人一樣。
「嗬嗬,說說唄。」
「哈哈,哪就說說!」老頭看張凡也沒什麽不高興,就坐正了身體。
「我是看他症狀,然後從病史中得到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