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小無相體複刻白夜的功法,將這口口相傳的絕世功法拷貝出來,這並不是唯一的辦法。

比如說,提取白夜的魂魄,抽取他的記憶。

但這麼做一定是有風險的,留白夜魂魄,便有可能讓白夜置於死地而後生。

而且白夜多次使用遺忘噴霧,他自己還記不記得那些功法的全貌已經是一個未知數了。

換言之,白夜有可能隻是讓身體記住了某種能量的運行路線,而他本身則就潛意識的保持著這種循環。

如此,功法的內容是什麼已經不再重要了,因為他可以用身體記住。

如果是這樣的話,用小無相體複製白夜的功法便是一種上佳之選。

所以海王說對了嗎?

對,但不是全對,這是孟慶的計劃,但不是全部的計劃。

“在這個世界上,無論怎樣都繞不開一個供需關係,有價值,被需要,沒價值,被拋棄。”

“擁有被利用的價值是一種榮幸,我們每個人皆是如此。”

“如果我們自身連被利用的價值都沒有,那我們和路邊的一塊石頭也沒有什麼區彆。”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另一個人好,一切的贈予早已在冥冥中就標好了價碼。”

聽著孟慶的自述,雙眼碧藍的楊林笑了,“正是如此,沒人能繞開這層定律。”

孟慶:“我說的,是出自於理性的道理,現在,我要告訴你一條主觀的道理。”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一個人好,除了他的父母。”

“所以呢,你又不是他的父母。”楊林伸手指著自己說道。

這一刻,孟慶摘下了臉上的麵具,“我非他父母,我們的關係也僅限於傳道的師生關係。”

“但我身體裡的某個人虧欠於他,所以我答應過他,無論怎樣,必要保他一命。”

楊林坐在四方的床上翹起了腿,“但如果這是他的選擇呢?”

“那也要他親口來告訴我,而不是你。”孟慶道。

海王目光一轉,“我還真是沒想到,能讓你直麵我對峙的理由,竟然就是一個與你毫無血親關係的人類小子。”

“孟慶,何必呢?”

“難道在你的眼中,他活著與否,比你的未來,乃至於你的生命都重要嗎?”

孟慶將碎裂的白色麵具丟在地上,露出了一張有著些許憔悴的臉,“我是個自私的人,沒有什麼比我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但前提是,現在的你得能威脅到我的生命。”

海王操控著楊林的身體來到孟慶麵前,“說得好,你五階初成的精神力,我光是一道意識確實是殺不了你。”

“那不如你我各退一步,我也不是嗜殺之人,所以我們談個交易如何?”

“我保楊林不死,事成後還他意識與肉身,而你,來助我實現我的理想。”

“當然,除此之外的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

孟慶:“你的理想,除了一統全世界以外還有什麼?”

海王:“我真正想要的,是和平。”

孟慶:“話說的漂亮,但目地不變。”

海王:“那你的回答呢?”

……

數個時辰後,孟慶換上了一副全新的麵具,這麵具通紅,是一個怒臉。

兩名黑袍人一左一右站在孟慶的兩側。

“召集所有蛇之手成員。”

“以九尾狐的名義,對所有序列宣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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