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變卡皇正文卷第一百九十八章初九,好久不見兩個臨時隊友出現,必然是洞察自己在裝死。
季尋非但不覺得自己的動機暴露了有麻煩,反而覺得尋找聖杯線索的計劃反而更穩了。
他看著賈彧,調侃的語氣多問了一句:“你們怎麼沒走?”
蘑菇頭聳聳肩,用著滿臉純真看著他,回應道:“不知道要去哪兒找線索。索性就留下來了。”
說著,他看著季尋眨了眨眼,又道:“以前隊長給我說過,自己沒把握決斷的時候,就找一個能決斷的人參照。我剛才看著季尋先生裝死,想著你一定有辦法的。”
季尋聽著這話,笑笑又無奈:“萬一我隻是裝死避難呢?”
蘑菇頭這思路也沒毛病。
自己找不到線索,就去盯著那些找到線索的人。
他之前也是同樣的想法,這兩個臨時隊友絕對不會是偶然出現在這裡,必然是掌握了什麼。
就想跟著一起看看。
沒想彆人也是那他當參照物。
“啊。不會啊。”
賈彧眨了眨眼,露出了一臉少年真誠的笑容。
他說出了自己的推理思路:“之前在鐵爐堡的時候,我看著你進了城主府。後來伱出來在城裡逛很多地方,接觸了很多關鍵劇情任務。我第一反應你是想讓獅心家的人注意到你,從而想借助那些人的力量,去擺脫什麼麻煩。大概率就是你得到了一些不想帶走的劇情任務物品。當然,那些家夥即便是猜到了,也必然會上鉤.”
“嗬嗬.”
季尋聽到這裡,表情也玩味了起來。
他也沒去問這蘑菇頭用什麼手段鎖定自己位置的。
但這家夥真的很聰明,思路也非常清晰。
自己之前的在鐵爐堡的行為其實在白薇那種心性多疑的家夥眼裡,確實挺明顯。
但如蘑菇頭所言,他們知道了,依舊一定會上鉤。
賈彧又說道:“後來我發現你去詢問了一些不太重要的劇情人物,我才猜到.你的目的不應該隻是想禍水東引。而應該是真的找到了一些關鍵線索。後來看著出城後不久就爆發了大戰,更是證明了我的想法。再後來,你找到了我們這支隊伍,又遇到了那白袍法師。一切劇情就關聯上了”
“.”
季尋聽著笑而不語。
停頓了一下,賈彧又一臉崇拜地感慨道:“季尋先生真是厲害啊。獅心家費了這麼大的代價都沒調查到的情報。你居然一下子就破解了這麼多關鍵劇情.”
“.”
季尋微微搖頭,沒解釋,也沒否認。
他能找到線索也是巧合,最除了來自南鏡母親的情報,最重要的是就是上次自己通關的《前哨之戰》得到了一些關鍵道具。
所以能在短時間內找到線索。
他也沒覺得自己多厲害。
不過讓他心中略有疑惑的是,無論怎麼看,這賈彧不像是偽裝的。
而是真的就隻是一個朝氣蓬勃的智勇少年。
聰敏、單純、睿智,還有一種藏不住的少年英氣。
如果有人能偽裝到這種程度,那麼他的演技也太完美了。
但偏偏季尋自己就是專業演員。
他篤定這家夥絕對不簡單,至少不是偽裝就能解釋得了的。
這就很矛盾。
想到這裡,季尋直接問道:“那你們是怎麼知道來‘雙塔斷崖’這個方向的?”
之前不好問,現在也沒什麼好顧忌的。
賈彧和神秘弓手看上去認識,他們同時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會是巧合。
說完,季尋就觀察著賈彧的表情,還以為能看出些什麼破綻的。
然而沒想這蘑菇頭根本沒有猶豫,直接就說出自己的能力:“我也不知道。隻是我的職業序列有一種能力,能推演事件後續發展的方向。所以就選了一條感覺最有可能會觸發隱藏劇情的線路。沒想到碰到季尋先生你了。”
季尋聽著這才恍然。
通俗地說,就是:猜的。
他也好奇反問道:“是占卜?”
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想著就是某些擁有占卜預言能力的卡師序列了。
之前遇到過也不算奇怪。
但這種能力代價不小的。
三階卡師想要占卜聖杯那種級彆的物品.幾乎不可能辦到。
然而賈彧卻搖搖頭,糾正道:“不是占卜。是推演。隊長給我說過,萬事萬物的運轉都有足跡和規律,隻要去仔細觀察感悟,就會發現它們總會以一種看著未來不確定,但其實已經固定的軌跡在發展演變。就像是人生的儘頭是死亡,這是一個很多人認定的軌跡。”
“.”
