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丹書鐵券,兩麵爆發(5k)
溫言覺得自己多少有點邊緣ob的意思,泡在海麵之下,恍如一具屍體,被灰布帶著前行的時候,他就在思索,大荒的東西想要跑到現世,他多少能理解點。
可是現世的這些家夥,做這些到底是為什麽?
要是野心家,在神州搞這些,著實是沒什麽現實土壤,去彆的地方多好,比如某羅賓,死幾十個人,都未必有上新聞的資格。
要是覺得那邊太過混亂,太過社達叢林,職業者丶異類的競爭有點大,那去落後點的地方,那也不是不行。
像之前,南洋聯盟的人,都隻是在那邊運作好了,紮根紮穩了,實在需要擴張了,才悄悄派人來神州試試水。
可惜試水的結果就是被按死。
那麽,這些人都敢把手伸到水君那了,到底圖什麽?是什麽原因讓他們非要這麽乾?
不然的話,溫言屬實無法理解,攪動水君那,基本就等於自絕後路。
哪怕水君陷入狂躁,跟烈陽部打起來了,那也可以保證兩邊同時想要先打死的人,就是搞事情的人。
溫言都可以想像到,這次的事,烈陽部的權限到底有多高。
異類攻打一個縣城,估計都沒這麽高優先級。
阿飄要非法建城,割據一方之類的事情,都輪不到軍方的人把保養好的炮拉出來。
溫言想不通,其實很多人也想不通。
南武郡烈陽部的一間會議室裡,蔡黑子獨自一人坐在這裡,看著前方大屏幕,左右兩側的屏幕裡也都在不斷地刷新著新的信息。
烈陽部已經將自身優勢發揮到了極致,信息的整合和覆蓋,在神州範圍內,可以完美打好輔助。
人員調度,安排合適的人選,也都能根據之前的數據,立刻做出優先安排,在保證有足夠的能力應對的同時,也保證有冗餘,同樣也不會讓力量造成浪費。
神州之內,每天都會有新的案子,今天尤其多而已,要應對覆蓋範圍如此大,數量如此多的各種事件,人員調度和溝通,才是最麻煩的事情。
如此大的範圍,加上如此多的事件,人員,最終能讓十分的力量,發揮出八分的效果,已經是極其牛逼的事情。
很多時候,應對一些事件,其實都是飽和式應對,十分的力量,能發揮出五分的效果,就算是大成功。
而當力量沒那麽多,人員沒那麽多,必須要求儘可能的提高效率,每個人都能儘可能的發揮出自己的能力,且相互又能配合的好。
隨著人員數量級攀升,難度也會開始指數級攀升。
就像是高速路上,最前麵可能隻是有個瓜皮,加了個塞,導致被加塞的司機,輕輕踩了腳刹車,那到了路的後方,可能就會引起一場大堵車。
這個係統裡一個節點的效率變低,便會開始拉低下遊所有人的效率。
指望所有人都是聖騎士,著實太不現實,沒那麽草台班子,已經是燒高香了。
而這一次,也是總部長第一次給了黑盒足夠的算力,且讓黑盒參與了這種大任務裡來自多方麵的信息處理。
此刻蔡黑子坐在桌子後麵,兩隻手臂支在桌子上,雙手交錯著放在嘴前,他一動不動,靜靜地看著大量的信息刷過。
一個實時地圖上,神州各地都有亮起,而神州周邊,甚至是島國那邊也有一些地方亮起。
蔡黑子冷眼看著,沉聲下達指令,地圖上亮起的光點,頓時散去了一大半,這些都是可以確定是偶發的獨立事件。
而其他的,哪怕是偶發事件,隻要搞事的東西,是因為知道了什麽傳言,知道了什麽消息,才開始搞事情,那都會被算進現在剩下的事件裡。
各個案件的時間線,按照先後順序,被一一列出來。
蔡黑子靜靜地察看著數據,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他看到地圖偏下的位置,有個光點閃爍了一下。
