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唐門長的殺招,天下群雄紛至遝來

「上山了嗎?」

張之維心道一聲,最初他想的是直接上山,天台宗一擁而上,他以雷霆之姿,狠辣手段,不留餘力的把對他出手的天台宗眾人全部掃平。

等眾人上來之後,他再使用一些手段說明緣由當眾審判,相當於在江湖同道麵前做個見證。

不過,枯榮大師為了借他之手清除異己,而弄出來的一通操作,讓他改變了策略。

他這次說是為了討回公道,其實是為了掃平天台宗裡和倭寇勾結,被倭寇滲透的和尚,可不是來掃平天台宗的。

既然天台宗裡有出淤泥而不染者,那他多費點功夫又何妨?

所以,他才放緩了步伐,甚至開啟奇門局,費勁吧啦的找機會讀取這些人的記憶,就是想辨忠奸,不妄殺了好人。

這也給了後麵的人趕上來的時間。

不過,這也無傷大雅,不影響他的行動。

「速度把這幾個老禿驢解決了,去和大家夥打個招呼吧。」

張之維心道一聲,此刻,他正用金光化成的大手,抓著兩根黑索,正要有所動作。

忽然,空氣爆裂的聲音接連爆響起來,一條巨大無比的墨龍出現,龍頭擺動,向張之維的後腰打過來。

半空中的張之維並沒有閃避,為了方便自己動手,他甚至連厚厚的金光都隱去了,隻用薄如蟬翼的一層護住全身。

緊接著,他猛的一伸手,閃爍著黃玉光澤的手腕,在體表金光的映襯下,仿若通體黃金澆築的金身一樣。

「滾過來!」

他一把抓住襲來的墨龍,手臂上道道青筋迸起,猛地往後一拉,排山倒海般的貫穿黑索,把沉重的黑索都繃成一條直線。

抓著黑索另一頭的黑臉老僧枯華,隻覺得一股令人窒息的力量湧來,手裡的黑索不再受控製,對麵像是連接著一座沉重無比的山嶽,自己完全無法撼動。

黑臉老僧大吼,卻沒有鬆開鐵索,他正處於金剛伏魔圈之中,這是一個小型的陣法,他們三人的力量相迭,一旦他退了,伏魔圈就被破了。

所以,他在豁儘全能的抵抗,但對麵的力量,卻宛如岩漿般滾燙的力量,幾乎取之不儘,用之不竭,他根本無法立足,被拖拽著飛出了金剛伏魔圈,朝張之維飛了過去。

這個速度非常快,在伏魔圈的時候,有三人的力量相迭,他尚且有一絲體麵棄索的機會,但被拉出了伏魔圈之後,這個體麵機會就沒了。

黑臉老僧甚至都來不及反應,下一瞬,就出現在了張之維的麵前,他猛地捏出拳印,想要奮力一搏,對張之維出手。

但遲了,一隻大手在他麵前不斷放大,把他的一切視線都遮住,仿若整個天空都被儘收一掌,再朝他翻蓋了下來。

他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更反抗不了。

隻見張之維的大手像捏籃球一樣,一把捏住了黑臉老僧的腦袋,感受到黑臉老僧在手裡瘋狂掙紮,他發力收緊,捏的黑臉老僧七孔流血。

見此情形,黃臉老僧枯圓和白臉老僧枯生,連忙攻向張之維,想為其解圍。

三人枯坐後山,苦修多年,早已心意相通,見師兄被抓走,另外兩人連眼神交流都不用,立馬行動起來。

黃臉老僧端坐在原地,揮動著巨大的黑索,卷起白臉老僧,把他送至天上,三個人的金剛伏魔圈雖然被破了,但還有兩個人的。

隻不過這個時候,他們已經不奢求拿下張之維了,隻求救回被捏的七孔迸紅的師兄。

白臉老僧像是一隻被拴在魚鉤上的魚餌,在空中畫出一道弧線,朝著張之維夭矯而來。

「不自量力!」

張之維一揮手,掌心金光吞吐,奔逝而去。

「蓬!」

空氣爆碎,蕩起漣漪,白臉老僧一擊倒飛而去,力道之大,即便是用黑索捆著他的黃臉老僧都拉不住,狠狠的砸穿大雄寶殿上,力道之大,整個大殿都猛地震顫了一下。

而他身後的黑索,直接把整個大雄寶殿的承重柱都掃斷,本來金碧輝煌的大雄寶殿,竟在快速崩塌。

這一切,隻在電光火石之間。

王家主和呂家主飛上來,剛自報家門,就見張之維兩招擺平了三個膚色各異的獨眼老僧,頓時一愣,在想起這三個老僧的身份之後,兩人精神大振。

先前在山下的時候,都說小天師是天上的東極青華帝君轉世,他們本來不以為意。

但此刻,見他三下五除二,就把三個比他們還年長一輩的老僧打成這般狼狽模樣,他們如何不興奮。

這位小天師,他們可是老早就押了寶的,這次也是頭一個衝上來的,不管怎麽說,這都是人情。

但就在這時,王家主眼尖,發現那枯榮大師旁邊的德性和尚,一隻手還放在袈裟裡,表情狗狗祟祟。

他頓時察覺有異,定睛一看,發現他竟從袈裟裡拿出了一根孔雀羽毛一樣的東西,對準了張之維的後背。

他腦中閃過孔雀翎三個字,這是一種傳說中的暗器。

據說這種暗器發出來時,美麗得就像孔雀開屏一樣,不但美麗,而且輝煌燦爛,世上絕沒有任何事能比擬。

但就在你被這種驚人的神靈感動得目眩神迷時,它已經要了你的命。

「小天師小心!」他出聲提醒,同時也要出手攔截,卻見德性身邊的方丈枯榮大師,一步邁出數十米遠,臉上心有餘悸,眼神裡閃爍一絲後怕,德性法師的動作也僵了,麵容一點點的扭曲。

「是小天師出手了嗎?」

他連忙看向張之維,卻見到張之維扭過頭,對著遠處點了點頭。

王家主一愣,跟著看去,就見百米開外的一處佛塔上,靜靜的站著一個人影,銀白色的頭發梳理得很整齊,臉上有一道深刻的疤痕,貫穿了整個左眼。

他一臉平靜,線條堅硬,白色的長袍裹在他挺拔的身軀上,他就那麽靜靜的站在那裡,毫無偽裝,沒人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在的。

甚至在小天師朝那邊點頭之前,都沒人知道那裡站了個人。

因為,他的炁息無法被感知到,即便此刻,很多人都用肉眼看到了他,但卻依舊無法感知到他的炁息。

這是一種很違和,很滲人的感覺。

試想一下,一個看不見的人,在一個你未曾注意的角落,靜靜地盯著你,不知看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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