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覺悟,得罪人太多(5k)
溫言聽到這話,大概就明白蔡黑子要做的一部分事情是什麽了。
越是沒限製,其實無形的限製反而更多。
溫言不知道這裡的人,到底有沒有是想搞事情的人。
若是他是搞事情的人,現在第一反應就是,我到底是出去呢?還是不出去?
能拿到獎勵的隻有三個人。
或者說,隻有一個。
蔡黑子隻是說了任意一樣就達成條件,也沒說不準一個人就拿走三樣東西,更沒有說不準搶彆人的。
再加上,現在這裡已經被封鎖,出入口不知道被誰施加了什麽手段,出入規則都有些變化了。
蔡黑子這般不按套路出牌,膽大妄為的做法,整的所有人,可能都有點懵。
想拿好處,就一定是出頭鳥,不想當出頭鳥那就什麽都得不到。
不管怎麽做,這個過程之中,蔡啟東都能觀察到很多東西。
溫言看了一圈,大部分都是年輕人,小的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最大的,看起來最多也就四十。
而看起來有四十的人,也都是像秦坤這樣,明顯隻是來圍觀的人。
短暫的沉默之後,就已經有人默不作聲的離開這個簡陋的會場,向著其他地方前進。
畢竟,這裡頂多算是剛進這個領域的入口。
人慢慢的各自散去,還有的已經兩三個人湊在一起離開。
等到人都散去,留在原地的,隻剩下溫言丶秦坤丶還有一個武者,一個道人。
除了蔡啟東之外,溫言連其他的烈陽部工作人員都沒再見到。
他回憶了一下,剛來的那會兒,還有幾個的,但是蔡啟東出來之後,聽蔡啟東說完話,這裡的選手都散去了,那幾個工作人員也不見了。
溫言竟然回憶不起來,那幾個工作人員到底去哪了,怎麽消失的。
他看了看其他人,其他人都沒什麽反應,他便默不作聲。
「溫師弟,我給你介紹一下其他同道。」
秦坤帶著他走上前,對著那武者和道人拱了拱手。
「這位是我扶餘的師弟,名叫溫言。」
「德城溫言,久仰大名了。」說話的武者,四十多歲,個子不高,身材精瘦,但是看起來精氣神卻很旺,目光凝視有神,脊梁放鬆卻又很挺直。
「這位是禪城的羅良羅師傅,武道造詣很高,羅氏武館非常出名,很多弟子都在烈陽部任職。」
溫言客客氣氣的拱手。
「久仰久仰。」
「你彆聽你師兄吹噓了,我這實力平平,我教出來的徒弟,去拍戲的反而是最多的,真正有一點實力的,就那麽一兩個。」羅良大笑,自己揭了自己的老底。
眾人笑了笑,寒暄了兩句,秦坤又給溫言介紹另一位道士。
道士穿著樸素,隻是一身簡單的藏藍色道袍,還帶著厚厚的眼鏡,隻是看那鏡片邊緣的厚度,起碼都是一千度近視打底……
「這位是羅浮山的鶴雲子道長,內丹派的高手。」
「見過道長。」溫言也都客客氣氣的見禮。
羅浮乃是南武郡的名山,是專注內丹派修行的高手,卻不屬於三山五嶽之列,因為羅浮並沒有獨立授籙的條件。
溫言早些時候也聽說過,因為羅浮跟終南山差不多,其實都不止一座道觀。
區彆就是羅浮山這邊,各個道觀其實都差不多,而且也都是內丹派。
而終南山那邊,在那裡潛修隱居的道士不少,小道觀其實也挺多,但唯獨能代表終南山的是全真大派,大家說起來的時候,一般都直接以終南代稱了。
溫言對這二位很客氣,畢竟,按理說他算是晚輩。
而且,溫言也聽說過,羅氏武館和羅浮山諸道觀,的確有不少弟子在南武郡烈陽部,哪怕這些弟子裡,現在的確還沒特彆拔尖的高手,那這些人也是外勤裡最主要的力量。
正常遇到阿飄,遇到一些妖怪,不是特彆離譜的,這種數量最多的案子,都是這些人去處理的,他們其實才是最累的外勤。
溫言遇到的事情,雖然一個比一個麻煩,但一年到頭遇到事情的數量,那可能還真就隻有人家的零頭。
客套了一會兒,聊了聊,這兩人便以去看著點為藉口離開。
而秦坤也選了一個方向,他來這裡就是給看著點,要是遇到收不住手的情況,他出手幫一下,儘量彆死人就行。
三個人,一個人一個方向,剛剛好。
最後剩下溫言,他搬了把椅子,坐在蔡啟東旁邊。
「部長,伱這是玩的什麽花樣?我看你好像一點都不著急,你就真不怕被困死在這裡嗎?也不怕你這般瞎搞,真的會死人嗎?」
蔡啟東拿著保溫杯,喝著涼茶,看向溫言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一個比較稀有的瓜皮。
「我以為你肯定沒有那些瓜皮一樣天真,沒想到,你也會問出這種話。
鬥爭什麽時候是不需要流血的?
