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罐子對彆人來說是麻煩,對他來說可是寶貝。
詛咒和信仰汙染,都沒什麼問題。
目前已經測試出來的,這個x711無用陶罐有兩個功效,一個就是“防詛咒”,還有一個就是“聚靈”。
罐子隨身攜帶,呼吸冥想的時候就有加成。
一個罐子是五倍左右效率提升;
兩個罐子是六倍左右;
現在是第三個
這個破開了一條裂縫,季尋拿在手裡就感覺明顯不同的。
不說那些汙染,明顯感覺“聚靈”效果增幅非常明顯。
他想到了這裡,就盤膝開始冥想起來,打算先測試一下。
幾個小時後,季尋從冥想中睜開了雙眼。
他看了看自己屬性麵板上的咒力增幅,驚喜道:“咦三個罐子一起,竟然是十二倍增幅?”
正常來說,三個完好的罐子,季尋估計增幅不會超過七倍。
現在加起來是十二倍!
也是意外驚喜了。
唯一區彆就是,這個罐子裂開了一條縫隙。
現在基本已經明確了,罐子的效果是“防詛咒”,裡麵的東西才是“聚靈”。
看到這效果,季尋不禁想道:“這罐子裡到底是什麼東西,好像能自動聚攏遊離元素。要是能完全打開,那得多誇張”
但這念頭也是一閃就壓下去了。
季尋可不覺得打開是好事兒。
但至少現在是好事。
咒力也是任何卡師的基礎。
正好現在在宮武老前輩那裡學到了後續的「暴食」秘法口訣,呼吸法效率也暴增。
而想咒力更強,就需要大量的時間去冥想提升。
加上這三個咒文陶罐,這能為季尋大大提升凝練元素的效率,節省時間。
雖然看到了謝國忠留下的密文,猜到了事情的大致經過。
但季尋也沒到處去浪。
該隱藏還是得隱藏。
得讓x局那些人知道,他正在朝著“他們”的計劃行事。
但也不著急去聯係初九他們什麼的了。
季尋就在這破樓裡待了三天。
按照自己的日常,冥想呼吸,參悟各種秘法。
時間過得悠然自得。
第四天的時候,想著之前鬨出的動靜差不多消停了。
季尋換了一身裝束,去了獵人工會打聽消息。
他裝模作樣的掛了一些他自己的解讀不出來的假密語。
x局特工們的職業能力可不用懷疑。
老謝的那些同事們,擅長偵查的非常多。
季尋敢百分百確定,獵人公會裡必然有他們的無數高手。
而掛懸賞、買報紙廣告這些黑市裡最常用的信息交流方式,必然時時有人監控。
季尋掛出的信息自己都看不懂,哪怕是被人窺見了,也無所謂。
他和初九已經有那種默契。
他知道那位老朋友看到了,也一定能領悟其中玄妙。
做完這一切,季尋再次去了唐寧街,打算去打聽一點新消息。
然而沒去多久,就發現了一個讓他很意外的情況。
那就是,曾經無罪城第一娛樂城的“洪樓”,竟然重新開業了!
依舊是曾經的唐寧街1號。
依舊是那熟悉的中式朋克風建族群。
朱砂紅牆壁,綠色銅瓦,門口的大石獅子還是獨具一格。
隻是裝修風格比以前老洪樓更為奢華,也更氣派。
巧了,就是昨天才剛開業。
季尋其實幾天前就已經留意到了這棟之前還在裝修的新建築。
當時他還好奇,為什麼風格和之前的洪樓差不多。
現在一看,不是差不多,連牌匾上都掛著的是“洪樓”的大字。
這名字對季尋來說,可是意義不同。
無論是董九爺、董七,還是那位神秘的革命軍副首領的秦姨,都是季尋很熟的人。
他純純是好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便騎著摩托車來到了這裡。
之前在酒館打聽了消息,知道了是“黑金商會”重新裝修的。
也就是大伊萬商鋪的老板宋璨背後的宋家主家,聯邦頂級財團之一。
雖然知道宋璨和董七關係不錯。
這洪樓可是牽扯了革命軍這個天大麻煩。
旁人避之不及,這宋家竟然不避諱?
季尋看著眼前人流如織新開業娛樂城,心中也嘀咕道:“黑金商會的人實力這麼強的嗎,洪樓這個名字都敢再用?”
