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尋看著輕笑一聲。
唯一讓人看出在動的,就是他把玩身邊狐媚女郎圓潤桃子的手。
“如果靠出千贏了牌局,那就太沒意思了,諸位覺得呢?”
季尋的話仿佛嘲諷了列車上的所有人。
沒人敢回應。
饒是有伊凡幫忙,他也從來都沒打算偷牌。
如他所言,如果靠出千贏了牌局,這種賭命的局就太沒意思了。
何況,這牌局是對方立的規矩。
季尋雖然沒看出太多門道,但也知道自己在“某些規則”裡。…。
賭命的時候,可不要抱任何僥幸。
季尋腦子裡早就推演了無數種結局。
最終隻推演出了一個畫麵:套子已經擺好,就等兔子頭往裡鑽。
無論怎麼推演,結局都一樣。
自己如果偷牌,必然會被發現。
又或者觸動某些牌局規則。
那聲聽得人心虛不已的怪笑之後,季尋眼中的譏諷已然旺盛到了極致。
那一雙雙等著捉他破綻的目光,此刻變得無比可笑。
漸漸地,那些人發現自己竟然不敢直視那滿是譏諷的目光。
仿佛一看到了,自身的底氣和氣運,就瞬間被某種無法抗拒的力量抽了去。
車廂裡的旅客們鴉雀無聲。
隻能把目光看向桌麵那張未翻開的撲克。
仙家裡不乏能看到人氣運的家夥。
此時此刻,他們驚訝地發現,季尋身上的氣運越拔越高。
高到完全碾壓另外三家的程度。
那老狐狸此刻眼底也難掩驚色:怎麼可能?
一旁的秦如是神情也前所未有的凝重。
此刻她才看出了這牌局的詭異規則。
那些家夥原本是衝著自己來的,規格極高,且隱藏的非常深。
真要季尋輸了,她也沒把握能救人。
然而即便不去看,身邊季尋那滾滾逼人的氣運,讓秦如是也都驚詫不已:明明中了厄運咒術,怎麼會氣運突然暴漲了?
季尋一手摸著自己的牌,捏起一角,緩緩就要翻開。
賭命呐
輸了就要死。
可真要賭運氣,自己一定會輸?
那灼灼目光裡,沒有恐懼。
隻有歇斯底裡的亢奮,燃燒得像是火焰一般旺盛。
此刻的他像是玩輪盤遊戲,用左輪朝著自己連開五槍,然後把槍遞給了對手。
他不懼,膽怯的就該是對方了!
看著終於不再一副穩贏神態的老狐狸,季尋感受到了那種氣運壓倒性的優勢,猖狂地大笑道:“老頭,怎麼了?怕輸了?哈哈哈.”
掀開的牌麵一角上,已經能看到“a”的尖角。
“不好!”
老狐狸沒看到牌麵,但也猛然預感到自己已經輸了。
雖然想不明白對麵這家夥為什麼氣運會變得如此離譜,但他也根本不會麵對自己要輸輸的結局!
沒等季尋把牌麵掀開,“嘭”的一聲巨響。
老狐狸一拳將桌子震得四分五裂,同時暴喝道:“小子,你剛才做了什麼手腳!”
他這故意發怒的一拳不僅震碎的桌子,那震動波紋也將台麵上所有撲克震成了粉末。
早有預謀。
速度之快,饒是秦如是都沒來得及阻止。
牌局被毀,那種僵持得讓人呼吸凝滯的氣氛也瞬間一空。
然而就是這一拳落下,車廂裡再次響起了戲謔的怪笑聲:“桀桀桀果然是這個打算啊”
這場牌局,能賭贏就賭;
賭不贏,那就掀桌子。…
這老東西賭得氣運反噬,也沒打算要輸掉那條手臂。
季尋半點不意外。
如果所有撲克真被毀了,沒看到結果,反噬也會大大降低。
然而讓對手失望了。
季尋既然早就想到,當然也有防備。
他就安穩地坐在座位上,手還保持著剛才翻牌的動作。
看著自己手裡的撲克灰飛煙滅,他嘴角的弧度越發燦爛而邪魅,對著空氣自言自語道:“我好像贏了呢.”
眾人臉上齊齊露出了疑色,還有隱隱不好的預感。
季尋反手露出了粘著的手指,露出了殘存的一個牌角,上麵赫然是“方塊a”。
加上之前的底牌黑桃a,正好是豹子。
見狀,老狐狸瞪大雙眼:不可能!
