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們的英勇得到了少爺的認可,未來可期。
薩克又繼續道:“現在我想看看你們的實力。隻要能打得過這家夥的,重賞!還有,以後就有資格成為我的近衛!”
說著,他指向了自己身後跟著的那個黑皮少年。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
季尋也看了過去。
少年模樣平平無奇,黝黑、乾瘦,看上去有點營養不良,出生一定不太好。
不過眸光卻很犀利。
麵對這麼多人審視的目光,他沒露出半點怯色,反而眸光中閃爍著剛毅和霸道。
最打眼的,就是少年脖子上的奴隸項圈。
“奴隸?”
季尋看著心中也琢磨了起來。
堂堂一個公爵府大少隨時帶一個奴隸乾嘛?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奴隸,可能很特彆。
所有人也都聽明白了,這是薩克大少打算要驗證他們的實力。
可是,就在這裡?
得到許可之後,立刻就有個腰間彆著短劍的預備騎士上前挑戰了。
然而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就挑戰發起的轉眼後,“嘩啦”一聲,戰鬥就結束了。
剛才那個預備騎士,被那個黑皮少年一拳就轟飛,砸爛了一條木凳子。
這一幕,看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剛才出手的人叫肯波,刺客係,在這百來號的預備騎士裡也算小有名氣。
但這樣就敗了?
一招?
確切地說是,一個破綻被抓住了,然後一擊分出了勝負。
季尋如今的目光,當然能看出那種以技壓人的差距。
但他更驚訝的是這少年那身隱溢的黑色咒力!
“暴食秘法?”
季尋也無比意外,會看到一個和自己修煉同樣呼吸法的卡師。
但他的意外不僅僅如此。
如果僅僅是暴食秘法,他還覺得可能是南大陸的某些格鬥流派傳承。
但看著那少年的拳路的時候,他心中難掩震驚:“霸拳?”
霸拳初期入門,最大的優勢,就是“以技巧壓人”!
季尋如今對霸拳的理解已經算是大師級彆,所以當然一眼就看出了,這少年的拳路,就是宮武的獨門傳承——霸拳!
“這少年是宮武前輩的弟子?”
宮武的性格季尋可太熟悉不過了。
那老頭醉心武道,可沒什麼心思指點什麼弟子。
除非是遇到絕頂天賦。
季尋看到這少年剛才一拳就擊退了對手,腦子裡甚至立刻就推演出了他的來曆。
八成是宮武在南大陸的遊曆過程中,遇到了這平民少年,然後看其天賦絕佳,這才指點了一二。
然而不知道經曆了什麼,這家夥人抓住當了奴隸。
畢竟自己也是宮武教導出來的,季尋看到這少年,突然就覺得親切了起來。
薩克大少看著這一幕,表情難掩失望,再次道:“還有能打的嗎?”
“我來!”
這一說,其他愣神的少年中,又有一人站了出來。
然後沒幾回合,又是一拳命中胸口,倒飛出了出去。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最好的也不過堅持了十多招。
無一例外,沒人是那個黑皮少年的對手。
旁人看得目瞪口呆,季尋卻半點不意外。
卡師學徒層麵的戰鬥,根本不談什麼法則理解,幾乎就是技巧層麵和外物的博弈。
所以這個卡師初級階段,近戰係有絕對優勢。
而霸拳又非常特殊。
這種史詩級拳法,很難入門。
可一旦入門,必然有巨大技巧優勢。
那黑皮少年的悟性絕佳,目光桀驁不馴。
季尋的仿佛看到了一百年前宮武年輕時候一模一樣的楞頭影子。
“嘿嘿,老頭子還真是找了一個好苗子啊.”
