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留著護身吧,第一波祭品(5k)
溫言的眼神都快長在那塊回避牌上了,四師叔祖看了一眼就知道,溫言有什麽想法。
「這個牌子我也不知道是哪位祖師寫的,很久了,你要是想要,就拿去吧,回頭再換一個掛在這裡就行了。」
「呃,這東西很多嗎?」溫言有些震驚。
「重要的不是這個牌子,是上麵的字。」
「能問下,這幾個字,最初的時候,是怎麽來的嗎?」
四師叔祖有些奇怪的看了溫言一眼,溫言總會問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這個回避牌,在這裡掛了很久了,也沒人會去在意那八個字什麽時候出現的。
至於掛個牌子,還是貼張紙,效果都是一樣的。
扶餘山裡類似的牌子其實不少,有些弟子在每日經課之後,若是還想習經,想找一個也很容易。
門內每年都會有新的回避牌書寫出來,這裡這個回避牌,也是上一個掛在這裡的回避牌,在每年大清掃的時候,不知道被哪個弟子帶走了,就去倉庫裡重新拿了一個掛在這裡。
如今被溫言問起,四師叔祖也有些奇怪,他怎麽從來沒想過這八個字是怎麽來的?
好像一切都是本就該如此。
當想到這的時候,四師叔祖才有些恍然,他想找的,就是這種感覺。
從尋常的本就該如此裡,找到為什麽。
「很早就有了,早到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這種事,我回頭看看有沒有什麽記載再說。」
「那好,這塊牌子我就拿走了啊?」
「拿吧,不值什麽。」
溫言看了看那些還在誦經的同門,他湊到四師叔祖旁邊,壓低了聲音小聲逼逼。
「四師叔祖,你說這個東西掛在這裡,就等於讓這裡的誦經聲,寶誥呼喚,都不被諸神聽到。
那麽,我要是帶著這個回避牌,是不是不管什麽地方,隻要亮出來,就等於按了靜音?
所有需要敬請祖師丶呼喚諸神的法子,就都不能用了?」
四師叔祖微微後仰,打量著溫言,眼中帶著一絲不可思議。
「你想什麽呢?」
「不行嗎?」
「肯定不行啊,回避牌隻有在習經之所有作用,你莫不是以為有高手吟誦寶誥,跟打電話一樣,你還能用這個把人家電話給掛了啊?」
「不能掛斷,那在對方打電話之前,先把信號能屏蔽了也行啊。」
「你以為法壇是乾什麽的?」
「啊?」
「法壇你都可以當做通訊裝置和信號放大器,大壇高壇便是無法遮掩,無法屏蔽的直連。
再說了,也不是所有的道士開壇做法,都需要吟誦諸神寶誥。
有些甚至都不需要開壇,或者隻是一個隨身帶著的小法壇就行。
開壇隻是為了發揮出最大實力而已。
縱然這回避牌有用,遇到弱的道士,你能看到他,他就不是伱的對手。
若是遇到強的道士,你都看不到人家,回避牌也是無用的。
不要想這種東西了。」
四師叔祖說完之後,隨手在旁邊的抽屜裡,重新拿出來一個回避牌,將其掛在旁邊之後,才將剛才掛在那的那塊回避牌取下來,交給了溫言。
溫言看了看新掛上去的那塊,這次就沒提示了。
「四師叔祖,我還是覺得這塊回避牌有用,真的不簡單,肯定是某個祖師親筆書寫的。」
「那送你了,你帶走吧。」
溫言歎了口氣,還是將這塊牌子收了起來。
雖然四師叔祖說的對,真遇到什麽特彆強的道士,他這塊回避牌怕是也沒太大作用。
正經的道士開壇做法,很少有貼臉開壇的,武當算是……比較有特色。
一般隔空施法,才是比較主流的,老天師那樣,以大壇施法,範圍都能跨越出郡了,的確是鳳毛麟角。
但授籙道士,隔個千八百米,隔個幾裡的距離施法,並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這樣能最大限度的發揮實力,突發遭遇戰不是打不了,隻是限製比較多而已。
