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七位掌權者都無特殊之處,陳燁搖了搖頭。

看來不能從……嗯?

就在陳燁準備撤出視線之時,他忽然看到了一位少年。

少年皮膚白哲坐在輪椅上稍顯病態,一位中年男人走到少年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最近不太平。”

少年點頭,“好,您也注意安全。”

少年的長相和男人有點相似,而那個男人,如果陳燁沒記錯的話,他應該是GOC七位理事中負責亞洲的理事。

這位理事很普通,但他兒子……

陳燁的嘴角下意識咧開。

他伸手撥動了一下少年的命線,少年的命線十分堅韌,這哪像是一個病人?

陳燁順著他的命線看去,少年被一輛車帶回到了一間臨海的彆墅內。

看著天色漸晚,以及夕陽落山的大海,少年拿起一副耳機點開了手機上的一個視頻。

陳燁轉換視角湊近一看。

好家夥……

少年手機上的畫麵十分露骨。

那是一段解剖視頻,操刀的人手法不算專業,導致畫麵有些過於血腥。

而少年在看到這些後不僅沒有表現出懼怕,相反,他還有些異常的興奮。

看著他嘴角勾起的笑容,陳燁竟露出了一個和他一樣的微笑。

“看來,天使有人選了。”

……

一棟海邊彆墅內。

少年坐在輪椅上手心不斷湧現出汗水。

而當手機上的視頻結束後,他剛一轉頭,卻發現客廳的沙發上麵多了一個人。

那人穿著一身黑袍,身上不斷湧現出黑色的霧氣,更是用兜帽遮住了臉。

青年推動輪椅來到那人的麵前,“你是?”

陳燁聞言沒有回應,就這樣坐在這裡。

青年見此推動輪椅來到廚房,他衝了兩杯茶放到陳燁麵前,然後費力的坐到了另一側的沙發上。

“粗茶,招待不周。”

陳燁聞言拿起茶杯,熱氣上湧,但他卻感覺不到溫度。

“你叫什麼名字?”

青年聞言也拿起茶杯吹了一口熱氣說道:

“墨。”

陳燁放下茶杯,他隻是拿起來感受一下,這個形態下的他沒有嘴,喝不了水。

“你是唯一一個在見到我後沒有害怕的。”

名叫墨的青年淡笑一聲,“我也害怕,隻是經常有人綁架我,相比較於那些急於動手的不速之客而言,您已經很有禮貌了。”

“能陪我聊會天嗎?”

陳燁伸手撐起頭側視向墨,“你要和我聊?”

墨笑了笑,“隻要您不是來綁我的,我可以和您聊一天。”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很少有人願意和我閒聊,包括我的親生父親。”

“近墨者黑?”

“你可知道,近我者死。”陳燁道。

“看來您對死亡有相當深的理解,那我們來探討一下死亡吧?”名叫墨的少年說道。

“您覺得,死亡是什麼?”

陳燁道:“生命從出生到結束,便是一場奔赴死亡的旅程,為欲望掙紮百年,哭著來,哭著走。”

名叫墨的少年愣了一下,“那生命的存在就沒有意義嗎?”

“意義?”

“你若是尋求活著的意義,那我倒是想反問你一句,你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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