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天通教會封神大會
「狗刺蝟,你真會摔啊!」
陸瑾氣的咬牙,自己被九頭獅子一巴掌拍飛固然難受,但給呂慈當了一回肉墊,更讓人揪心。
他一腳把呂慈給踹開,從人形坑洞裡鑽出來。
九頭獅子就在不遠處,沒有繼續進攻,而是在打著哈欠,一副貓捉老鼠般的可惡模樣。
與此同時,陸陸續續趕過來的龍虎山道士們,站在兩邊,全都一臉詫異,有些摸不清情況。
他們一過來,就看到之維師兄騎著一頭長著九顆腦袋的獅子,在打呂慈和陸瑾這兩個貴客。
一方是師兄。
一方是貴客。
若是師兄被打,那他們肯定過去幫師兄的忙。
但現在是師兄在打貴客,若過去搭把手,那多冒昧啊,他們是修道中人,可不是黑社會。
但很快,他們中有人發現異樣,指著張之維的坐騎道:
「你們注意到沒,之維師兄騎的這個……怎麽……怎麽有些像……九……九靈元聖?」
另一個道士道:「是很像啊,可九靈元聖不是太乙救苦天尊,東極青華帝君的坐騎嗎?怎麽會出現在之維師兄的身下?」
又一個道士說道:「你們忘了嗎?之前就有過傳言,說之維師兄是東極青華帝君轉世,所以才如此不凡,這個傳言該不會是真的吧?」
「應該是真的,之維師兄連九靈元聖都騎上了,難道還有假?!」
「那我們應該叫之維師兄什麽?是繼續叫師兄,還是天尊?大帝?帝君?」
「說什麽胡話呢,不管是誰轉世,他現在都是我們的師兄啊!」
田晉中也來了,站在人群中,一臉篤定道。
張懷義也混跡在人群裡,聽著周圍同門的對話,臉上充滿了疑惑,心裡泛起嘀咕,帝君轉世,真的假的?
但很快,他就把這個心思壓下。
因為他發現,那個九頭獅子很強,即便是他,也不能說穩穩拿下。
我打不過師兄,還打不過他的坐騎……
張懷義深吸一口氣,專心看起陸瑾呂慈和九頭獅子的戰鬥。
嚴格來說,這並不能算做一場戰鬥,更像是一場貓戲老鼠的遊戲,陸瑾和呂慈是老鼠,一次又一次的被九頭獅子這個貓打飛。
貓不急著下死手,所以老鼠還有反擊的機會,隻是反擊的收效甚微,可有可無。
陸瑾的狀態好一些,他有逆生護體,雖然一次一次被打飛,狼狽不堪,但卻頑強的很,跟個打不死的小強一樣。
可呂慈不行,如意勁的護身能力實屬一般,若他像陸瑾一樣被拍來拍去,隻怕會變成一灘碎肉。
「逆生雖然短板明顯,但長處也很明顯啊!」
呂慈歎了口氣,幾次用如意勁震勁試探,都沒起什麽作用,反倒險象環生,他心裡也有了數,自己和張師兄這坐騎相差很大啊。
這不禁讓他心裡升起一絲挫敗感,有心投降不打了,但陸瑾還是跟個傻子一樣,一次次地衝過去,一次次地被打飛。
這種情況下,他若投降,那麵子往哪擱?
以後在陸瑾麵前,腦袋還不得埋褲襠裡?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陸瑾不退,呂慈也隻能咬牙頂著上。
殊不知這個時候,體麵人陸瑾也和他抱著一樣的想法。
兩人抱著這樣的心態,螳臂當車般又接連堅持了幾個回合。
最終,呂慈被打斷了腿,蜷縮在地上難以動彈,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疼痛。
而一直頂在前麵,挨了最多毒打的陸瑾,則是不知什麽時候就被打出了逆生狀態,已經暈倒在地。
張之維心念一動,收起神通,九頭獅子緩緩消失,如夢影飄散。
他走到陸瑾的麵前,查看了一下陸瑾的狀態,陸瑾有逆生護體,傷得不重。
他往陸瑾的體內打入一道紅色的炁。
陸瑾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眼皮微動,就要醒來。
他又走到呂慈的麵前,呂慈並未暈倒,隻是躺在地上無法動彈。
「刺蝟,感覺怎麽樣?戰鬥爽了嗎?」張之維邊說,邊往他體內灌注紅手的炁。
炁息入體,感受到傷勢快速好轉,呂慈長出一口氣,臉色開始緩和,道:
「果然,現實中的切磋,和內景中的切磋,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
他在堂口空間和「國師」切磋,即便被打死幾次,卻也能守著一股心氣,繼續咬牙衝上去。
現實中,被那九頭獅子吼得炁息動蕩,又被幾巴掌打得五臟俱損,筋骨折斷,心底那股氣一下就泄了大半。
「內景裡的一切看似真實,但其實隻是鏡花水月,與真實相差甚遠。」張之維說:「如果在內景中練練,就能成為高手,那術士們豈不是得無敵?」
治好了呂慈,張之維收回炁,道:
「對了,二璧,剛才那九頭獅子是加強版,我還有個削弱版的,你和老陸要不要再試試?」
陸瑾本來都已經清醒了,眼睛都睜到一半了,聽到這話,趕緊重新閉上,戰術暈倒。
這種折磨,他可不想再來第二次。
弱化版的九頭獅子……後方人群裡的張懷義心裡直嘀咕,他倒是有些想上,但他這個人,不打沒把握的仗。
就譬如剛才的那九頭獅子,他就沒萬全的把握,所以隻是站在人群中遠遠觀望,根本沒有上去試一試的想法。
張懷義心道,這個弱化版,到底弱多少呢,還是一個問題,為避免像陸莽和刺蝟一樣失利,最好是讓他們再去試試水……
他看向不遠處的呂慈,期待著他去趟雷。
但沒想到,呂慈聽到還有弱化版,不僅不心動,腦袋還搖得飛快,拒絕的很乾脆。
剛才那九頭獅子的實力擺在那,就算弱一些,估計也弱不到哪裡去,他可不想再被打個半死了。
最主要的是,他沒什麽收獲。
在內景中和「國師」打,「國師」還會給他們喂招,指點他們一下。
但跟那九頭獅子打,對方隻會跟貓戲老鼠一般,把他們東一巴掌拍飛,西一巴掌拍飛,沒一點營養。
他是很想進步,但他不想找虐啊,特彆是毫無意義的虐。
呂慈拒絕了,沒了替自己試水的對象,張懷義也熄了這個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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