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思維差異,粉紅道兵(5k)(1 / 1)

第266章 思維差異,粉紅道兵(5k)

溫言聽到這話,還是有點納悶和不解的。

怎麽敢的啊?

哪來的勇氣啊?

在神州近海,派遣水鬼,襲擊船隻,而且還是為了抓他?

聽到這,溫言就覺得,這八成是個沒跟上時代的老古董。

總有一種,用曾經的眼光和經驗,來處理現在事情的愚昧感。

但正因為愚蠢,反而能造成很多危害。

因為他們真敢襲擊船隻。

就算後麵被重拳出擊,要死的時候,開始後悔,那已經造成的傷害,也已經沒法挽回了。

「派你們來的是什麽東西?在什麽位置?」

「不知道是什麽,沒見過,在海底一個深洞穴的深處,那位掌管著海中的亡魂。

這片海域所有亡魂,都會進入到那個洞穴裡。

我們死後就被束縛在這裡,無法解脫。

那位一直在沉睡,就算是進食的時候,也依然是保持著沉睡狀態。

這一次也隻是稍稍醒來了一點,大部分意識應該還在沉睡。」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被陽氣籠罩的阿飄,在痛苦的哀嚎之中,跪伏在地。

而後如同得了失心瘋似的,瘋狂的大笑了起來。

「我解脫了,我解脫了,我不用再找替身了。」

阿飄在陽氣的籠罩之下,癲狂的大叫,四處狂奔,瘋狂的打滾。

明明都開始被蒸發了,已經不成人形,卻還在狂笑著,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所有人。

