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普通人,出院(5k)

蔡啟東滿麵笑容,背著手,哼著曲,樂嗬嗬的走了。

溫言覺得他肯定被這老家夥套路了,雖然以他對蔡啟東的了解,他大概率是真拿到不小好處了,可還是被蔡啟東套路了。

因為蔡啟東肯定覺得,他付出的代價,非常值。

溫言現在是真心覺得,還是得多學習,千萬不能停下來。

不但要學習知識,還得了解彆的東西,不然的話,彆人給開個價,他竟然都沒法評估這個價到底算下血本了,還是忽悠他。

眼看溫言望著蔡啟東的背影,好半天都沒說話,江焱焱湊了過來,小聲逼逼。

「溫哥,這人看起來不像好人,要不要等他哪天路過水麵的時候,我偷偷請他喝西江水。」

溫言輕輕拍了拍江焱焱的大腦殼,又好氣又好笑。

「彆逗,你以為蔡部長真的是普通人?」

「啊,看著隻是個很弱的普通人啊。」江焱焱有些意外。

「就是因為你去看,都覺得很弱,那才更厲害。」

溫言翻了個白眼,普通人?

彆逗了。

溫言雖然沒聽說過蔡部長的戰績,甚至烈陽部的資料庫裡也沒有記載。

但誰會覺得,一個步入中老年階段,按理說都開始缺鈣的普通人,能從二樓跳下來,然後毫無停頓,再三兩步跨越十幾米距離,隨手一拳打碎汽車玻璃,把一個一百多斤的人,如同拎著個小雞崽一樣,非常絲滑的拎出來。

那時候,溫言是真沒覺得這有多厲害。

可是自己練拳,尤其是已經將烈陽拳第一階段練完了之後,回頭再看當初那一幕,才會發出感歎。

臥槽,整個過程真是太絲滑了。

尤其是將一個人從車窗裡拎出來,沒有絲毫停滯,還沒有額外在傷到傷者,這絲滑程度,仿佛一切本就應該是這樣,應該到根本沒有人覺得這有什麽不正常。

不隻是他,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一個人覺得這有什麽不正常的。

這才是溫言覺得恐怖的地方,一切都是那麽和諧,搞破壞的時候都是如此。

這種境界,就比秦坤高了。

秦坤乾架的時候,隻要是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來,秦坤氣勢如龍,如同下山猛虎,暴烈凶猛,駭人至極。

