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中午,蘇曉作為藥師的名氣,已在太陽教會內傳開,並且來尋求治療的教徒越來越多。
蘇曉很少要求給這些患者手術,原因是那要消耗更多時間。
多數情況,太陽教徒們都是臟器方麵的暗傷,以及骨骼錯位生長,又或是異能量入侵。
臟器方麵的損傷,蘇曉會視情況而定,不算太嚴重,就用青鋼影能量構成一根微米級的能量線,通過打開0.5~1cm的創口,讓能量絲線進入患者體內,這東西介於能量向晶體化的轉變之間,屬於能量化實體,所以才能縫合傷口。
蘇曉憑感知與能量操控,用能量絲線縫合臟器的損傷,最後輔以藥劑,分療程調養,所需的材料蘇曉當然不負責,至於那些藥劑的調配,配方並不複雜,花金幣去找其他藥劑師即可。
以這種效率,蘇曉不到五分鐘,就能解決一名教徒的臟器暗傷。
至於骨骼錯位生長,這很簡單,打斷了重接。
你沒聽錯,就是打斷了重接,蘇曉作為近戰宗師+刀術宗師,對力度的把控當然很強,今天一整個上午,他用【罪落天遺】打斷了20多條腿,13條胳膊,療程分如下幾步:
哢吧一聲打斷→開創口清理碎骨→接骨→能量絲線縫合→拿上恢複藥劑配方,以最快速度哪涼快哪呆著去,後麵還有人排隊。
最後的異能量入侵,這更簡單,青鋼影能量的噬滅特性了解一下。
蘇曉端起桌上的清茶,此時坐在他對麵的,不是來尋求治療的患者,而是庫珀主教,以及她的孫女,藥劑師·艾莉卡。
“我最近很忙,長話短說吧。”
蘇曉放下手中的熱茶,對麵的庫珀主教沉默著,眯著雙眼不知在思考什麼,站在他斜後方的艾莉卡在觀察蘇曉。
“也沒什麼重要的事,白夜,太陽教會的某名教徒,以前救過你?”
庫珀主教問出心中的疑惑,其實不僅是他,其他教會高層都很迷惑,搞不清蘇曉要做什麼。
“沒有。”
“既然沒有太陽教徒救過你,那你現在的表現,實在讓人……”
庫珀主教的表情都快皺成一團,他現在很不適應,一般情況下,有新人加入太陽教會,都會混吃等死一段時間,然後逐步掌握太陽之力,之後再接觸狩獵一類,最終成為一名合格的教徒,這是太陽之力的特性之一,也是‘野獸心’在暗中影響。
蘇曉加入太陽教會後,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先是售賣從未出現過的太陽藥劑,惹起很多人懷疑,然後又弄出那種委托,讓更多人懷疑他。
就在一眾太陽教會高層,都感覺蘇曉不懷好意時,蘇曉在昨晚的上半夜,來到大教堂三層的診療室,幫其他教徒治療暗傷、異能量侵入等。
正常藥劑師解決不了的損傷,蘇曉都能解決,且效率極高,這就是煉金師與藥劑師的不同,藥劑師會的,煉金師都會,煉金師會的,藥劑師看了一臉懵逼,甚至想罵人。
庫珀主教感覺蘇曉的行為前後嚴重矛盾,缺乏明確的目的性,那感覺就是,對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確切的行為準則。
“白夜藥師,你做這些是為了什麼,任何人做任何事,都要有目的,包括你我。”
庫珀主教決定挑明了問,這事不能再拖了。
“目的?教會的藥劑師閒來無事時,不都做這些嗎。”
蘇曉‘疑惑’的看著庫珀主教。
“當然不會,你可以自由支配你的時間……”
庫珀主教話說到一半,感覺到背後那一道道憤怒的目光,後麵的教徒們排隊排了一上午,有些人在來之前,對自己的暗傷都絕望,眼下得知能治,都火速趕來,可現在,庫珀主教居然讓可以治療他們的藥師,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去?