那是總部長專門叮囑黑盒,讓黑盒告訴蔡啟東,溫言目前所在的位置在哪裡。
蔡黑子看到溫言已經到了入海口,他便拿起一旁的電話,撥出去一個電話。
「修真者到入海口了。」
電話撥出去之後,另一邊,總部長也收到了提示,隻不過沒有文字,沒有聲音,是他提前跟黑盒約定好的信號。
看到這個之後,總部長便讓一切繼續,他轉身離開指揮大廳,一路回到了辦公室。
他進門之後,隨手關門,那門就剛好到了留一條縫隙的時候停了下來。
他拿起桌子上的固話,撥出去一個電話。
「喂,讓拓跋武神去德城,必要的時候,用安全繩帶著,請他下一趟大路口。」
說完這些之後,總部長便掛了電話,重新打開門,離開了辦公室。
走廊裡依然有匆匆忙忙的人群,有些東西打電話也好,文件也好,都沒有當麵溝通來得效率高。
總部長回到了指揮大廳,繼續站在這裡,偶爾發表一下指示,大多時候,都是按照既定好的預案走。
幾分鐘之後,總部長又看到了黑盒給的提示,他默默算了算時間,三分鐘。
而同一時間,一艘在東海的捕魚船,開始收網,他們將一大網兜各種海鮮拉上來,甲板上的船員開始分揀的時候,船隻則開始調轉了方向,向著既定的目標而去。
一晃三個小時之後,漁船的拖網,像是撈到了什麽東西,撈上來一看,是一口隻有一米多高的石頭棺材。
船上的船員,非但沒有驚訝,反而都像是鬆了口氣。
他們的船已經在這裡拖了好幾遍了,終於撈到了目標。
他們將石棺從漁網之中放下來,將其放在甲板上,有人拿著水管,將石棺衝洗乾淨,旁邊立刻重新走上來四個人,站在四個方向,將手割破,按在石棺的四麵上。
而船艙裡走出來一個滿臉風霜的男人,他手裡捧著一個盒子走出來,來到石棺前,打開了盒子,從裡麵取出一塊布滿鏽跡的厚鐵片。
他將丹書鐵券放在石棺之上,割破了手掌,按在石棺蓋子上,任由鮮血滲透到石棺上。
「如今明皇不在,這便是你唯一能破封的方式,將你從南海帶到這裡,已經是費儘了心思。
此乃當年明皇頒下的丹書鐵券,非謀逆之罪,皆可赦。
在當年此物是催命符,可如今,這便是明皇誓言的實體。
此物之上明文記載,此物可赦免其主人,還有其子女一次。
你隻需認下此物主人親子的身份,你持有此物,便可得到赦免。
曾經的人全部都湮滅在歲月裡,你也不必擔心真的蹦出來個父親。」
隨著男人的話,幾人身上滲出的鮮血,開始沿著石棺上的軌跡流動,那塊布滿鏽跡的丹書鐵券之上,隱約還能看到的一些字跡,也都開始一點一點消失。
在幾百年前的時候,丹書鐵券的確沒什麽鳥用,最終解釋權在皇帝手裡,該殺你全家的時候還是殺你全家。
但是當皇朝都不在了之後,丹書鐵券上的誓言,便算是徹底固定了下來,化作了第一優先級,除非頒布者本人在場,否則沒有更高的權限了。
當年被封入石棺之中的東西,後來隨著寶船入海,在一個無星無月的黑夜裡,隨著一艘小船,一起傾覆在當時誰也沒法精確定位的深海裡。
隻是誰也沒想到,一晃多年之後,科技的發展突飛猛進,這口石棺被人找了許久之後,終於在南海的海底找到了。
打撈這口不算大的石棺,隻要確定了位置,剩下的其實都不算什麽太有難度的事情。
被打撈上來之後,石棺也全程沒離開過海水,被拖到了東海,扔在了既定的位置,到了今日,才被人打開。
當丹書鐵券之上,還隱約可見的文字全部消失之後,嚴絲合縫的石棺上,終於出現了一道裂縫。
石棺的棺蓋被彈起,飛起來的瞬間,便如同經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