如今的平穩,難道是天上掉下來的?」
蔡啟東蓋好保溫杯,望向遠方。
「鬥爭總是要死人的,總是要有犧牲的,這些人為什麽不能死?
就因為他們算是預備役的精英?
能來到這裡的人,無論是他們的個人意願,還是會給安排的任務。
都注定了他們一定會遇到這種突發事件。
而這一次,還會有人幫襯一下,以後可沒有這種相對還算是安全的事件了。」
蔡啟東的話裡帶著一絲冷酷,他看向溫言。
「包括我在內,沒有人是一定不能死的。
我敢來,那就做好了有人會下黑手,我也會死的打算。
攘外必先安內,現在事態變化的太快了。
我必須要儘快做完這件事,不然以後肯定會變成一個難以彌補的巨大隱患。
哪怕代價是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溫言沉默,他聽出來了,事態可能比他想的還要嚴重。
他也相信蔡啟東說的是真心話。
這家夥雖然不是個東西,黑的要死,但溫言的確相信,他在這件事上,一定是比其他人都要堅定得多。
若是需要他犧牲,蔡黑子肯定也不會眨一下眼睛,更不會猶豫。
蔡啟東拍了拍溫言的肩膀,語氣裡夾雜著一絲難明的味道。
「保護好你自己,你比我重要得多,我可以死,但是你不能,這次也是一次考驗,活著走出去。」
溫言猶豫了一下,道。
「其實,我現在就能走出去。」
「嗯?」蔡啟東微微一怔:「你能走出去?」
「我感覺可以,就是我覺得,我這麽快就出去,肯定會被打黑槍,我倒不是太擔心,就是覺得部長你肯定有彆的想法。」
蔡啟東沉默著看了一眼溫言,似乎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好幾秒之後,他才道。
「等等再說吧,你不要冒險,那路口若是走錯了,就會消失不見,我要先看看這些人。」
……
領域之外幾公裡的地方,道旁停著一輛拋錨的大貨車,貨車的副駕上,一個男人拿出手機,不斷的放大畫麵,看著遠處的路口,臉色有些難看。
在他的手機畫麵裡,就像是透過火焰上方的灼熱空氣看東西一樣,畫麵都在微微顫抖著。
「狗日的蔡黑子,他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旁邊的司機,臉色也是有些難看。
「這誰知道,反正他連烈陽部裡的狗都給得罪過。
你彆這麽看我,就是字麵意思的狗,就是狗!懂嗎!
想要收拾他的人,從烈陽部內部到各種異類,各種人,能遍布神州各地。
我哪知道,他這次又把誰得罪死了,想要趁機收拾他。」
「那咱們要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有人要乾蔡黑子,咱們當然去幫幫場子了。」
「咱們也進去?瘋了吧?秦坤可是在裡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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