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張之維的成長,總攬天師府大權
張靜清問他是如何抓住蝙蝠法師的,張之維也不藏著掖著,說道:
「師父剛才說他狡猾,這老東西也確實狡猾,銷聲匿跡幾十年,竟是遠渡重洋,跑去了倫敦,加入了上帝教。」
「還憑藉著在咱們道教習得的手段,一步一步從一個最底層的神職人員,做到了統領一地的大主教的位置。」
「甚至進入了上帝教的核心層,接觸到了他們那邊的鎮教聖物。」
「隻不過他野心過大,底子又不是很乾淨,便被發配到了魔都。」
「這些年時不時出現的壇子人,基本都是出自他的手筆。」
一聽此話,眾人無不震驚。
上帝教雖是國外勢力,但作為世界第一宗教,眾人自然是不陌生,有些甚至早就和他們打過交道。
譬如殺坯道士白玉宮,自八國入侵開始後的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攘除那些在我國為非作歹的外國異人,殺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這其中,不乏上帝教的人,可以說,在場的眾人裡,他對上帝教的了解最多,也殺的最多。
但即便如此,他殺的人裡,大部分都是一些神父丶牧師丶教廷修士之類的小教職。
但像張之維說的大主教,他彆說殺死,就連見都沒見過,甚至他本人也沒有要殺大主教想法。
畢竟一個區域的大主教,幾乎就等同於上帝教的牌麵人物,動了他,就是狠狠打了上帝教的臉,幾乎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道教曆史悠久,手段什麽的也不弱於人,但勢力規模和勢力大小遠不如人家,這一點要認。
所以,為避免引起大衝突,白玉宮從沒有要弄對方主教的想法。
他沒想到,自己不敢做的事,張之維敢做,自己不敢殺的人,張之維敢殺。
當然,他更沒想到,蝙蝠法師這個道門叛徒,全性妖人,竟然能坐到上帝教大主教這個位置。
他不禁疑惑出聲:「上帝教高層都瘋了嗎?怎麽什麽人都敢用,而且還敢委以重用,簡直難以想像。」
張之維想起從蝙蝠法師記憶提取到的那個身穿紅衣,手持煉金雙槍的吸血鬼親王的身影,點頭道:
「他們的內部確實是出現了一些問題,作為神聖代名詞的教廷,竟然動用了吸血鬼這種與自身立場相反的煉金生物為自己做事,既然連吸血鬼都能用,那重用蝙蝠法師也就不讓人意外了!」
「竟有此事!」
張靜清作為天師,自然是有大局觀的,隻是略作思考,便有了計較,道:
「據我所知,倫敦那邊的上帝教,和上帝教本教之間素有矛盾,曾發生過不止一次的聖戰。」
「前些年,西方發生了慘絕人寰的大戰,波及數十個國家,這導致大不列顛的國力嚴重衰敗。」
「而倫敦教廷是依托大不列顛存在的國教,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大不列顛衰敗,它自然也在衰敗。」
「正所謂急病亂投醫,如此看來,他們重用蝙蝠法師,動用邪惡煉金生物一事,倒顯得不足為奇了。」
聞言,張之維有些詫異的看向張靜清:
「師父,沒想到您成天待在山上,不僅了解江湖格局,還知道一些國際上的事。」
「在其位,謀其事。」張靜清搖了搖頭說道,「天師可以坐在道宮裡什麽也不做,但卻不能什麽都不知道。」
「說這些無意義,與其去想他人的事,不如想想該怎麽應對接下上帝教的報複吧。」一向做事守成的張守成說道。
「自古都講究一個出師有名,」張靜清淡淡說道:「我們替他們解決掉了潛伏進去的毒瘤,他們不感謝我們就算了,還敢大張旗鼓的報複?」
張守成說道:「話雖如此,但拿下他們一個大主教的影響還是太大,就算他們不開啟聖戰,光明正大的來犯,隻怕一些隱秘的殺機卻是不會少的。」
張靜清說道:「他們人多勢眾,隻要不是大範圍的正麵衝突,我們便不懼,不過,如此一來,蝙蝠法師便不能殺了,得關押起來,以後若起衝突,可拿他去說道說道。」
雖然這個節骨眼上,張靜清並不想和上帝教為敵,但對方若是來找茬,他也不怕。
「師父倒也不必擔憂此事,其實我早有布置!」張之維提醒道。
「布置?」張靜清虛眼看著他:「你能有什麽布置?」
「你該不會說,你的布置就是把涉事的人都殺了個精光,做的足夠乾淨,讓上帝教的人查不到你身上吧!」易潛沒好氣的說道。
「你以為之維是你啊?」張異說道。
「師叔小看我了,倫敦教廷不是和教皇國有矛盾嗎?甚至還發生過幾次聖戰……」
張之維說了一下自己的操作,用從蝙蝠法師那裡得來的隱秘消息,去挑起教皇國和倫敦教廷矛盾,從而讓他們無暇顧及這邊的事。
「驅虎吞狼?還真是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看來這幾次的入世修行,收獲很大。」
張靜清讚歎道,他很欣慰張之維的成長。
張異也笑道:「好小子,你這個做什麽事都靠武力直來直去的莽夫,什麽時候開竅的?長智謀了?」
「師叔怎可張著嘴巴亂說?」張之維道:「其實我一直都很有智謀,隻不過有些時候,我的智謀告訴我,用武力就足夠了!」
張靜清說道:「不管是武力還是智謀,能辦成事就行,如今倫敦教廷勢弱,又被教皇國抓住了把柄,隻怕無心再針對我們。就算進行針對,應該也是針對之維這小子的暗殺。」
「隻要之維留在龍虎山上,便是那倫敦教廷的坎特伯雷大主教親臨,也傷不了他一根毫毛!」
張靜清說的輕描淡寫,這便是天師的底氣。
張之維說道:「師父說的好啊,敢來龍虎山,有他好果子吃!」
「什麽好果子壞果子的,都哪學的詞,有半點出家人的樣子嗎?讓外人看來,還以為咱們是黑社會呢!」張靜清沒好氣道。
張之維看了一眼「麵目可憎」的師父和師叔們,又看了一眼坐在旁邊喝茶仙氣飄飄的左門長,心裡腹誹,黑不黑先不論,但社會肯定是社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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