庫珀主教能感覺到,後方那幾十道視線的意思,簡單來講就是:‘彆認為你是主教,你就牛嗶。’
“咳,白夜藥師,如果你有更多的閒暇時間,可以和其他藥師探討關於藥劑學方麵的心得。”
庫珀主教岔開話題,緩解現在尷尬的氣氛。
“他們的水平,我大致了解過,庫珀主教,你會和一個小孩子探討人生嗎。”
“當然不會。”
“嗯,我也不會。”
“這……”
庫珀主教側身看向自己的孫女艾莉卡,庫珀主教看似年輕,實則已年過七十。
艾莉卡笑眯眯的問道:“白夜藥師,你是在說,教會其他藥劑師的藥劑調配水平很廢物嗎。”
“並不,”蘇曉的手肘抵在桌上,雙手十指交叉,繼續說道:“我隻是感覺,你們的水平都一般。”
聽聞蘇曉這句話,庫珀主教的老臉繃緊,忍住不笑出聲很難,雖然正在吃癟的是他孫女,可他就是莫名的想笑。
房間內的其他教徒或是麵壁,或是低下頭,艾莉卡還在,不能笑。
“白夜藥師,就算你說的是事實,但也不能當眾說出來,就在剛才,你得罪了教會的所有藥劑師……”
“太陽藥劑,你們能調配嗎。”
“不…能。”
艾莉卡咬著牙說出這句話,她感覺對麵這藥師太遭人恨了,可她的確拿對方沒任何辦法。
“這不是珍貴的配方,我可以教你們怎麼調配。”
“呃?”
艾莉卡感覺自己聽錯了,對於藥劑師而言,配方的詳細內容,比性命更重要。
蘇曉沒這種概念,煉金秘典很厚,每頁的背麵都有一種配方與圖紙,眼下他才解讀到第五頁,即將開始解讀第六頁。
上次在空座宴,他從團長那獲得了一張煉金圖紙,不死老人、白牛、聖女座那,各獲得一張藥劑配方,這些高等配方暫時沒用,除了那三人提供的材料外,蘇曉現階段還弄不到這種級彆的材料。
在蘇曉的認知中,太陽藥劑的配方並不珍貴,當初他在聖地·奇利亞德獲得太陽藥劑後,逆推出了配方,能逆推出來的配方,在他看來就不珍貴。
並且,他現在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任何準則可言,這樣一來,那些盯著他的人會很懵逼,這就是他想看到的。
“這是太陽藥劑的配方,同為藥師,貢獻給你們吧。”
蘇曉從抽屜內取出一張白紙,寫寫畫畫後,將其放在艾莉卡身前的桌上,實際上,這玩意沒價值,主材料根本弄不到。
艾莉卡陷入了和庫珀主教差不多的迷茫中,他們對視了一眼,表情都格外複雜。
“庫珀主教,艾莉卡,你們有病症嗎?”
“大概…沒有。”
“我還這麼年輕,當然沒。”
“既然沒有,就彆耽擱後麵患者的時間,傷痛在逐漸蠶食他們的理智。”
蘇曉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庫珀主教仿佛聽到自己頭上傳來啪嚓一聲。
“庫珀主教,我很尊敬您,不過…我好像堅持不了多久,能不能……”
“嗯咳!”
讓庫珀主教略感熟悉的乾咳聲傳來,他順著聲音看去,那是名戴著頭桶的教徒,不,這是他的老朋友,野獸主教。
沒人知道野獸主教的名字,他在戰鬥時,模樣會變得宛如野獸般,因此而得名。
看到戴著頭桶的野獸主教,庫珀主教心中一陣無語,早上這家夥,還和他們商討庫庫林·白夜的動機,這才中午,就到人家這接受診療來了,他們之中出了個叛徒。
察覺到這點,庫珀主教一不做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