狂笑聲之中,這阿飄漸漸的在陽氣裡蒸發,消失的無影無蹤。

溫言看著對方消散,知道這是觸發了水鬼天敵的特性。

這個水鬼的職業繼承特性,被抹去了。

對於這個水鬼來說,找到了替身,才能解脫的根本限製便消失了。

溶解在溫言的陽氣裡,都是在狂笑。

其他還在掙紮,還在想其他東西的水鬼,立刻停止了掙紮,他們一起抬起頭,看向了溫言。

甚至有跳船逃生的水鬼,都強行頂著陽氣,從破船之外爬了回來,他們一起瞪大著眼睛,看著溫言。

一個個狀若癲狂的投入到溫言陽氣覆蓋的範圍,試圖複刻那種變化。

被溫言捏在手裡的長刀阿飄,剛才還唯唯諾諾,現在眼中迸發出駭人的神光,魂體的凝聚程度,都仿佛在瞬間提高了好幾成。

兩個阿飄消散了,但是跟著,又有一個阿飄,也開始似哭似笑,狀若癲狂的大叫。

「我解脫了,我也解脫了,是真的,我不用找替身了,哈……哈哈哈……」

那阿飄跪在甲板上,對著溫言瘋狂叩首,然後在溫言的陽氣之中,漸漸化作一抹幻影,消失的無影無蹤。

最後消散的時候,臉上都帶著像是癲狂了的誇張大笑。

一瞬間,所有的阿飄,都徹底放棄了抵抗,甚至主動來承受陽氣的傷害。

溫言都有些被這些阿飄嚇到了。

他的確沒見過這種場麵,一群凶厲的阿飄,跟瘋了似的,主動來求死。

他收攏了點陽氣,那些阿飄,就跪伏在地,瘋狂叩首,求一個解脫。

溫言放開長刀阿飄,對方也跪伏在地,那表情,就差把執念倆字,刻在額頭上。

溫言這下看懂了,他們不是怕死,他們唯一的執念,隻是圖一個解脫。

這種解脫,用之前的眼光看,是找個替身。

而找替身的核心目的,其實就是擺脫掉水鬼職業的強製繼承特性。

這跟消散是兩碼事。

逼不得已的時候,消散就是最不是選擇的選擇。

長刀阿飄恭恭敬敬的跪伏在地,他的理智最高,也最清醒。

從溫言剛才的問話,他就知道溫言想知道什麽,現在不用溫言問,他就主動開口。

「我聽以前的老鬼說過,那裡就是死在這片海域裡亡魂的歸宿。

是我們被逼瘋之前,最後的選擇,可以將自身獻祭給那位,來換取永恒的消散。

我聽老鬼說過,那位存在的時間很久了。

以前也是根本不敢差遣我們做這些事的。

曾經似乎有一次,也是亡魂被奪走,但那時候,洞穴深處的那位吃了虧。

現在靈氣複蘇了,曾經的強者都不在了,這位才敢如此做。

那個洞穴距離這裡隻有半日航程的地方,本地人曾經叫那裡海窟窿。

海麵下看不到光的地方,會在夜晚的時候,出現一個洞穴,那裡就是入口。

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不少水鬼,但大部分都是沒有意識的木頭。」

長刀阿飄,快速將他知道的一切,都給說了出來,眼中帶著期待,看著溫言,期待著他也能迎來解脫。

溫言看著眼前的阿飄,沉著臉,道。

「你不用看我,結果如何,會不會迎來解脫,不是看我,是看你們自己。

我並沒有能力保證,讓伱們都解脫。

沒有人擁有這種能力。

到底為什麽有的可以解脫,有的不行,你們自己心裡最清楚。」

長刀阿飄稍稍有些失望,但他還是相信溫言說的話。

因為以溫言剛才墜落下來時的姿態,肯定是抱著把他們都打死的心態來的,怎麽可能幫他們解脫。

那隻能說明,這件事不是由溫言主觀控製的。

他再想了想,第一個解脫的阿飄,其實死的時間還不到百年。

而且那家夥死後,其實是有一次可以找到替身的機會,但當時他才死了沒多久,遇到的人,又是護衛海域的將士,就沒忍心下手,還將對方給推到了木排上,讓其順著洋流飄回了岸邊。

長刀阿飄心裡覺得,肯定是那家夥當年積了德,才在徹底瘋掉之前,得到了解脫。

他回憶了一下自身,好像是沒乾過什麽太壞的事情,但是也沒乾過什麽好事。

生前就是一個普通漁民,死在了海上,變成了阿飄,到現在也沒找到解脫的機會。

他已經快要瘋了,甚至都已經記不得當年的家人,都長什麽模樣。

他現在絞儘腦汁思索,還有什麽有價值的信息,隻要能解脫,讓他乾什麽都行。

讓他去襲擊船隻,他敢,讓他為了做好事,把命都搭上,他也願意。

成為水鬼多年,觀念和思維,早已經跟人不一樣了。

「我想起來了,還有一件事,之前有一年,那位蘇醒了過來。

那天正好是三月二十三,它醒來之後,卻什麽都沒做,甚至都沒接受水鬼獻祭。

等到了第二天,才恢複了往日的樣子。

我見過的,聽說過的,也就這麽一次。」

「嗯?」

「那天是媽祖娘娘的誕辰,我能猜到的,就隻有這個原因了。」

「還有什麽?」

「好像沒彆的了。」

這時,旁邊一個阿飄沒忍住,補充道。

「有一年,有一艘潛艇,那個是叫潛艇吧?路過這片海域,然後被拽到溝裡去了,到現在還沒打撈,具體哪年我忘了。」

有阿飄開口,立刻就有新的阿飄繼續補充。

「我之前聽一個老鬼說過,這個家夥,曾經不會沉睡的。

但是大明出現之後,他有一天,就像是遭受重創。

沉睡的時間越來越久,到了後麵,更是一口氣二三百年都沒醒過。

似睡似醒,意識蘇醒一部分,也就是最近十年才有的。」

「還有麽?繼續,若是消息足夠,你們誰能解脫,就看你們自己了。」溫言記下這些信息,繼續讓他們說。

他這話倒是也沒說錯,誰能剔除掉水鬼的職業繼承特性,就是看臉。

看他們臉黑不黑,簡化一下,就是看他們自己了。

反正他沒亂忽悠人。

聽了十幾分鐘,溫言聽著有用的,無用的信息,完事了,實在是榨不出來什麽消息了。

溫言才環視一周,看著這些阿飄,神情肅穆。

「凡事一碼歸一碼,你們襲擊船隻,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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