也正因為這些算是缺陷的東西,烈陽部有什麽事情了,再去請人,提前布置,這種方式就非常合適,也更適合雙方擅長的地方。
再加上武者,那就是包攬了情報丶後勤丶政策丶護法丶主C丶專業支持等等,各有擅長的地方。
溫言驟然看到這種明顯是可以限製道士的東西,還挺緊張的,但是看四師叔祖一點也不緊張,他又說不上來這個回避牌到底是誰寫的。
這不尷尬了麽,扶餘山的傳統就是每代祖師,輩分高的都會寫這個。
溫言隻能暫時放棄這個問題,問起了正事。
「我這有點彆的事情,想要請教一下四師叔祖,是有關巫的……」
聽到溫言這話,四師叔祖就站起身,示意溫言跟他來。
剛才說回避牌的時候,四師叔祖都不避人,現在卻要出去說。
到了外麵,找了顆樹下的石桌石凳坐下,四師叔祖就問。
「巫?怎麽又牽扯到巫了?」
「是這樣的……」溫言大概將事情說了一遍,最後提到了巫祭大叔的事。
「水君既然這麽說,那肯定就是真的。
封印的事情,跟魔物有關,武當的道友來處理最合適不過。
至於那個巫祭,你怎麽看的?」
「我是覺得,那大叔人挺好的,而且意誌堅定,處變之時,很快就能鎮定下來。
我想,他不是那種會被所謂的血脈傳承左右的人。
他要去做的事情,重點肯定不是傳承的事情。
所以,我沒跟著,我先來請教一下四師叔祖。
這巫祭,到底是什麽?」
「用現在的話說,可能是祭祀,但是這個祭,也要看是什麽時期的。
最早的時候,祭便是掌握著祭祀大權的存在,相當於神使,話語權很高。
便是帝,也要得到巫祭裡地位最高的祭承認。
後來雖然衰落了,可祭祀的重要性,卻一直流傳了下去。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你應該聽過這句話吧?
越早的時候,祀的重要性就越高。
從太史的興盛到衰落,再到後來的方士,先挨了秦皇一頓毒打,隻剩下一口氣。
這剩下一口氣,又被武帝掐著脖子給按死。
最早的巫,再到後來的方士,就算是全部完蛋了。
後來,才有我道門的興盛,得以傳承至今。」
說到這,四師叔祖忽然停了一下,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繼續往後麵說,再說下去就該牽扯到好幾個大佬了。
溫言也是聽的半懂不懂,太史什麽的他不太明白,但方士他還是知道的,秦皇的長生不死藥傳說,到現在都在流傳。
他大概明白,四師叔祖是告訴他,巫就是一直在走下坡路,直到那個可能跟巫有關係,疑似是巫馬甲的方士,都被全部乾死了。
到了現在,幾千年過去了,巫就更不可能再搞出來什麽麼蛾子了。
力量是力量,知識是知識,能傳承的也僅僅是這些,最多最多,也就是往dna裡在刻點可以化作本能的東西,除此之外,再沒有了。
要怎麽做,主要還是看人本身。
「我明白了,四師叔祖。」
「你自己看著辦吧,隻是一個剛剛激發了傳承的巫祭而已,不用如此緊張,也不要逼迫,該怎麽樣就怎麽樣,正常就行。
縱然真有什麽封印早就解除了,也跟這個巫祭沒什麽關係。
要是還有未解除的封印,現在這個時代,一個剛剛激發傳承的巫祭,也做不了什麽。」
「好嘞,那四師叔祖,我先走了,我去看看太師叔祖。」
「去吧。」
溫言揣著回避木牌,來到太師叔祖這邊,太師叔祖也已經晨練完成了。
溫言掏出回避牌,又說了一遍,太師叔祖也隻是笑嗬嗬地道。
「你要是能用,你留著護身吧。」
「……」
一句話就把溫言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