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薄霧飄動,殺人蜂仰躺在建築殘骸上,看著天空,她臉上有星星點點的血跡,手臂被咬斷,這是場毫無懸念的戰鬥,結束的很快。
“啊,到了七階,也不能……為所欲為嗎。”
殺人蜂喃喃開口,她沒感覺不服一類,能撐到現在,她已是超水平發揮。
踩踏殘骸聲傳來,殺人蜂的身體已不能動彈,她最後看到的,是把長刀的刀尖。
噗嗤。
長刀刺穿殺人蜂的心臟,她的手指略微顫動一下,就失去力氣。
解決殺人蜂這隱患,蘇曉心中鬆了口氣,沒有猩紅卡掉落,畢竟有幫手,這屬於正常情況,他抬步向救贖教堂的方向走去。
蘇曉現在的情報,都是通過猜測+串聯得來,是否準確有待考證,如果他沒在安戈城停留那麼久,而是直接抵達厄運鎮的話,不到最後大主教主動露麵,他根本沒可能知曉對方的存在,一點可能都沒有。
那老家夥的時間太充沛了,幾乎一切與對方有關的東西,無論是名字、事跡,都在漫長的歲月中被對方逐漸清除掉,想在抵達厄運鎮前就知曉對方的存在,那完全不可能。
大主教與格魯有本質的區彆,格魯屬於那種會與對手隔空對決的決策者,敵人能知曉他的存在。
大主教不同,這老家夥耐心到讓人發指,他籌備計劃,是按照幾十年為一個小環節計算,反正他有的是時間,這就導致了,在真正與他見麵前,想知曉他的存在很難很難。
走在密集的建築間,蘇曉已開始籌備,萬一無法見到大主教的應變,他現在唯一的優勢是,大主教並非什麼都知道,例如矮子·齊斯偽裝成巨型骷髏,就蒙騙過大主教。
單純是聖女給出的隱晦信息,遠不足以讓大主教暴露,聖女根本不能直接透露秘密,她是用非常隱晦的方式,讓蘇曉知道救贖教會內有大主教這麼個人。
蘇曉用救贖石板喚醒聖女時,聖女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與蘇曉交談,也不是茫然,她蘇醒後,最先跪在教堂內的石柱前,開始呢喃著祈禱,內容沒任何問題。
‘願聖神與我們同在,願大主教與我們同在,願不朽與我們同在……’
很長的一段祈禱詞,當時蘇曉隻是習慣性記下,沒懷疑什麼,這也沒什麼好懷疑的。
之後查看聖女的資料時,蘇曉多次看到‘洗禮’這個詞,聖女的三種能力,全部與洗禮有關,或被封禁,或是被洗禮所賦予。
‘洗禮’這個信息,這個世界的人不可能知道,他們沒有偵測類裝備。
什麼人有資格給他人洗禮?修女肯定沒有,女祭司的話,不清楚,大主教一定有資格給他人洗禮,這是蘇曉獲得的關鍵線索一,在那時,他隻是隱約感覺事情不對,但也隻是感覺。
通過聖女,蘇曉得知灰燼熔爐在矮子·齊斯那,他第一時間的想法是去奪灰燼熔爐與齊斯的金屬手環,在那時,他已有半隻腳踏入大主教的圈套。
與齊斯戰鬥時,齊斯那句‘教堂的走狗’,讓蘇曉想到了很多,不是確定了大主教是一切的締造者,而是找到了‘甩鍋’的方式。
矮子·齊斯肯定是知曉了些什麼,繼續打的話,能不能打贏還未知,就算打贏,齊斯絕對是硬骨頭,死前不會吐露任何情報。
‘大主教的可怕計劃’應運而生,蘇曉根據自己已知的所有線索,將這些線索串聯,將一口口‘黑鍋’全甩到大主教身上,這不是瞎編亂造,而是根據已知情況的總結。
至於這些事是不是大主教籌謀,蘇曉隻是推測而已,況且,這些事是不是大主教所締造真的重要嗎?一點都不重要,隻要矮子·齊斯信了一部分,那蘇曉的計劃就成了。
蘇曉帶矮子·齊斯去找怨憤孤兒,明麵說是找幫手,一同應對大主教,實則他根本不清楚大主教強不強,他又不能預見未來,他當時是在儘可能的讓大主教聽上去很可怕,蘇曉的真正目的,其實是帶上齊斯去打boss,蘇曉感覺自己懟不過怨憤孤兒,需要一個幫手。
怨憤孤兒不合作的話,那太好了,直接開打,這是最好的情況,說明蘇曉的推測有巨大偏差,大主教是無辜背鍋的,屆時,那就不是齊斯想不想打的問題了,蘇曉有很多方法,讓齊斯與自己一同對付怨憤孤兒。
可如果怨憤孤兒願意合作,那問題就大了,說明大主教真的是終極大boss,怨憤孤兒本身也有問題,它想借助現在的機會,除掉大主教。
怨憤孤兒生母的聖遺骨?那玩意是蘇曉順路撿的,他不信自己運氣那麼好,以放水為借口走開,隨便撿了一副骸骨,就是怨憤孤兒生母的骸骨,那不可能。
那骸骨根本不是怨憤孤兒生母的聖遺骨,世上沒那麼巧的事,怨憤孤兒也隻是找個台階下,從而與蘇曉和齊斯達成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