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變卡皇正文卷第一百四十八章無人之境洪樓裡突然出現了幾個鶴立雞群的高手,這一幕也被外麵圍觀的那些吃瓜群眾看在了眼裡。
旁人不認識那些人是誰,但消息靈通的情報商人們卻很快就認出來了。
“那劍客是革命軍的乾部陳劍六五!!!”
“天呐,真的是那位殺神。這下獅心家族那些人可有大麻煩了。這位當年可是有一劍破重甲過百的輝煌戰績。劍道一途,當世怕沒有幾人能與之相提並論的.”
“還有那個「斷槍手」安洛斯!當初聯邦圍剿革命軍的翡翠峽穀一戰,這位可是徒手殺了好幾個聯邦將星的狠人.”
“你們快看那金甲魔神虛影,那是高序列的上位魔神!不會不會是傳說中的「女武神」秦吧?”
“兩個革命軍乾部都出現了,大概率就是那位了。”
“嘶洪樓副會長秦如是竟然是革命軍副首領?嘖嘖,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看到傳說中的‘天神下凡’.”
“對付這些人,哪裡用得著領域?”
“大新聞啊.革命軍的人竟然在洪樓裡!”
“哈哈哈,那位卡克大少這次踢到鐵板了吧!這幾位在洪樓,彆說他一個聯邦少校,就是他爺爺傳奇強者「銀眼獅子」卡蒙來了,都得頭疼不已。”
“是啊。這幾位好好的藏在洪樓沒招惹誰,現在好了,非要逼得人露麵,這下想善了都不可能了。”
“哈哈哈,如果可以,我還真想去采訪一下那位卡克大少現在的感受。剛才那幾位明明給了機會讓他走的,偏偏沒走,現在不知道是不是腸子都悔青了”
“.”
情報商人、記者們一個都沸騰了。
原本以為今日能見證無罪城第一大黑幫洪樓覆滅的大戲。
沒想到舉棍打鼠,卻攆出來了幾頭猛虎。
這可是絕對能上任何報紙的頭版新聞。
事不相乾的圍觀群眾看得興致勃勃。
貴族吃癟,他們也喜聞樂見。
而那些與洪樓有仇怨的人都瑟瑟發抖了。
特彆是兄弟會那群人,他們才知道明爭暗鬥這麼多年的對手,竟然強得如此離譜!
而另外一邊。
小樓上,卡特琳娜也站在了窗前,一雙晶眸中睿芒隱溢,心中自言自語道:“原來是革命軍的那位。嘖嘖,輸的也不冤.”
好像當初那場賭鬥,也徹底釋然了。
身材不如,實力也差距更大。
看著遠處洪樓裡那位,她也慶幸當初自己沒有強來。
一旁的家臣看著瞠目結舌,這才明白之前明明是十拿九穩的局麵,自家小姐為什麼會說有變故。
他驚詫道:“小姐,您知道革命軍的人在洪樓?”
卡特琳娜搖搖頭,一臉輕笑:“隻是知道有高手而已。”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卡克必然要吃癟。
隻是沒想到鬨得這麼大。
她笑,是因為眼下的局麵對她來說,可不是什麼壞事兒。
雖然今日獅心家族可能會損失一些精銳。
但目的同樣達到了。
有個盲目自大的堂兄去蹚雷,洪樓的秘密才暴露了出來。
雖然革命軍那幾位很強,但暴露了,他們也不會再繼續躲在洪樓。
今日之後,洪樓也不會存在了。
通往舊大陸的最後一塊絆腳石也掃清了。
洪樓裡。
革命軍的乾部一現身,獅心家族那些人立刻嚇得亡魂飛冒。
這一刻,時間仿佛暫停了一般。
所有人的目光都僵住了。
卡克大少看著那個身後浮現金甲女武神的秦如是,這才知道惹到了大麻煩了。
哪怕他再色膽包天,此刻心中也沒了半點邪念。
像是被嚇得哆嗦的鵪鶉,額頭冷汗潺潺流下。
頂級強者給的死亡威脅讓人真切能感受到那種生死一線的大恐怖。
他心頭就像是壓著一塊巨石,呼吸都困難起來。
他身邊那個老者也看得也臉色猛變。
但事已至此,他也第一時間爆喝道:“保護少爺!快叫增援!”
