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區醫院,不管是三甲或者不是三甲,幾乎乾的都是基礎的工作。說研究個什麽,那都是浮雲,一天忙著上門診,寫病曆,做手術,哪有時間去搞研究。再說基層醫院條件限製,醫院對個人研究隻是精神上的支持,其餘的想都不要想。
老胡對阿米巴腸病有一點見解,發表了好些個論文,可因為條件限製,病號量上不去,也隻能自己瞎琢磨,倒是他的論文經常被彆人引用。對此他也驕傲不已。
這也是華國醫療界的悲哀,隻要進不去省級以上的醫院,從此就是熟練工,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乾著相同的事情,沒有創新,也創新不了。
研究個什麽,出個成果還好說,要是失敗了,無邊無際的嘲諷就會洶湧而來,不把你淹沒了是不會罷休的,等你也習慣於熟練工後,就安然了,沒人說你,沒人嘲笑你。所以平民醫生能乾出頭的都是精英,頂得住壓力,能蔑視嘲諷。
天氣慢慢的變熱,茶素市的春天很短,經常在雨雪交加中渡過,有時候忽然一天,你會發現桃花開了。張凡早晨上班,隻要前一天晚上沒加班,都會早起一個多小時去跑步。
雖然有係統加持,可自身鍛煉也很重要,一個醫生,自身都不健康,怎麽去給彆人看病治療。沿著醫院跑兩圈,出出汗,洗個澡,一天都很精神。
在茶素市少數民族占多數,早餐想吃個豆漿丶油條什麽的,得去很遠的開發區才行。那邊漢人多,而醫院周邊的早飯不是羊肉包子就是牛肉合子丶奶茶酥油,稍稍的脂肪含量有點高。
張凡買了一個小電飯鍋,跑步前煮上一點稀飯,回去也就好了,吃點花卷,就著鹹菜很舒服。大早上的吃肉,真的很難克化。張凡上班一般提前去半個小時,看看書什麽的。
早上剛進醫院大門,就發現一個中年女性,捂著左胸砰的一下摔倒了。她還拉著個小孩子,大概有個五六歲大,小孩大聲的哭:「媽媽!媽媽!」雖然離上班還有半個小時,可她運氣好摔倒在醫院裡。
張凡三部帶著兩步就跑到了她身邊,同時有兩個護士也發現了情況,急急忙忙的趕過來了。
張凡一看,有點不對頭。牙關緊閉流了不少液體,呈痛苦狀。左手撫胸。張凡一邊喊一邊伸手去摸頸動脈,「醒醒,醒醒,同誌!」
「快!來幫我放平,你去心內科喊人。」張凡一摸頸動脈,發現這女的脈搏已經摸不到了,對著護士說道。放平患者後,張凡快速的清理了一遍她口腔的殘留物,保持呼吸暢通。初步判斷是心臟驟停,心臟驟停的搶救時間窗口非常短,來不及等人了。
兩個護士是來醫院實習的學生。一個去喊人了,另外一個已經不知所措了。張凡跪地開始胸外按壓,你快給她做對口呼吸。
「我不會!」小護士害怕的說道。
「神啊。」顧不上患者口角的口水丶泡沫,隨便一抹,張凡做了一次人工呼吸。旁邊的小孩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你安撫一下小孩子。」本來就已經很緊張了,小孩又哭的厲害,讓人煩躁的不是一般。
「你看護一下小孩。」張凡抽空說道。4到5分鐘,做不到有效的循環,心臟驟停的患者腦部就會遺留不可逆的損害。時間再長點,直接就沒啥機會了。平時的鍛煉,係統的加持,讓張凡力量輸出非常均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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