季尋看著心中呢喃了一句,“不過話說回來,也不知道那老頭現在怎麼樣了。”
對於宮武那位對自己超凡之路有重要影響的前輩,季尋還是很關心的。
現在一看這黑皮少年成了奴隸,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連敗六人,還都是以一種碾壓的優勢結束,也再沒人站出來了。
不是怕輸,而是真沒有任何人有把握能破那種霸道的拳路。
薩克大少癟了癟嘴,興致全無,轉身就走。
就是因為這宮小子實力和天賦絕佳,這才留在了身邊,可惜是個奴隸。
本期待著自己的預備騎士裡,是否也有這樣的“驚喜”。
現在一看,太讓人失望了。
少年們覺得屈辱,但無人說什麼。
偌大的飯廳裡氣氛一時彌漫著尷尬的氣氛。
但其實從季尋目前的眼光來看,其實不是預備騎士們不夠優秀,而是那黑皮少年太優秀了。
宮武的霸拳本就是戰鬥中磨礪出來的殺招,沒有任何花裡胡哨,大都是一擊製敵的招式。
霸拳一會,同階之內很少有對手了。
何況還是比拚技巧的卡師學徒階段。
能贏得如此乾脆,也再正常不過。
巧的是,薩克大少走了,卻把那黑皮少年的留在了飯廳。
聽管家那意思,是讓跟著一起吃飯。
沉寂了好半晌,受傷的人也咽下了羞怒,悶頭重新吃飯。
其他人也沒人再開口。
那黑皮少年仿佛一下子就擊碎了所有人的驕傲。
飯廳隻聽到窸窸窣窣的咀嚼事物聲。
季尋一桌人也重新坐了下來。
矮人鋼多多嘟嚷了一句:“還好我動作慢,沒去成.不然我雖然力氣比他大,但一定得挨揍。”
剛才他站起來了。
但因為是矮人,腿腳短,比彆人慢了一步。
本以為是失去了一個表現的機會,沒想到卻是少挨了一頓揍。
季尋也覺得有趣。
然而更讓人意外的是,那騎士隊長聽了薩克大少貼身管家的囑托,也麵露為難。
掃視了一圈後,他就把人領來了季尋這桌。
似乎是覺得這桌有矮人,有蜥蜴人,好像多個怪胎,也正常。
黑皮少年也不說話,也不理會同桌的人,被安排在了桌子上,他就開始埋頭乾飯。
看來是最近沒少挨打,已經調教得知道怎麼當一個“奴隸”了。
季尋餘光一瞥,也沒著急接觸,繼續吃起了自己的飯。
與此同時,走出去的薩克大少臉色一直都不好看。
而他身邊,那個穿著黑色法袍的中年女人知道他在腦怒什麼,開口道:“殿下,您不用這麼氣惱的。就剛才那批預備騎士,其實有不少好苗子的。也就因為公爵大人建國,各方的實力都有投靠我們的意思。這一批,甚至是最近這些年,我見過天賦最好的了.”
“老師,我知道的。”
薩克聽著神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但他也說道:“可是我就想不明白。一個平民奴隸都能這麼厲害,為什麼我們公爵府裡就找不到?”
法袍女人笑道:“這奴隸天賦確實不錯,但我帝國中不少。他能表現得這麼強,其實隻是仗著那拳法流派的霸道罷了。還有就是學徒嘛,總歸是技巧勝過其他。真等階位高了,想來您那批預備騎士裡,比他表現得更出彩的必然不少”
薩恩聽到這話,臉上的腦怒這才徹底消失,又道:“對了老師,那小子的拳法流派您知道根底嗎?”
法袍女人道:“倒是拷問出了一些。不過他懂得也不多,隻是一些皮毛罷了。而且那流派,並不適合殿下。”
薩可癟了癟嘴道:“可是,我如果不變身,我都打不過那家夥.”
聞言,法袍女人笑了笑,繼續道:“殿下您也彆糾結這種小事兒。再過一個月皇家學院就要開學了。皇家學院彙聚了這個位麵所有的超凡典籍。您真要對拳法有興趣,就我所知,記錄了傳奇、史詩級的拳法流派,學院圖書館裡至少都有幾十種,您想學什麼都可以學.何況我覺得,殿下您最契合的,還是公爵大人的奔雷龍拳.”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薩克眼裡的那抹不甘心這才消散。
作為頂級貴族家的子嗣,他的眼界自然比旁人更廣。
他知道自己老師說的沒錯。
契合才最重要。
這時,想到了什麼,法袍女人繼續道:“殿下,現在預備騎士團已經招募好。您好好準備一下,後天我們可能就要趕路去學院了。”
薩克意外道:“這麼早?不是還有充足的時間嗎?”
法袍女人:“我們早點上路,避開一些原本的時間節點,這路途上會更順利一些。”
薩克不解道:“啊?老師,您說的是.”
法袍女人:“沒什麼。小心為上罷了。據說教皇遇刺,教廷高層有大變動。三大王國和某些領主也有異動,帝國內部也不平靜.”
薩克問道:“是叛龍軍那些家夥嗎?”
法袍女人:“據我所知,不是。不過.最近黑市裡,有些關於‘噩兆之主’的古老傳說又開始了流傳流傳。”
薩克眸光一驚,仿佛想到了什麼恐怖存在:“老師,您是說那位傳說中被封印的古龍.”
法袍女搖搖頭,止住了這個話題:“那些小道消息,隻是猜測罷了,不是我們能談論的。殿下您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準備,我們要去學院了。還有就是,公爵大人最近得到了一件寶物,會送給殿下作為入學禮物,殿下可以好好期待一下.那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古代遺物呢。”
薩克仿佛知道什麼,驚喜道:“您是說爺爺準備把拍賣行裡那張咒神卡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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