四周的猛獸黃金騎士立刻集結戰陣圍攏在了卡克身邊。
而另一邊,外麵街道上的那上千軍團也瘋狂朝著洪樓裡湧入。
他們這麼多人,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手握妖劍【夜鯨殺】的陳劍六五出了一劍之後,就收了歸劍入鞘。
他歪著腦袋看了看魚貫而入的那些猛獸精銳,眸光中沒有絲毫懼色,隻懶懶洋洋嘀咕了一聲:“好久沒動手了啊。”
「斷槍手」安洛斯倒是一臉興致勃勃,吐槽道:“你這家夥下次能不能彆出場就弄這麼大動靜啊。搞得彆人總以為你比我厲害似的。”
陳劍五六懶洋洋地抬了抬眉,幽幽道:“我的懸賞本來就比伱高。”
兩人全然不顧四周虎視眈眈的猛獸精銳,就這樣閒聊了起來。
安洛斯聽著就不樂意了:“喂,死魚眼,你這家夥是不是想打一架啊。”
陳劍五六手托在劍柄上,懶洋洋地:“先把這裡的問題解決了吧。”
“也好。打完再說。”
安洛斯聽著那雙從來都醉眼蒙矓的褐色瞳孔裡,突然迸射出一抹凜冽精芒:“外麵的交給我了。”
話音剛落,突然就聽著“嘭”的一聲空氣炸響,他整個人就像是炮彈般衝入了人群中,直衝門外而去。
眾人隻看著恐怖的咒力形成了一道龍卷氣旋,衝過洪樓外的廊橋上,猛獸軍團些人頓時被衝的人仰馬翻,紛紛跌落廊橋之下。
陳劍六五抬了抬眼,吐槽了一句:“這家夥還是這麼莽撞外麵可是還有上千精銳啊。”
雖然沒把敵人放在眼裡,但獅心家族的猛獸精銳可小瞧不得。
他說著,聽著“鏗嚓”妖劍出鞘的銳響,一股綠色劍氣再次在人群中斬出了一條血腥缺口。
陳劍六五知道洪樓裡用不著自己,也跟著衝了出去。
一步踏出,寒芒掠過,一劍便將洪樓外的廊橋斬成兩段。
那上千瘋狂朝著湧入的機械戰士和猛獸騎士立刻被攔在了外麵街道上。
兩名革命軍乾部衝入人群,如猛虎撲羊。
一時間,洪樓外劍氣漫天,鮮血很快就染紅了附近大半條街區。
而洪樓裡。
董九爺化身的古銅巨人在猛獸軍團裡殺瘋了。
混黑幫的身上都有一股子凶性戾氣。
董九爺能坐上洪樓老大的位置,可不是靠彆的,而是實力敢打敢殺,在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
年紀大了,那股爭勇鬥狠的戾氣也磨平了不少。
但卡克之前下令傷了董七,這老頭也真起了殺心。
董九爺一身無上霸體凶殘至極,手撕機甲,徒手接炮彈,一拳一個布甲卡師
一人猛衝入敵軍戰陣中,竟無一人奈何得。
偌大的一樓大廳鏗鏗鏗密集如雨的金屬交錯脆響。
不過獅心軍團那些精銳訓練有素,慌亂之後的第一時間也集結了防禦陣型。
董九爺被困鋼鐵盾陣中,一時半會兒也奈何那卡克大少不得。
但這才隻是開始。
這樓裡,還有一個更強的存在。
秦如是既然沒打算隱藏,自然是要動手的。
她看著遠處剛才還氣高趾昂,現在已經嚇得臉色慘白的卡克大少,晶眸裡已經滿是冷漠。
卡克已經被那股恐怖的威壓震得說不出話來,而他身邊那個白發老者也同樣頭皮發麻。
這位可是貨真價實的傳奇強者啊!
求援消息已經發出去了,現在他心中隻祈禱他們這些人能撐到大部隊來增援的時候。
然而秦如是卻沒給他們那個機會。
她倒是不介意繼續打下去。
畢竟革命軍和貴族階層從來都是敵人。
動靜越大,以後某些行動越方便。
但眼下卻不行。
洪樓的普通幫眾死傷也不少。
雖然不是革命軍的人,她畢竟也是洪樓副會長。
想到這裡,秦如是突然就暴起了。
她腳下猛一蹬地,整個人“嗖”一聲就朝著一眾猛獸黃金騎士護衛的卡克而去。
那老者提前發現了暴起的跡象,麵色猛變,連忙暴喝:“啟動結界!”
