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被送出處置室後,看到自己爹媽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媽!他要剁我手。」
「誰要剁你手?」他媽媽沒反應過來。
「黑臉大夫。」這次說話聲音小了許多。哭迷了的眼睛也睜開後,偷著找黑臉醫生。
不提這一家,張凡和薛飛急急忙忙走進急診中心的搶救室門口,首先看到是警察。
還有明顯不是一路人的兩幫人,其中一幫人中的一個女人,臉色非常的難看,另外一幫人神色也帶著憤慨。
張凡進入搶救室後,入眼的就是一個年輕小夥子,穿著大褲衩,光著上半身。一身的泥土不說,而且頭上臉上,有幾道好似玻璃劃過的割傷,如同貓爪過的一樣。傷口有深有淺,
右下肢腳踝處明顯可以看到已經腫脹丶變型了,這一看就是明顯的骨折了。
「人怎麽樣?」張凡問了一句。「前麵是疼痛丶緊張導致他出現應激性的低血壓,打了一針止痛針後,現在血壓開始恢複了。」值班醫生回了一句。
「嗯,這是怎麽受傷的。」
「不知道,我還沒詢問呢,而且外麵的人好像不大對勁。」醫生著急處理病號,沒詢問,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送病號來的人是兩幫人。
「我去問一下。」薛飛說了一句後,就出門了。
「辛苦了,這傷員是怎麽受傷的?」急診中心和警察的110經常打交道,薛飛又是主任,他都和這幫警察熟悉了,打過招呼後,薛飛就開始詢問。
這一問,警察都哭笑不得了。西北人,裝空調的不多,現在天氣越來越熱了,晚上大多數家裡都是開著窗戶的。
受傷的小夥家在一樓,他家的二樓是一對年輕的兩口子,兩人房事的時候,女人的聲音有點大了。
聲音就從窗戶傳了出去,受傷的小夥,年輕力壯,經不起激惹,聽到這種聲音後,這家夥竟然順著排水管道爬到了人家臥室的窗台上。
然後,蹲在人家窗台上流著哈喇子聽,房子裡麵太黑了,隱約的也就能看到個影子。
聽著聽著,不知道怎麽的,這家夥突然開始鼓掌!小兩口被突然而至的掌聲嚇的不輕。
回頭一看,窗戶邊上蹲著一個人,還不停的鼓掌。這一下字,女人被嚇的開始尖叫,男人火冒三丈。
而受傷的小夥估計也有點著急了,剛要準備原路返回,結果被怒火衝天的男人掀起防蚊窗,拿著房間裡的插花瓶,照著對方腦袋就來了一下。
然後小夥子直接掉了下來,一般這種年輕小夥子跳個二樓,問題應該不大,也不會有如此嚴重的骨折。
結果好死不死,天黑著急,下落身體又不平衡,右腳踩在樓下花園的台階邊沿。
重力加速度,「哢嚓」一聲後,緊接而來的就是這個傷員的尖叫了。狼嚎般的哭叫聲徹底打破了靜寂的夜晚。
報警的報警,吵架的吵架,110和120帶著兩幫人來了醫院。這個骨折的病號躺在搶救室,他家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