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外國異人勢力,法職考核結束
給武判把判台搬正,又給他拍了拍衣袍,張之維悻悻站在一旁,再無絲毫造次。
因為他發現,武判本就黑的臉陰沉如水,拳頭都攥緊了,再惹到他,隻怕得以儆效尤了。
武判深深看了一眼,見他還算識趣,冷哼一聲,看在天蓬元帥護體的份上,就不追究了,重新坐回紅銅四腳判台上,繼續開始主持考核。
張之維也不是那種喜歡沒事找事的顯眼包,接下來便沒有其他動作,隻是靜靜站在酆都城門下,一邊看著鍾馗為其他人加授法職,一邊感受自身狀況。
三魂中的天魂被大刀闊斧的改造了一番,要說一點感受沒有,那自然是不可能。
以往,天魂虛無縹緲,隻是一團炁形狀的魂光,漂浮在人的頭頂,若靜功修為不高,是感受不到它的,更彆說運用它。
就連最終靜功的術士一道,除開專修命理的術士外,其他像修奇門遁甲的術士,也隻是在用內景占卜時,會淺淺的用到它一下。
雖說張之維學過奇技「通幽」,對天魂還是有一點把握,但沒有修行過逆天改命的命理一道,這個把握實在不深,對天魂的運用極少。
但在被授神將之後,以往有些虛無縹緲的天賦,像是一下落到了實處,從無形變成了有形。
他隻要閉上眼冥想片刻,便能看到自己頭頂三尺處,立著一尊四頭八臂的威嚴神明,神明垂落下道道雷與火,將他毫無死角的籠罩。
這一幕雖然肉眼難見,但隻要他遭到襲擊,這些東西便能顯化出來,防禦自身,但也僅此而已,他無法控製自己的天魂像趙汝澮那般攻擊。
對此,張之維倒也不覺得意外,剛開始修行金光咒,還無法如臂使指的時候,要想運行金光,還得念誦金光咒的咒語了。
這護身神將同理,要想役使它,非得念咒不可,張禦山,趙汝澮施展神將的時候,也都念誦過相應的咒語。
役使無麵大將軍需要念無麵神咒,役使天蓬元帥,自然得念誦天蓬神咒,至於這天蓬神咒該怎麽念……
張之維不會,天蓬元帥也沒給他說。
眾所周知,玄門在術與法的傳承問題上,極其的嚴格,一門完整的術法神通,往往會分成好幾個部分,分而授之。
這樣做有一個好處,那就是道門神通不易外傳,就算流傳出去,也隻有部分,無法進階,想要更進一步,要麽專修其他,要麽拜入道門,也算變相吸引人才吧。
但壞處是,很多術法都是一脈單傳,一旦出了點差池,傳承就斷了,或者不全,像三魔派就是老一輩尚且來不及教完全部傳承,就在戰亂中身死,導致三魔派這個以斬三屍為目標的玄門,竟沒把如何斬三屍這個最重要的部分傳承下來,苦了後來的屍魔塗君房。
而劇情裡,碧遊村的那個小丫頭劉五魁,或許就是沒有五方揭諦的役使神咒,所以隻能用它護身,不能控製它殺敵,五方揭諦是佛教護法,她想要更好的運用護身神明,可能得去法相宗尋找答案。
事關傳承,這是個很麻煩的事,即便她加入了公司也是一樣。
不過,張之維要想弄到這役使天蓬元帥的天蓬神咒,那還是相當簡單的,隻需要知會一聲道藏殿的張異師叔便可。
這便是大派弟子,背後有人的安全感,你隻管努力,其他的交給宗門。
在仔細凝視了一會兒護身神將之後,張之維又查看了一下自身的十萬天兵,說是十萬天兵,但準確來講,應該是十萬兵度的道炁。
這些道炁彙聚在他的地魂上,就在他的腳下,何為人,頂天立地便是人,頭頂天魂,腳踏地魂,命魂住身。
尋常人的地魂,隻是一團炁狀的魂光,默默守護著命魂不受邪祟侵擾。
但張之維的地魂卻尤為的壯觀,雖然也是炁狀,卻能隱約看到,炁裡劍戟成林,仿佛有無數雷兵呼嘯而過,雷霆之炁主殺伐,升騰而出不自覺的對周圍造成了影響。
旁邊有幾個罰惡司的判官,隻是稍稍靠近了他一點,身軀就好似觸電般抖了起來。
它們看了看張之維,又看了看穩坐判台的武判,原地抖了片刻,還是退回到了酆都城中,遙遙看向這裡。
見此情形,張之維也歪頭朝酆都城看去。
他還不知道這裡麵什麽情況呢,有些好奇。
但這個舉動,嚇的幾個判官又往裡縮了縮。
「啪!」
武判一拍驚堂木,銅鈴般的眼睛橫著他,大聲喝道:
「兀那小輩,給本判閃一邊去,若再搗亂,耽誤了儀式,本判非治你不可!」
張之維:「…………」
什麽亂七八糟的,我哪裡搗亂,桌子不是給扶起來了嗎……張之維心裡吐槽。
但看了眼腳下,他旋即就想明白了緣由,雷部的道炁,對陰魂邪祟最有殺傷力,無怪那些罰惡司的判官如此。
不過對此,他也沒太好辦法,這十萬兵度的雷部道炁就在他腳下,再怎麽收斂,也不能憑空給變沒了。
「得令嘞得令嘞,那我走!」
張之維也不惱,先前他都把武判桌的子給掀了,武判都沒惱,他惱什麽?
乖乖退至眾人身後。
眾人齊齊看向他,皆一臉複雜,事情到了現在,他們總覺得武判對張之維的態度有點怪。
先去善惡審判時,說一不二,揮手便把不過關者叉出去上刀山下油鍋的武判哪去了?
都掀你桌了,伱不把他摁到油鍋裡清醒一下?!
之前油鍋取匙那關,眾人都下了一次油鍋,唯獨張之維沒下去,不患寡而患不均,他們非常想把張之維放進去炸一下。
張之維退到人群邊緣,見眾人看他的目光有些奇怪,有些詫異。
自己可沒惹他們!
嗯哼……把他們震飛出去,震到河裡不算,那是無心之過……
一念至此,張之維有些心虛的挪開目光,便看到師叔張禦山仰躺在河對岸不省人事。
張之維:「…………」
先前忘川河上波濤洶湧,又有趙汝澮搗亂,他全然沒注意身後情況,見師叔莫名昏迷,便又撐著木筏渡河,去查看情況。
忘川河邊,張禦山仰躺在那裡,衣袍不整,頭發散亂,額頭上鼓起一個大包,包上還有一個紅印子,像是一個巨大印戳的一角。
張之維看了看張禦山,又看了看白玉宮,心裡吐槽,奔雷手這個名號果然不吉利啊。
而在張禦山的不遠處,正和葛溫魏文章聊天的白玉宮見到張之維渡河而來,對著葛溫魏文章點了點頭,便朝張之維走過來,邊走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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