這一說,季尋仿佛明白了什麼。
聽著像是有點聰明就行了,但實際也是一種超凡法則。
有點像是謝國忠走的“秩序”途徑。
原本他對這推演能力是哪個職業序列挺好奇,但再問就不禮貌了。
說到這個問題,賈彧仿佛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季尋先生。我聽隊長說了。你的壽命好像出了問題。這次應該是來找【西斯馬克聖杯】解決問題的?”
季尋也沒否認,“嗯。”
說著隨口問了一句:“你們也是衝聖杯來的?”
現在這局麵留下來的都是衝著聖杯去的,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賈彧和神秘弓手直沒說話,顯然是默認了。
蘑菇頭也直接說道:“不過我們的目的不衝突。”
季尋眉頭一挑:“哦?”
合作可以,但如果目的衝突了,後麵就可能出現分贓不均了。
原本他想等等再問,沒想對方直接說在了明處。
賈彧道:“【西斯馬克聖杯】還有一個隻有少數人才知道的彆名,叫【王權聖杯】。季尋先生你需要的隻是杯裡的聖水.”
這話明顯隻說了一半,但季尋聽著卻讀懂了好多信息。
王權聖杯?
這名字就已經說明了很多指向性的東西。
賈彧對聖杯顯然知道的很多。
能牽扯王權的,季尋能想到就是【K】的王權途徑。
還有就是銀月教派。
他也沒想深究。
聽著半遮半掩的語氣,估計和南鏡母親顧忌的事情是一樣的,這是目前不能提及的話題。
簡單地交流了幾句,三人的臨時隊伍關係更穩定了。
大家目標一致,但又不衝突,這是最好的合作狀態。
季尋餘光又看著那一直沒說話的弓箭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
賈彧問道:“所以季尋先生,我們現在要找什麼?”
季尋直接說道:“找之前離開隊伍的某個外圍警戒小隊。我懷疑裡麵有一個很重要的人物.”
賈彧一聽這話,也恍然道:“啊我就說很奇怪呢。那白袍法師怎麼看都不應該沒算計到會被惡魔軍團發現的”
季尋聽著也認可地點點頭。
其實他能發現,並不是說他比賈彧兩人更聰明。
隻是因為自己進過鐵爐堡,掌握了一些“唯一線索”罷了。
這一說,兩個隊友也瞬間就明白了。
三人就開始尋找了起來。
沒多久,三人從那六支可能的偵查小隊去向中分辨出了三條可疑的線路。
原本如果隻有季尋一個人,他隻能循著氣味沿著三條路徑逐一追尋。
但這個行為要耗費的時間可不少。
最終還可能因為那位“大人物”的某些誤導手段,而完全失去目標。
事實也如此。
那位“大人物”顯然也提防著會被惡魔追蹤,做了一些乾擾手段。
季尋讓賈彧選擇了他判斷出來的三條路徑中的某一條。
然後三人循著其中那條路,一路沿著斷崖走了很久。
但走著走著就覺得不對勁兒了。
一直沒到終點,遠得像是故意吸引追兵的誘導。
不多時,三人在懸崖邊上停了下來。
風吹拂在衣袍上,獵獵作響。
直覺告訴他們,再這樣找下去,絕對沒結果。
就在季尋的主觀意識都判斷這大概率是一條“錯誤線路”,準備換一條試試的時候。
一旁的賈彧觀察了片刻,卻開口說道:“我如果是那人的話,一定會選擇跳入暗河裡。這樣一切氣味追蹤都會失效.”
“嗯。”
季尋表情滿是無奈。
他覺得自己要是那位大人物,也一定會想辦法逃脫追蹤。
跳入暗河就是最好的選擇。
但沒有任何指向性的線索,他無法確定那些人會在這綿延幾十公裡的斷崖暗河哪個位置跳下去。
而且氣味還沒斷絕,還不見得是眼下這條路。
又或者是中途有人跳了,其餘的人當誘餌繼續往前了。
不過也算預料之中。
白袍法師甘洛比都能親自當誘餌,那位“大人物”不留破綻也是情理之中。
但這就讓季尋三人很為難了。
找不到那位,聖杯的線索可能就此斷了。
然而,這近乎無解的境況,就在一句話間好轉了。
隊友的能力互補就派上用途。
賈彧的神奇推演能力讓他像是發現了什麼,說道:“季尋先生,你們跟著我。我可能知道那人從哪裡跳下去了.”
說著,他閉著眼,神情木訥,像是“夢遊”一般在懸崖邊上走著。
像是使用了某種超凡能力。
季尋也很好奇地一路跟在身後。
然而走著走著,賈彧突然就像是著魔了一般朝著懸崖邊上猛衝而去,然後一躍而下。
季尋看到這一幕,心中驚奇道:“第六感?”
雖然他覺得要是這樣就找到了也太兒戲了,
但這個世界本就有太多稀奇古怪的超凡能力,好像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