他是真的很好奇。
原本對娛樂城興致不大的他,想想也邁步走了進去。
直覺告訴他,這新開的洪樓,背後好像有熟人。
洪樓開業,黑金商會直接掛上了自己的名字。
因此也吸引了大量高端的客人。
這兩天無罪城裡幾乎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人送了賀禮。
貴族、富商、大型獵荒團長、傭兵團長.哪怕是領主府曹家也給足了麵子,那位新任領主昨天都親自來參加了開幕剪彩。
樓裡各種高檔商鋪、賭場、娛樂場也都熱鬨非凡。
不僅有之前的產業。
黑金商會還把上流社會的很多娛樂產業也都帶下來了。
甚至還重金聘請來了一直在獵人們嘴裡吹得近乎傳奇的“聯邦皇家歌舞團”。
雖然現在的娛樂場動不動就喜歡加個什麼“皇家”“至尊”的頭銜,但和其他娛樂城沒區彆,其實都是為了聽起來檔次高的噱頭,。
可這一個,卻真的不同。
季尋之前就聽獵人們吹噓過,這個歌舞團據說是真是曾經奧蘭王族的禦用歌舞團傳下來的舞團。
不僅僅團裡舞者各個都是絕色,表演的都是真正隻有貴族才能欣賞的曲目。
這開業七天,也讓無罪城的平民才真正有幸一睹這個傳奇舞團真容。
就在大廳。
季尋走進去的時候正好就看到了。
看著舞台上那些翩翩起舞的美女,即便是他也忍不住感慨道:“還真有些門道啊”
仔細一看,這些舞女還不是簡單的舞者。
她們都是正式卡師,而且實力不弱。
季尋看著那些舞者身上的“氣”,領舞的那個甚至是個二階卡師?
不僅僅氣息強,而且那飄逸的舞姿中還有一種特殊的韻律。
藝術途徑的紅桃7戲法師序列本就對一切表演藝術有著一種法則加持。
魔術師、雜技、舞者、舞台劇演員
隻要是這個序列的卡師,自帶一種藝術家氣質。
這樣的舞蹈,當然好看。
季尋也看著也饒有興致地混在人群中駐足看了片刻。
而就在他進門的時候,洪樓樓上。
兩個人正在窗前看著熱鬨開業典禮,有一句沒一句地交談著。
如果季尋在這裡,一定一眼就能認出那個穿著旗袍身段豐腴的女人,正是那位幫過他不止一次的——秦如是!
也沒人想到,這位被重金通緝的革命軍副首領,竟然重回了無罪城。
而她身邊,站著一個極致靜雅和雍容華貴的老人。
饒是秦如是如今已經是傳奇強者,此刻也像是小女孩般,乖乖站在老人身邊。
“小秦啊,我聽說你們剛解放了南邊的一個超大奴隸礦場?噢,南部的星墜城可是很遠的地方了。真是勞煩你這麼遠跑一趟了。”
“宋奶奶,怎麼會麻煩呢能為您做點什麼,我才很高興呢。即便是父親臨終最大的掛念,就是沒能來見您一麵呢。”
說到這裡,老人微微一笑:“人老了,蓄積點生氣很難。這些年都沒怎麼見客了。你和伱父親這些年確實也辛苦了。”
話說多了好累了,停頓了半晌,那口氣仿佛才緩過來,她繼續道:“奧利弗那些後人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堂堂大侯爵,竟然做起了奴隸生意。也是該動動筋骨的。當年聯邦成立廢除的奴隸製,聯邦才有了大興之相。現在又死灰複燃,時代在走回頭路啊.”
“嗯。這也是我們現在努力在做的。”
秦如是也點點頭。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在這位老人麵前,露出了一抹小女孩的狡黠,問道:“宋奶奶那個礦場主有預謀圍剿一批我們革命軍的先鋒,所以衝突才爆發得很突然不會又是您扶持的產業吧?”
老人聽著也笑了:“嗬嗬.那倒不是。雖然我和老奧利弗還有點交情,但我已經很久沒管家族的事兒了。我的人生已經走到儘頭,什麼都看淡了。好不容易打聽到消息,來到這裡,已經耗儘了我生命中最後一點力氣了。”
秦如是聽到這話,晶眸中掠過一抹黯然。
她自然清楚感受到了老人微弱的生機。
真就像是風中殘燭,一吹便滅。
氣氛微微有些傷感,老人卻全然不以為意,換了個話題,道:“以後,就麻煩你幫我多照顧一下他了。”
秦如是鄭重地點點頭:“嗯。”
正說著,那老人突然像是感應到了什麼,那雙歲月沉澱後的沉穩眸光突然顫動了起來。
她看向了樓下的人群,眸光晶瑩閃過,難掩喜色,輕喚了一聲:“他來了。”
為了這次見麵,她等了足足一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