機械戰士在前,黃金護衛在後。
霎時間,那幾十個重裝黑騎士盾牌上亮起了金色的六邊形防禦咒文。
一個個咒文環環相扣,瞬間凝聚成了一個像是蜂巢一樣的玄奧咒文結界。
這是比肉眼可見的銅牆鐵壁更堅固的禁咒級防禦結界。
幾乎就是同一時間,秦如是已經奔襲而來。
幾具五米多高的巨人機甲戰士擋在了她衝鋒的道路上。
蒸汽鍋爐早已蓄力完畢,碗口粗細的炮口已然噴湧出了超高壓氣浪。
“嘭!”
“嘭!”
“.”
秦如是甚至沒多看一眼,輕易就閃避開了那些高壓氣體催動的鋼索和機械鉗子。
隻眨眼間,她就已經衝到了最前方兩尊機甲麵前。
在那如魅影般的速度下,兩尊機甲的動作像是慢放一樣,想要揮動機械臂擒拿目標,根本不可能。
目前聯邦的機械戰甲對高階卡師來威脅本就十分有限。
行動緩慢、可預判程度高,戰場上用處很大,但對上真正的高手,就是挨打的鐵疙瘩。
即便是那一身重甲,在頂級卡師麵前都形同虛設。
更何況傳奇?
秦如是根本沒有和這群機甲糾纏的意思。
她一躍而起,“哢”“哢”在兩尊機甲上各踏了一腳,借力朝著前方的盾陣衝了過去。
然而,誇張的一幕就上演了。
就是看上去這隨便踩踏的兩腳,那兩尊機甲厚重的裝甲層突然就炸裂開來。
然後整尊機甲都像是潰散的樂高裝甲,各種零件漫天潰散開來。
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的眾人,無不瞠目結舌。
這輕輕一腳機甲崩滅,踢在人身上,誰能承受得起?
然而更驚人的一幕還在後麵。
就是那些機械零件還漂浮在半空中的時候,秦如是就已經衝到了金光結界麵前。她突然止步,身體扭曲瞬間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反身回旋下劈。
修長的美腿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光弧如月。
速度之快,猶如雷光劃過。
她的腳尖觸碰金色結界,空氣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裂,扭曲成一道道波浪狀的層層漣漪。
“咚!”
這一腳踢在盾陣結界上,猶如敲鐘悶響,偌大的洪樓都跟著為之一震。
威能之大,衝擊的餘波都衝得四周的木質圍欄都潰散成齏粉。
誰也不承想,那修長的美腿竟然能爆發如此恐怖的殺機。
即便是極遠處觀戰的季尋也覺得渾身氣血不暢,忍不住驚呼一聲:“好強!”
而獅心家族這些人壓力更甚!
特彆是擋在秦如是麵前的那些重甲黃金騎,一個個麵對傳奇強者的殺機,麵如死灰。
結界雖然沒有被一腳踹破。
但裡麵好幾個持盾重甲黃金騎士卻被一股貫穿了結界的詭異力道震得渾身一顫,沒人忍住一口血噴,當場暴斃了七八人。
秦如是她看著一擊不成,秀美微挑,目光如炬,仿佛洞察了什麼。
身後金甲魔神虛影光澤大盛。
她根本沒給獅心家族這些人反應的機會的,反身又是一腳。
此刻,這一擊仿佛是用上了什麼高階武技。
出腳的同時,她身後的魔神虛影仿佛也跟著踢出。
某種法則層麵的破滅能量在腳尖彙聚,觸碰結界的一瞬,如火山噴發般澎湃湧出。
“咚!”
纖白玉腿一腳踢在結界上,發出了比剛才更強烈數倍的能量衝擊。
那金光結界隻僵持了一瞬,然後就聽著像是鐵球炸裂的聲響灌透耳膜。
與此同時。
衝擊波四散開來,瞬間將整個洪樓一樓的所有門窗衝開,整棟樓都搖搖欲墜起來。
再一看,擋在秦如是麵前的十幾個重甲黑騎士如出膛的炮彈急速倒飛,咚咚咚砸穿了牆壁,轉眼不見了蹤影。
禁咒級的軍團結界竟然被兩腳踢崩了?
眾人目光驚駭。
誰都聽說過傳奇卡師。
但真正見識過的卻很少。
特彆是在生死對決上體會過那種恐怖威壓,還活下來的!
獅心家族那些人看著眼離譜一幕,再一看麵前那個冷豔絕美的女人,齊齊吞了吞口水。
她孤傲地站在那裡,壓力卻猶如針芒紮眼,讓人不敢直視。
恐懼就像是潰堤般,完全不受控製地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