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新一代的卷王誕生

江西的俊傑和祥瑞,當我傻呢……張懷義半眯眼,斜睨著張之維,道:

「師兄剛才讓我膽子放大點,彆像個江西傑瑞一樣,江西是地名,那傑瑞應該代指膽小吧。」

糊弄得了小田,糊弄不了大耳賊啊……張之維笑了笑,豎起大拇指:「猜的很對,你小子看著挺呆,實際一點也不呆啊!」

「為何叫傑瑞,」張懷義好奇道:「這有什麽典故嗎?」

張之維解釋道:「一些知識淵博的讀書人,把三國中的孫權,稱之為江東傑瑞。」

張懷義恍然大悟:「原來是鼠輩,偏居一隅的江東鼠輩,江東對江西,師兄你還挺會比喻的嘛。」

被張之維稱呼為鼠輩,張懷義倒也不覺得這是一種冒犯,他還挺喜歡鼠的,能藏又機靈,有什麽不好?師父都說他是老鼠呢!

在他看來,老鼠也好,獅子也罷,隻是性格不同,並無高低貴賤,有些時候,老鼠比獅子更能成事,比如這一次。

「對了,懷義,師父給你準備了一些護身的東西嗎?」張之維問。

「準備了一些符籙而已!」張懷義笑道。

具體是些什麽符籙,他沒有說,張之維也沒去問,他不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

「時候不早了,此去文縣還遠,我就不多耽擱了!」

張懷義同師兄弟們告彆,隨後貼上神行甲馬,一步邁出十多米遠,如禦風乘行,一轉眼便消散在了山上。

眾人看著張懷義遠去的方向,詢問張之維,張懷義下山去文縣的青雲觀,到底所為何事?

張之維心裡湧現出一股想解釋的衝動,但他很快把這個生起的這個念頭煉化掉,輕描淡寫間,便把這個話題給揭過去了。

這便是內聖外王境界的能力,思維高坐靈台,俯瞰身體全境,不受自身妄念影響。

這個妄念,不僅指外界的乾擾,也指自身產生的一些不太好的情緒。

對於這種情緒,張之維可以直觀的看到,並做出選擇。

這個過程,就好像釣魚一樣,他坐在釣魚台上垂釣。

那些外界的念頭,自身的念頭,就好像水裡爭相上鉤的魚兒。

他可以選擇釣起這條情緒的魚兒,主觀接受這個情緒,也可以做到無視,甚至掐滅這段情緒。

這也是為什麽很多得道高人給人一種無情之感的原因。

他們無視了這些情緒,一直處於高坐靈台,不受一切念頭乾擾的狀態,外界的恨也好,愛也罷,都無法影響到他,可不就無情了嗎?

可以說,在這個狀態下,本我意識想做什麽,自身便能最完美的去完成,不受一切乾擾。

在儒家,這被王陽明稱為知行合一的境界。

張之維便處於這個境界,隻不過,大多數情況,他並沒有這麽做。

為了全性保真,他會接住那些從水麵躍起的情緒魚兒,感知其中的喜怒哀樂,人情冷暖。

這讓他顯的很有人味,並不那麽高來高去,不食人間煙火。

所以,張之維若不想大嘴巴,即便是天塌下來,他也不會多吐露半個字。

眾師兄弟問了一會兒,見從張之維那裡得不到消息,還以為他也不知道具體原因,也就不問了,繼續開始勞作。

陸瑾和呂慈都是天賦異稟之輩,沒多久就漸入佳境,掌握了張之維的鋤地功。

勞作一直持續到中午,如果沒有特殊安排,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可自行安排。

道士們開始三三兩兩的閒聊,有的在練拳腳,有的畫些符籙,修行術法……

作為龍虎山卷王,張之維一般是淬煉性命,一直錘煉到晚課時間,今天也不例外。

至於陸瑾和呂慈……

陸瑾在埋頭苦練剛學的天通指,期望以此手段從呂慈那裡找回場子。

呂慈雖然在早課的時候也聽了這個手段,但他沒學,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要想做成一些事,就必須要有取舍。

他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了,接下來就是更好的去完善它,而不是像在沙灘撿貝殼一樣,見一個撿一個。

此刻,呂慈依舊在鋤大地,虎豹雷音小成之後,他更能察覺自身的細微變化。

他敏銳的發現,挖起地來,心裡格外的靜,錘煉性命格外的效率。

這個發現讓他吃驚,之前他擺好姿勢,刻意入定,去淬煉性命,反倒很難靜下來,導致入定的程度不夠深。

這讓他很苦惱,明明一直都知道性命修為的重要性,但就是因為浮躁,導致錘煉性命的效率低下。

但他在運轉鋤地功的時候,卻驚奇的發現,即便沒有擺出無心向天這樣入定的姿勢,即便沒有去刻意追求靜,隻是全身心的投入挖著地,但他的性命修為增長的尤其的快。

這種快,一般人感覺不到,就好像有時候發呆,明明隻是一個恍惚間,卻已經過去了很久。

發呆有時間作為刻量,而性命的修行是水磨工夫,需要長時間的積累才能有非常明顯的變化。

很多人感受不到這一點,所以把這功法,當成可有可無的挖田假把式了。

呂慈通過虎豹雷音,把功夫練到了骨髓,自我掌控能力很強,所以他感受到了。

這讓他吃驚不已,也顧不得休息,直接化為了挖地狂魔。

對於呂慈的行為,陸瑾很不解,不過他沒去打擾,也沒加入,繼續修煉著通天指。

張之維倒是暗誇一聲呂慈聰明,鋤地功之所以有這樣的效果,歸根結底還是兩個字——放下。

越在乎什麽,就容易失去,越輕鬆,越容易得到。

放下入定的姿勢,放下靜的理念,不去可以的想,安心去鋤地,心自然也就靜了,修行自然也就事半功倍。

呂慈這一挖,就挖到了晚上,直到張之維叫他去上晚課,他才恍惚了一下,結束修煉,放下鋤頭,抬頭看了一下天。

天已經暗了很多,太陽都快下山了,這讓呂慈心裡微微一驚,他明明記得,上一秒還太陽正烈,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天都快黑了。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修行啊!」

呂慈明白這是深層次入定的表現,他臉上掛滿笑容,抹了一把汗,發現全身濕濕嗒嗒的,胃裡也傳來陣陣空虛,好像能吃下一頭牛,就想去吃飯。

張之維告訴他,晚飯放在晚課後,現在先忍著。

這讓腹中饑餓難耐的呂慈怎能忍?就問張之維,能不能提前吃點東西,墊吧一下?

張之維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訴他,餓的不行的時候,要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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