秦坤也給溫言講過練拳,練武練拳,剛猛霸道,所向披靡,如同古時候的衝鋒大將,這其實是一種風格。

按照另外一個流派的說法,這也算是一種境界。

練武境界高的高手,一舉一動,都仿佛跟周圍的世界融為一體,充斥著一種和諧的氣場,做什麽都不會給人突兀的感覺。

這種高手,動起手來,那也是看似沒有什麽威脅,要是不夠強的人,他們的身體本能,都不會察覺到那種不和諧,也就是危險。

據說靈氣複蘇初期,還有以純肉身氣血練武的武者,最頂尖的大師,隻是剛開始靈氣複蘇,就已經再次突破。

走和諧一道的大師,出手過一次,把一個妖人打死了,那妖人都沒察覺到自己死了,心臟都停止跳動幾分鐘了,那妖人才漸漸失去意識。

這是因為,早期的時候,練武就是各山各派為了應對末法不得已的備用方案。

練武上很多東西,都受到了極大影響。

就如同這種武道境界的說法,多少就有些道門天人合一的說法影響。

說實話,溫言聽說這些故事的時候,跟張老西的看法一樣,那就是吹牛逼吹的太狠了,他都覺得是經過春秋筆法美化過。

直到後來,自己練拳多少有些感悟的時候,才忽然驚覺,原來我早就見過高手。

當時這種感覺生出的瞬間,溫言那一丁點自滿,也就瞬間消散了。

遇到事就自己上去乾架的想法,也就隨之消失。

我還是太弱了,除非遇到弱雞,或者是能被我陽氣碾壓的,否則還是能彆動手儘量彆動手。

「焱焱啊,記住了,千萬彆飄了,你還不到飄起來的時候。」

溫言語重心長的勸了兩句,要是之前,江焱焱肯定說不出這種話,小年輕很明顯有點飄了。

「伱還記得狐奶奶的孫子不?」

「記得。」

「那家夥就是有點飄了,被打斷了一條腿,後來聽說,又被打斷了一條,很顯然是被打斷一條腿不夠,你覺得他的腿是誰打斷的?」

「狐奶奶?」江焱焱有點不太確定。

「欸,對嘍,除了狐奶奶,誰打斷他兩條腿,狐奶奶還會樂嗬嗬的?」

江焱焱訥訥不敢說話。

「你要是飄了,你叫我聲哥,那就彆怪我狠心,也打斷你兩條腿,讓你清醒點。」

「可是……我沒腿啊。」

江焱焱說著,金身就散去,意識也回到了肉身裡。

「那就打掉你尾巴!」

江焱焱看溫言說的認真,就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他尾巴被打斷了,那可比腿斷了還難受。

「等你什麽時候,能跟南武郡的拓跋武神過過招了,那你再想著要不要猖狂點的事。

你看人家拓跋武神,都這麽厲害了,名氣這麽大,還不是照樣很低調,繼續天天練武。

你才剛得到承認,你現在就是出頭鳥,不知道多少人盯著你呢。

槍打出頭鳥,你沒聽說過麽?

你可千萬記住了,做人不能飄了。

起碼你現在還沒飄的資格,記住了沒?」

「記住了。」江焱焱乖巧的點頭,他還是知道好歹的,知道溫言是真心為他好。

他可不像狐奶奶的孫子,有叛逆期。

有叛逆期的妖,沒人護著,沒人引導,走錯一步,就是萬丈深淵,連改的機會都不會有。

他是運氣不錯,開始的時候,就遇到個好人,教了他不少東西,教了他生存之道,還讓他保持著心地純良。

後來又遇到了妖裡的大佬,再後來又遇到了溫言。

後兩者,甚至三者,都是看在他心地純良的份上,才會護他。

溫言是真希望小江豚,不要學壞了。

有了對比,他才會特彆討厭那頭鱷龜。

妖和妖的差彆,比人和人的差彆還要大。

「回頭給你弄個電話,防水的。」

「不用。」一旁的風遙搖了搖頭:「他是得到正式承認的河神,就算沒符召,在河邊立一座廟,配個廟祝,也是沒什麽問題的,到時候,有事讓他找廟祝打電話。」

「那也行。」

「這事我來安排就行了,很簡單。」

溫言點了點頭,最後叮囑了江焱焱一句。

「最近你不要冒頭,低調點。」

「噢。」

眼看溫言要走,江焱焱還有些不舍。

「溫哥,我能去找你不?」

「以後再說,最近老實點。」

江焱焱依依不舍的遊到江中,沉入水中,消失不見。

溫言瞥了一眼地麵,半透明的何長豐,消散到現在,都還沒真的消散,想到剛才那隻腦漿子應該都被震勻的鱷龜,都沒那麽容易死,何長豐估計也是一樣,因為有一絲神性在,一直吊著命。

何長豐還沒有肉身,那麽,這一絲神性的吊命效果,可能會更好。

「老西,幫忙收一下。」

張老西在隨身的布包裡翻了翻,翻出一塊玉石,將何長豐收入玉石裡,再以符籙將其包住封好,交給了溫言。

他知道蔡啟東要乾什麽,何長豐出現在這,彆看貌似知道的人不多,溫言隻是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心裡就明白,隻要是想知道的人,肯定會知道。

以他的身份來探查消息,來接觸,的確會比烈陽部的人方便的多,甚至會更順暢一點。

不過,在這之前,還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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