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變卡皇正文卷第一百八十三章離開夏牧城,四方通緝PS.卡文,內容如題。
“咚!”
季尋倒飛撞碎了一大塊青石,又是一口老血噴出。
餘光再轉眼一看,那神秘人已經鬼魅般不見了蹤影。
如果不是自己挨了這麼一下,他甚至會覺得剛才是幻覺。
傷勢帶來的劇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這讓季尋的思緒無法去多想為什麼那神秘人會偷襲自己。
緩了好一陣,季尋這才確認自己沒死。
像是從溺水即將死亡的一瞬間呼吸到了一口空氣,他大口喘了幾口粗氣:“呼呼.”
但就是這幾口空氣吸入,都像是吸入了無數鋼針,紮得肺千瘡百孔的疼痛。
季尋沒忍住又是一口猩紅血液噴了出來,自嘲地慘笑一聲:“這傷勢還真是糟糕透了啊。”
剛才後背挨了那神秘一擊,他覺得怕是自己穿越來受的最重的一次傷。
差不多真就是命懸一線了。
但偏偏又沒死。
沒死就好。
季尋緩過了勁兒,原本想用《細胞活性沸騰》治愈傷勢。
然而剛一運轉咒力,臉色卻瞬間一變。
因為他立發現,咒力流入經脈卻像是火燒一般疼痛!
季尋立刻覺得大事不妙,停了下來。
仔細一感知,這才發現身體裡有一股詭異的能量在亂竄,阻止他有任何使用咒力的行為。
“怎麼回事兒?”
季尋想到這裡,眉頭瞬間緊皺了起來。
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剛才那神秘人不直接殺了自己,反而要留下這種手段折磨自己?
不能使用咒力,不僅僅是無法恢複傷勢。
也無法獸化變身,無法戰鬥。
幾乎就等同於一個廢人。
這狀態在遺跡裡,遇到敵人就是等死。
不至於吧。
季尋想不明白,但反向一想,隱隱猜到什麼:“難道那家夥是再暗示我什麼?”
這多此一舉的行為,看著是在害人,但仔細一想,對於那種階位的高手來說,完全沒必要的。
再一想之前鐵匠鋪相遇。
真要動手,那位早就該動手。
因為想搶天使的緣故嗎?
也不對啊。
季尋真是想不明白了。
在地宮裡那人既然能輕易打開棺材放出天使殘軀。
也就是說,其必然比旁人更了解哭泣天使的情報。
搶東西也說得過去。
但搶東西就搶了,來這一手傷而不殺,還真讓人看不懂了。
季尋想不明白,隻能拿出一支療傷藥劑灌入了口中。
雖然是強效藥劑,但對這種頂階卡師造成的高位法則傷害,恢複效果也十分有限。
一支藥劑下去,就像是杯水倒入了熊熊大火中,季尋依舊沒覺得傷勢有半點緩和。
但在原地呆著可不是好選擇。
現在天使也沒了,X局的人追上來,他必死無疑。
季尋強撐著身子起身想走。
但稍微一發力,立刻就覺得好像是斷掉的哪根骨頭戳入了肺裡。
喉嚨忍不住腥辣,又是一口血沫子溢出了嘴角。
試了試走路,像是老太太踱步。但凡發力,肌肉就像是繃斷了一般疼得額頭冷汗密布。
這狀態真就和個廢人無異。
好在季尋時常在儲物戒指裡有準備機械骨骼。
他拿出一套穿戴好之後,蒸汽鍋爐提供了大部分動力,這才走路無礙。
又處理了一下氣味痕跡。
季尋沒敢多耽擱,一路就朝著之前火車站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
然而巧的是,就在他剛離開不久之後。
幾個穿著黑西裝的X局裁判所成員就找到了剛才他停留的位置。
那個八字胡隊長看著眼前斷裂的青石板,又看著已經被清理掉的痕跡,他的表情也顯得很疑惑。
“隊長,失去目標方向了。”
“被發現了嗎?不至於啊.命格鎖定,除非人死了,不然不可能豁免。”
“之前目標就在遺跡裡消失過一段時間。可能是有高手插手掩蓋。”
“也有可能是某種間歇性的高級遺物影響了。”
“繼續找!通知獅心家那邊,把通緝令發出來。這次絕對不能讓目標活著離!”
