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間的醫療行業有個調侃,說金眼科丶銀骨科丶吃吃喝喝的婦產科。雖然不是很準確,總的來說也差不多。
可隨著科技的發展,國家藥品器械廠家的快速提高,醫療界的這個說話已經成過去式了。先說眼科,國家對於這方麵的補助非常的大。每年的光明行動就耗資不菲。
骨科就更不行了,多大數器械國產了,而且醫保對骨科,直接就是嚴防死守,卡的死死的。所以,骨科的日子也不好過了,必須會精打細算,不然一個藥比超標,罰款可是超級猛的。
婦產科更就不用說了,不挨打就萬幸了,而且還累的要死。當然了這都是對於普通醫生來說了,就如談論八卦的普通人一樣。
隨著近幾年的變化,其實普通醫生真正賺錢的都不是這幾個科室。反而是一些新興的科室才是最好的。
比如生殖中心丶男女專科丶口腔丶美容,又清閒獎金又高。拉個皮幾千,隆個胸上萬,真的沒辦法說。
而醫院內,目前也就一個介入科收入算是最高的,但是就算最高,也沒人去搶著乾。市醫院就是這樣,比如心內張凡當時轉科的帶教葉晶,就算給她一個月十萬,她都不去弄這個介入。
因為這個東西輻射太大了,有保護,輻射也很強,介入手術,幾乎全程都是在X線下工作,所以,搞介入的醫生,幾乎都算是在搏命。
而骨科其實也差不多,雖然沒介入那麽誇張,但是也差不多。很多內固定的手術做完以後,要看一看,是不是複位了,骨頭是不是對位對線了,哪就必須在X線下看。
一般這種情況就要扶著患者的固定處,誰扶?當然是誰的病號誰扶了,一天下來也吃不少射線。
防護服?都是扯的,穿著手術衣難道再去穿防護服?誰乾誰知道。
許仙萬分不樂意,不怪他,他當年在鳥市上研究生的時候,有個帶教老師就是因為射線吃多了,然後白細胞急劇下降。最後,沒退休就掛了。所以他心裡很是抵觸。
「來吧,都來了,就高興點,沒事,吃一兩次有好處!」張凡笑嗬嗬的說到。張凡沒掛的老師,所以他不害怕,人就是這樣,不親眼見到,根本不相信耳朵,不管專業不專業。
「信你個鬼哦!」許仙無奈的說到。雖然許仙這樣說,但是他對張凡也挺佩服。主動C型臂下複位,真的不多。
Galeazzi骨折,其實就是手腕子上端大指姆一側的骨頭骨折了。就是這麽簡單,最方便最快捷就是切開放鋼板,十來天拆線,半個月撤石膏,一兩年拆鋼板。就這麽簡單粗暴。
損傷,當然也大了。一般手法複位也行,但是如果不在直視條件下,這個太難了。因為人體的這個前臂就是肘關節下的這個地方,它裡麵有兩個骨頭,尺骨和橈骨,大拇指這邊的是橈骨,另外一邊是尺骨。橈骨稍粗,尺骨稍細一點。
其他不說,你拿兩個跟筷子,掰斷一根然後用毛巾包裹起來,在毛巾外,用手都不好捏齊,何況比毛巾更厚的肌肉呢。
「我的張主任,你準備怎麽弄呢,這個位置可真不好固定的。」許仙說的一點都沒錯。這個骨頭就如筷子,捏齊了,肌肉一拉說不定又偏斜了,所以他也擔心。
「你看我的。我給你教一招。」張凡對著許仙擠了擠眼睛。許仙能跟著他來做這個複位,他就已經認可許仙了。
「夏大姐,臂叢麻醉把。我們今天給他手法複位。」張凡對著麻醉室最老的麻醉師夏永紅說到。
「好,你們悠著點,不行就手術。」手法複位,在夏大姐那個年代非常多,所以她清楚的很。
「行。許仙,給你把防護服穿上。」張凡說了一句。
「有用嗎?咱的這個破三點,都破成這樣了,帶子都沒了,難道讓我用腿夾著啊。」許仙一說這個防護服也犯病。
醫院的防護服,TM就是糊弄死人的。這是買C型臂送的,早就破爛不堪了。而且還是最老式的那種。
防護甲狀腺一塊,然後胸前一大塊,還有一塊是用來防護男性睾(a)丸的,可醫院的這個太破了。直接用不成。
「哪就來把。」張凡也沒辦法,醫院追求的是大設備,高科技,但是對於這種小東西,真的不上心。也不知道歐陽和設備科的主任是怎麽想的。張凡心裡埋怨了幾句。
複位,前臂複位對於醫生的要求非常高。所以,現在醫院對於前臂直接不複位,直接手術。因為這個太難了。
人類靈巧的雙手依賴前臂的旋轉功能。如果複位不合適,那麽胳膊轉動就出問題,緊接著就是影響手部功能。彆說寫字丶乾活了,就連解開妹子的鈕扣都做不到。
這就如同兩根木頭搭在一起,兩頭一個是圓的,一個是軌道,然後兩個骨頭轉來轉去,牽拉這肌肉,讓手部做出相應的動作。
如果這個棍子長短不一,或者成角擋著這個轉動。給你一個可樂,你都擰不開蓋子。切開複位這種並發症就相對少之又少,所以醫生幾乎都不願意手法複位。
夏大姐雖然歲數大了,但是眼神還是相當不錯的,「小夥子,身體可真壯實啊!」夏大姐一邊打麻醉一邊看著胖子肥乎乎的肉笑著說道。
「嗬嗬!」胖子這時候,笑的比哭都難看。躺在手術床上,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