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反應過度,啊對對對(5k)
溫言想說這句話很久了。
這些家夥憑什麽就認為,自己一定不是極左就是極右?為什麽就默認了隻有倆選項?
這幾個月,溫言也曾多方麵了解過這些東西,他清楚的知道,時移世易,哪怕同樣的事情,所代表的意義也是完全不同的。
烈陽部樂意,是因為大勢如此,隨著靈氣複蘇進度加深,缺口最大的人群其實不是老天師或者拓跋武神這樣的頂尖強者,而是基層外勤。
遇到一些難度不是太高的事件,基層能控製局麵,處理好事件。
但現在的情況是,哪怕是一些小案子,基層外勤的普通人都已經有些吃力。
那些突發性高,數量龐大的小案子,在現行版本之下,本來壓製之後,走正常流程,可能根本不會有人員傷亡存在。
若是無法壓製,就沒法講道理,萬一再遇到情緒上頭的情況,本來不會死人的小案子,弄不好就得死好幾個。
隻要死人,說不定本來很弱,還能講講道理的阿飄,立刻就黑化,變成個大事件。
這種情況可不是推測,而是有不少實際案例,而且隔壁島國還給打過樣,小事件失控變成超大事件,最終結果就是一座小城裡的人徹底消失不見。
所以烈陽部一直主推武者,這個是補充基層外勤最有可行性的方式。
現在默默推廣到學校的廣播體操,也是以武者打基礎為主。
想要烈陽刻入天庭,其實也不是為了多幾個高手,跟之前的解厄神女籙一樣,壓根沒指望授籙的人當戰士。
而有些人不樂意,按照溫言的理解,說好聽點就是跟曾經一樣,既得利益者不願意損失自己的權利和利益。
說直白點,就是工人砸紡織機砸蒸汽機,或者計程車把共享電動車扔到郊區,都是類似的東西。
還有些樂意的,就是拱火,盼著亂起來,風平浪靜,怎麽渾水摸魚?
反正爭來爭去,歸根到底還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這些溫言其實都不太在意,為利益的還好,為理念的才是大麻煩,出瘋子的概率極高。
溫言很不高興的地方就是,你們他娘的有人問過我嗎?
溫言現在看眼前這位,就特彆懷疑對方是在拱火。
三山五嶽和其他山門之間,最大的區彆,就是有沒有授籙資格。
要說傳承時間,有些山門的傳承時間,可一點都不短,動輒一千年起步。
但是到了現在,這些山門的道士,授籙的時候,也是得經由三山五嶽之一來授籙,有些道籙還隻有某一家有。
統一授籙的時間倒還好,要求基本很明確,可有些各家可以在非統一授籙時間來授籙的名額,那中間可能要考慮的事情就多了。
這些山門要說沒點想法,溫言是一點也不信。
甚至溫言都覺得,他們的想法,可能壓根就不是烈陽,而是彆的東西。
當然,眼前這位明顯是專門在這裡等他,溫言覺得羅浮山剛有人落網,這位的主要目的,可能是為了跟當前的案子撇清關係。
順便有了理由來見他,就順勢說一下彆的事情。
如今看著對方的麵色驟變,帶著一點見到預料之外情況時的不知所措,溫言心裡頓時明白,對方是真心覺得說支持烈陽,算是極大的示好。
他直接轉移了話題。
「道長不必如此,想必來這裡是為了之前的事情吧?」
「實不相瞞,的確如此,那逆徒出身三陽宮,是貧道的師侄。
他遭了大劫,險些身隕,是咎由自取。
無論烈陽部要如何處理,我三陽宮也一樣要對其施加懲罰,將其逐出師門,消其名錄。
若是有用得上我三陽宮的地方,請務必明示。
我等於此等惡徒,勢不兩立。」
這位叫定明子的道長,說得是義正言辭,語氣極其堅定。
看那架勢,似乎是隻要溫言點頭,他現在就要去一線衝鋒陷陣。
至少溫言是沒再看出來彆的。
跟對方隨意聊了幾句,留了個電話,加了個好友之後,溫言便以有事為由離開。
重新坐上車,溫言給風遙打了個電話。
「三陽宮的人,就在附近,你知道不?」
「知道啊,南海郡的消息出來之後,最緊張的就是他們。
派去南海郡的高手,就是三陽宮的人。
他們現在是生怕那個水泥桶死了,最後死無對證,再連累到三陽宮。
不但有人去了南海郡,還有人來了烈陽部,這裡又有人找你去了是吧?」
「是,有個自稱定明子的道士,來找我了,感覺他似乎挺緊張的,上來就說要支持烈陽。」
「哎……」風遙歎了口氣:「他能不緊張嗎?這才過去幾個月而已,你忘了太乙觀的事情,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卻恍如昨日。」
「這完全不一樣吧?」
「問題是你是這麽想的,彆人怎麽知道你怎麽想的?
還有縱然你真的是這麽想的,你說了彆人敢信嗎?
彆人看到的,隻是你真敢上,太乙觀也真敢死。
這就是區彆。」
「……」
溫言想了想,有些無語。
「你的意思是,三陽宮的人被嚇到了?
就算是太乙觀的人,最後也沒有全部被牽連,最後抓的人也沒多少吧?
縱然三陽宮的人,不怕被牽連,是怕三陽宮本身被牽連,隻要沒參與,不至於這麽怕吧?
再說了,太乙觀覆滅,又不是我乾的,外麵到底是怎麽傳的?
十萬天兵打孫大聖,最後傳出來,是站在那圍觀的某個天兵乾掉了孫大聖是吧?」
「你可不止是天兵吧?」
「哦,懂了,我就是那個乍一看最顯眼的巨靈神是吧?」
「對於不懂的人來說,差不多就這意思。」
「那行,那還是關注一下這個三陽宮吧,我是覺得他們有點反應過度,真的毫不知情,不至於這樣。」
「我也覺得,他們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風遙也記下了這事,從南海郡的水泥桶上岸,被確認了身份,三陽宮就已經派了三波人出來。
就目前的情況看,恐怕不止三波人。
這反應也有點太大了,跟三陽宮以往的處事風格,頗為不一樣。
以前南武郡烈陽部要人,羅浮山諸寺觀宮,積極性的確不太高,這個三陽宮就是其中的典型。
態度誠懇,有困難,實力不濟,一整套下來,除了下山的人之外,山上的道士,一年也幫烈陽部做不了倆案子。
關鍵是這些家夥,不下山出力吧,理論支援也不行。
看起來人不少,最後給的理論支援次數和力度,都還不如老君山那三倆人。
人家老君山人丁稀薄,老一輩基本都是潛修不下山,那也給潛心修了好幾部書。
羅浮山那片,有出人出力的,自然也就有這不想出人也不想出力的。
烈陽部一般也不勉強,勉強來了,也是出工不出力,最後說不定還會壞事,何必呢。
溫言回到了家,先去了一趟地下蜂巢第一層,他將封存著黑白煞珠的盒子,放在了外婆的牌位下麵,點了三支香插在香爐裡。
「又來請您老人家幫忙保管一下東西了,這東西我不能隨身帶著,帶著怕人感應到,又怕有什麽情況了鎮壓不住,隻能勞煩您老人家幫幫忙了。」
點燃的香,插進香爐裡,嫋嫋輕煙便兜著圈,分向了那個無名牌位,還有王老爺子的牌位上。
溫言看到這一幕,立時明白,外婆這是讓他放到彆的地方。
也不知這是鎮壓不住,還是其他兩位更適合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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