“是,隊長。”
“.”
幾人都是專業追蹤人員,檢查了一下四周痕跡,他們很快就判斷出了季尋逃走的方向,又追了過去。
季尋依靠機械骨骼一路有驚無險地抵達了火車站台。
旁人是怎麼來的他不知道。
但之前他們就是通過火車這個途徑來夏牧城的。
他眼下能想到唯一穩妥活著離開遺跡可能,就是搭乘這趟幽靈列車。
【巴茲克斯的幽冥列車】是中立災厄,但列車上詭異時光領域就是最好的保護屏障。
看不懂那時光法則,誰來都得死。
而且活著乘車來的就之前他們幾個,旁人並知道的這列車的詭異。
如果有人追上來,說不定還能坑一撥人。
季尋站在了站台上,猛鬆了一口大氣。
起初還不覺得什麼,但從列車上活著下來有了“時光法則+18”的親和之後,他明顯感覺站台上的時間同樣有問題。
他之前就猜到了一個可能,站台和列車可能就是一體的。
隻要站台上有人,那幽冥列車就會在不久後出現。
一旦上站台,隻能選擇上車。
不上車也會被某種規則給抹除。
果不然,就是季尋剛站上站台後不久,一列半透明的蒸汽火車就從遠處的迷霧中駛來。
和之前搭乘時候一樣,那個渾身黑氣的列車員候在了門邊。
季尋拖著重傷之軀走了上去。
走入熟悉的車廂,季尋鬆了一口大氣。
他本以為車上沒有活人。
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不僅有,還有一個熟人。
那一頭如瀑的金色秀發,哪怕是戴著全臉防毒麵具,季尋也認出了這是之前不久才分開的卡特琳娜。
不過這位獅心家大小姐的狀態可不好。
之前分開的時候雖然也有傷在身,但也不像是現在這樣,渾身衣服上到處都是血痕。
還有幾處血肉外翻傷口正往外溢出鮮血。
這明顯就是剛經曆過異常惡戰。
列車靠站,卡特琳娜也很警覺,原本以為還有惡戰。
但看著上車的人是季尋之後,她神情也立刻就放鬆了下來。
目光打量了一下靠著機械臂才能勉強行走的季尋,她也猜到了什麼。
兩個難兄難弟會心一笑。
季尋走了過去,坐在了她的對麵,臉上掛著輕鬆笑意,問道:“怎麼了?傷的這麼重。”
卡特琳娜輕描淡寫地說道:“剛才殺了一波追上列車的人。”
說著,她也不見外地問道:“身上有療傷藥劑嗎,給我兩支。如果這次能活著出去,以後還你。”
季尋知道她試煉沒帶什麼好藥劑,笑著拿出了幾支藥劑,又隨口問道:“誰要殺你?”
他確實很好奇,之前那神秘人暗示的是什麼的。
聽到這話,卡特琳娜看了季尋一眼,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但隻猶豫了一瞬,她也沒隱瞞,說道:“我也是才意識到,獅心家從來沒指望讓一個女人當掌舵人,哪怕再優秀都不行。如果我安安心心當政治籌碼嫁人也就罷了,還有些價值。但我拒絕了。而我家族的某些長輩覺得我不選擇聯姻也就沒了價值,甚至是威脅,就動手咯。還有我那幾個哥哥們,也對竊取英雄命格很感興趣.反正不想我活著離開遺跡的人挺多的。”
語氣很平靜,但眸光裡卻閃爍著一抹不屈不撓的隱忍和冷意。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