剛才那一下,秦如是都沒攔得住,這牌怎麼會保存下來。
如果沒有「無光大日」的斥力,這個牌角還真留不下來。
季尋亮出了牌角,掃視了一眼一眾旅客,問道:“諸位,我贏了,是吧?”
牌局已定。
老狐狸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某些規則反噬,“噗”一口老血就噴了出來。
他怒喝道:“你還真以為會點空間法則,老夫就不知道你剛才在牌局上做手腳了?”
這是強行耍賴了。
畢竟季尋剛才打斷那神偷出千,確實展現了空間手段斷他手指。
這手段理論上偷牌也沒問題。
敵人的主場,季尋就是長了八張嘴,也說不清楚的。
但他也沒打算解釋。
看著那群人,季尋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啊早說你們要明搶嘛,浪費這些功夫.”
秦如是上次乘車的時候還年幼。
但家長告誡過這霓虹幽冥列車上有很多不成文的規矩。
就比如:不能動武。
季尋推演了一下,他覺得應該是:不能帶著惡意的動武。
剛才她尋一直在推演“動武”的可能,最終結果都是某種神秘力量會乾預。
而就是剛才老頭掀桌子那一瞬,這種乾預的感覺就消失了。
也就是說,規矩隻能立規矩的人打破。
能不逼逼,隻動手。
正合季尋的意思。
滿車廂的仙家,也不都是沒底線的家夥。
季尋著“明搶”兩字明顯刺痛了某些人的神經。
也不知道是誰開口了,冷冷道:“胡七爺,伱這樣做不合規矩。”
那被稱作“胡七爺”的老狐狸一聲冷哼:“規矩是我們定的,哪裡不合?難道你們打算幫著兩個外人?何況,你能確定那家夥沒出千?”
這一說,車廂裡沒人再說話。
老頭真要死咬不放,除了季尋自己,還沒人能確定他到底有沒有出千。
但很明顯,之前圍攏在賭桌旁看熱鬨的旅客,大部分都退開了。
看著架勢,是沒打算幫任何一方。
胡七爺擺著要明搶了,身後一頭灰色老狐狸的虛影浮現,漏了惡相。…。
這時,一直旁觀的秦如是,終於是開口了:“嗬嗬.現在白家,已經沒落到這種程度了嗎?”
她這次去白家,本就沒打算安安穩穩就能拿回那兩件傳承寶物的。
真要動武,她可不懼。
然而本就是衝著她布的局,有借口能打,當然得接下來。
雖然出了點差錯,但結果是一樣。
秦如是渾身金芒大盛,眼見著就要展開“天神下凡”領域。
胡七爺半點不敢大意,右手一抖,繃帶散開,露出了一條像是怪物一般的漆黑手臂。
季尋也早就好奇那手臂到底是什麼。
這一看,散開的繃帶下,那手臂漆黑如墨,還蒸騰著滾滾魔氣。
季尋心道:“不是人類的手臂!”
不僅如此。
露出的手掌上,五根手指頭竟然都貼有封印的黃色咒文符籙。
還有手腕,手臂上,一共貼著七張符籙。
季尋再一看,咒文黃紙竟然也是專門封印用的高品階古代遺物。
什麼手臂值得如此謹慎的雙重封印?
沒等季尋多觀察,老頭低沉誦唱咒引:“壹解·術!”
與此同時,那黑色手臂,掌背上一個繁雜的四色九芒星陣法亮起,小指上的封印解開了。
解開一刹那,地、風、水、火四屬性咒力狂湧而出。
那老頭氣勢陡然一變,仿佛魔神本體降臨,身後的狐狸虛影周身也騰起了七彩仙雲。
而季尋眼中,那手臂一時間也可以看到屬性了。
詳解:品階未知的禁忌魔器;混亂紀元的超凡遺物,神性遺失;佩帶後技巧99、全元素親和50;封印七重高位禁咒,術、禁、亂神、虛、禦、不滅、禁忌;使用禁咒需要對等高位法則領悟,領悟程度不足,消耗持有者精、氣、神、命;靈性寄生魔物,血契後無法脫離;使用可提升宿主‘魔解’程度;持續對目標造成血肉腐化汙染、信仰汙染、魔性汙染.使用越頻繁,汙染越嚴重;這是魔神的力量,不屬於凡人;
禁忌魔器?
什麼東西?
季尋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像是遺物,又像是什麼畸變肢體的超凡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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