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某處分基地內，在一眾九尾狐人員的監控下，白夜的生命體征消失了。

在場眾人皆是一臉不可置信，他們驚訝著，呐喊著，仿佛天塌了一樣。

一個瞎眼胖子聽到了那些話，默默的低下了頭。

他叫唐演，前九尾狐前A級人員，代號未來之眼。

他伸出雙手捂住眼睛，身體開始不自主的打顫，“死了……元首，我照你說的做了，白夜死了，這樣……就好了嗎？”

唐演的麵色有一些扭曲，其它人可能不清楚白夜是怎麼死的，但唐演清楚。

白夜，死於預言。

當唐演將他的死期告知給他時，白夜就注定難逃一死了。

如果唐演沒有告訴白夜他的死期，那麼白夜的死期就有可能不在今日。

天機不可泄露，如果唐演不說，這就有可能不是白夜的命運，但他說了，那命運便無可改變了。

但這不是他自己的意思。

這是秦棱的意思！

多年前，秦棱讓白夜來見唐演，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讓唐演賦予白夜死期！

是秦棱要殺白夜！

唐演從未想過要殺死白夜，甚至說，他更希望白夜活下來。

但他的手中已無未來篇章，他隻能看到一種結果，這意思既是，他隻能看，隻能作為一個觀眾，他不應該去引導未來。

他沒有這個權利。

“為什麼不讓我看到全部……為什麼……”

唐演的指甲深深的紮進眼皮，用力的劃過臉龐，撕開了自己緊閉的雙眼！

噗嗤！

鮮血噴濺，但唐演仍看不清眼前的世界！

他被戳瞎的雙目灰白無神，唐演嘶吼了一聲，可這時，他的眼前卻出現了一抹光。

那抹光十分溫暖，唐演呆呆的抬起手臂想要抓住那抹光，可光中卻伸出了一隻潔白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誰？”

唐演呆呆的看著眼前模糊不清的身影，恍惚間模糊的身影開始變得清晰。

那是……

“白夜？”

“是……是你？”

唐演忽然退後了一步，而那道身影就立在原地一動不動，“我的死，你也有份。”

唐演開始搖頭，“不，是秦棱，他想讓你死，不是我！”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人是鬼還是幻覺？

“唐演，看著我。”

“我，我不看……”

“看著我的眼睛，然後告訴我，你此刻看到的我，是未來，還是過去？”

聽到這句話，唐演的大腦一下宕機了。

“未來？”

“過去？”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聽得懂。”

“不……我聽不懂！”

唐演說著就見眼前的虛影忽然一個閃身直接竄到了他的臉前，“那你現在看到的，又是誰的記憶？”

說罷，唐演眼前的虛影消散了。

他的世界再次歸於黑暗，唐演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到有人走來將他扶起。

唐演被扶到了椅子上，這一刻的他出奇的安靜。

他回想起了多年前第一次見到白夜時的畫麵。

他當時觸碰白夜，眼前呈現出了白夜臨死前的場景。

血池，一棵楊樹在他的眼前開花，新年，世界一片黑暗，九星連珠，撕開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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