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什麼,即便是季尋如今的心態看著這手段也驚歎不已:“好大的手筆啊...”
他眯眼望著天空中的那輪月亮,眸光漸漸凜冽,心中呢喃自語:“那些舊日教派的家夥玩這麼大的嗎...平日藏在陰暗處也就罷了,這一露麵,直接來一手月亮汙染信仰,這是要汙染整個無罪城?”
這些家夥這麼明目張膽的玩兒,這是要搞一波大的?
原來不僅僅是財閥們熱鬨,古神信徒們也在陰影中動的很熱鬨啊。
啟迪提示得已經很明顯了。
這月亮可不僅僅是好看。
而是一種汙染源。
汙染信仰的災變源頭!
如果沒有【joker】詭詐者豁免信仰篡改詞條,或許季尋自己中招了,也完全無法察覺。
這一瞬間,他也才明白了這詞條的意義。
這特麼什麼汙染,能有信仰汙染威脅更大?
就像是奴役人的精神鋼印,這玩意兒中招了,連認知都會出現偏差。
越是去細想,越是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就是這一刹那,季尋仿佛看到了一支來著遠古的大手,悄然從墳墓中撥開了泥土伸了出來,遮在了人類看向高處的眼。
某位早已被埋葬在曆史塵埃中的舊日神明,隔著千萬年,想要喚醒人類血脈中沉睡的本能恐怖,重新掌控那種對低等生物的支配權。
季尋神情一凜:“信仰汙染,這下熱鬨了啊...”
殺人進行血腥祭獻,人類在神明眼裡怕是牲口無異,古神的信徒一來就給了他一個很糟糕的印象。
季尋已然可以預見人類被舊日神明支配,陷入無儘永夜之中了。
那是一種,像是人類被神明困在一座孤島,認知永世蒙蔽在信仰虛假中的真正永夜。
直麵源自不可名狀古神的支配恐怖,季尋鼻息哼出一聲冷笑,眼裡滿是灼灼厲色。他嘴角的弧度越來越高,高到了一種近乎邪異的程度。
嘖嘖,我就說缺點什麼啊
無罪城這種世界儘頭、流放之地,如果僅僅是暴力與無序,民風還真算的上淳樸了。
現在搞這麼一出,
這味兒突然就對了。
甭管是什麼古神眷屬、舊日教派、邪神祭祀
這才是超凡世界陰暗麵的正確打開方式。
這本是一個有神魔的世界啊!
汙染信仰,這種神秘係的手段根本防不勝防。
如果沒有克製的方法,哪怕是高階咒卡師都會中招。
那些舊神信徒這一手,可比什麼財閥們帶來的動蕩威脅大多了。
季尋看著天空中的月亮,腦子裡的思緒飛轉。
眼下汙染不算嚴重,但久了就不好說了。
然而,就是這一瞬,四周光線一暗。
再一看,天空中那輪月亮卻突然就熄滅了。
黑夜恢複了平靜。
天空什麼都沒了。
仿佛一切都是錯覺。
“咦...中斷了?”
季尋看著立刻想到了什麼,心道:“難道是能量不夠?”
那舊日教派既然都露麵了,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既然汙染全城,索性一做到底就好,現在的卻突然中斷了?
應該不是被外力打斷。
這月亮是第一次出現,那些舊日信徒應該沒這麼蠢,第一次就被人發現。
季尋想到了彆的。
他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他也認可宇宙萬物都是能量體單位,哪怕是神明,也應該用某些特殊能量單位能描述的。
這麼大範圍的信仰汙染,肯定是需要能量來源的。
哪怕是魔法,也得有魔力支撐的。
“所以,這‘月亮’需要的能量的東西會是什麼呢?”
季尋腦子裡飛速就琢磨了起來。
在他眼裡,這月亮就像是一個電燈泡,通了電才亮了。
然而“電”從哪兒來?
順著這條思路,季尋突然腦中靈光一閃。
“咦...能量?會不會是靠獻祭儀式產生的?”
季尋瞬間想到了裁縫街地窖的那個血腥獻祭儀式。
難道那【秘因靈媒】其實就是能量?
不僅僅如此,他也瞬間想到了大墓園迷宮裡的布局。
那密室裡有四根石柱,上麵就是雕刻的活人祭獻儀式,然後才有祭司指向天花板的那個月亮符號。
以祭祀祈求神明的回應
思路越想,越是清晰。
季尋此刻的大腦飛速運轉了起來。
那一塊塊關於那個舊日教派的碎片情報變在腦海裡不斷碰撞。
大墓園密室、四柱拱月、裁縫街獻祭
像是一塊塊拚圖,轉眼就拚出了某個圖案的一角。
雖然沒有窺見全貌。
但僅僅是這一角,已經足夠讓季尋推測出一個十分接近真相的可能了。
他幾乎可以肯定,先是有了獻祭儀式,才會有“月亮”出現。
季尋眸子飛轉,心中又冒出了一個更大膽的猜想!
“既然月亮的位置確定了,那麼會不會‘四柱’的位置其實也是固定的?”
雖然他沒看明白當初密室裡的那些石柱到底為什麼這樣設計。
但直覺告訴他,那四根石柱一定是暗合了某種陣法,絕對不能輕易更改!
現在月亮的位置已經確定了,它在正中心。
那麼再確定一點,不就可以確定四柱的位置了?
“裁縫街地窖!”
季尋眸子一轉,已然抓住了重點。
如果他猜的沒錯,裁縫街地窖之前就是四柱的位置之一。
那麼也就是說,另外三個位置,應該還有三個同樣的獻祭儀式據點?
季尋可不關心什麼舊日教派。
這個世界咒卡師們本就與神魔共存了無數年,那種層麵的博弈,根本不是他現在的實力能考慮的。
無罪城裡藏龍臥虎,他可不覺得隻有自己發現了這月亮有問題。
而此刻,季尋腦子裡卻是冒出了一個大膽的念頭:“萬一能找到另外一個獻祭之地,會不會也能找到【秘因靈媒】?!”
思緒豁然開朗。
季尋目光灼灼。
他覺得,自己或許要給那些舊日教徒,來點大驚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