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各顯神通
長白山的白天很短,太陽已經下山,鉛雲將落日僅剩的那點餘暉,壓成一束沿著遠方山脈起伏的紅線。
趁著天黑之際,異人聯盟在行動,他們彙聚到了八旗拱龍炁正東方向的震位,正在進行破陣。
胡圖大師丶高家主,呂家主等人看著前方外形酷似旗幟的山峰。
高家主說道:「胡圖大師,前方就是這個炁局的陣眼了吧,隻要將其破掉,這個炁局就會被瓦解了?」
胡圖大師眼中泛起藍色的漣漪,作為一個術士,奇門顯像心法是必備的,這能讓他看穿局內的氣脈流動,也能看穿炁局影響下,事物的本來麵目。
就好像在這裡,那外形酷似旗幟的小山,在其他人的眼裡並不是山,而是一根抵天的旗幟,在寒風中招展。
旗幟下是一個巨大的吹角大營,無數八旗士兵在大營裡攢動,一波又一波的殺了過來。
但在他眼裡,這山,就是山,不是什麽古代大營。
那些衝殺過來的八旗士兵,也不是真的士兵,而是一團團相互交錯,如同亂麻的炁。
不過,作為一個正常的術士,胡圖大師隻能看到,卻不能直接乾預,除非他能掌控自身格局裡的二十四節氣。
胡圖大師搖頭道:「瓦解不了,但卻能大大降低其威能,經周聖小哥的提醒,我看到了一些布置,前麵這座山的山頂,擺著一個八卦圖,八卦圖的中間,插著一把倭寇的軍刀。」
「那應該是一把鎮風水的法器,正是因為它壓在了這裡,八旗拱龍的炁局上,又多了一個天刀拱日的炁局,讓我們破局的難度大增,現在我們隻要把那軍刀給拔掉,後麵的事情就好辦了!」
在這次行動之前,他們就圍繞著八座旗山,進行過多次破陣,想要摧毀八座旗山裡麵的布置,但都失敗了。
失敗的原因嘛,一是炁局本身凶猛,那懸掛的天刀讓人防不勝防,想要抵住壓力衝上旗山,非常難。
二是旗山裡麵埋伏著倭寇士兵,且還有倭寇異人過來阻止他們。
三是這幾座旗山在數百年間,一直被氣脈若溫養,想要破壞山體,同樣不容易。
炁對一件物品的增幅是很強的,馮寶寶的那把岡本0.01,原本又薄又脆,但經過她用炁溫養後,變得鋒利無比,削鐵如泥。
這炁局裡的炁,雖然遠無法和馮寶寶的炁相比,但它時間長,兩百多年的溫養,讓這山體硬的跟生鐵一樣。
這也是張之維不直接用飛雷劍的原因,太吃力不討好了。
相較之下,用點技術性的手段,直接破壞其底層結構,要簡單省力的多。
「山頂上天刀拱日的法器嗎?」
高家主搖頭道:「你們術士的手段還真是詭譎啊,身在這炁局之中,我連山都看不到,更彆說山上的法器了,老廖,你有沒有什麽發現!」
「我哪有什麽發現,仙家們真身出動後,我能請的力量已經很有限了,剛才我請了一些小仙家出動,去探明情況,但它們都遭遇不測了,這次行動,都聽你們的,我負責配合就好!」
一個一臉虯髯,眼睛渾圓,頭上裹著頭巾,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大棉襖,手裡拿著大菸袋的中年人說道。
此人叫廖胡子,出生於出馬世家,是一個老香根,祖上十幾代人都是馬家弟子。
十多代人數百年的供奉,讓他背後的仙家們,個個都是狠角色,比如柳坤生這種。
所以,彆看此人穿的跟個叫花子一樣。
但在東北這一畝三分地,他算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主。
就算是四大家族裡勢力最大的王家,家主見了他,也得恭恭敬敬的客套一番。
同時,他也是關石花的師父,上次陸家老太爺壽宴,就是他帶著關石花去的。
麵見王家主的時候,王家主一臉熱情,說要王藹和關石花多親近親近,這才有了王藹和關石花這檔子事。
這時,呂家主說道:「廖兄謙虛了,術業有專攻嘛,雖然我沒有看到,但剛才我用如意勁去探了一下,這山頂上,還真插了把倭刀,我本想用如意勁給它弄出來,但卻失敗了,距離太遠,我施展不開,而且,它的周圍還有一股很強的炁保護著!」
胡圖大師擺手道:「無礙,術士的手段,就得以術士的方式去破,拔刀的事,交給周聖小哥就好,我們在這裡為他們掠陣,大家注意力,天刀拱日的天刀就要出來了。」
幾人齊齊看過去。
隻見前方,異人聯盟的人結隊而行,在衝擊戰陣。
八旗士兵的軍陣之中,高溫蒸騰,豐平手裡捏著兩把火,不斷的搓著火球。
「轟!轟!轟!」
一枚枚直徑兩米多的大火球,接二連三的轟擊出去,摧枯拉朽一般,把八旗士兵的軍陣炸出一個巨大的裂口。
在上次被張之維指點過後,豐平再也不搞什麽花裡胡哨的火龍火鳳了,一心鑽研火球,讓火球更加凝實,更加狂暴,更加熾烈,速度更快……
經過長時間的練習,他手中火焰威力大大增加的同時,控火的水平甚至不減反增,甚至比以往專門練控火的進步都快。
這便是張之維說的,一法會,萬法通,當你都能壓縮火焰的質量,為其加入各種性質變化的時候,火焰本身的形態,那不是小兒科嗎?
現在的豐平,可謂是實力大增。
當然,實力大增的不止有豐平,還有大璧呂仁。
隻見呂仁渾身閃爍著紫光,這是如意勁的外在展現,他雙手結印,猛地一拍。
霎時間,紫光從他周身升騰而起,從呂仁後背往上,無限拔高,化作一個足足丈六高的巨大虛影,將他包裹其中。
以往,呂仁的如意勁是很鬆散的,畢竟他對如意勁的用法,是藏勁於風裡,地裡,憑藉其詭譎莫測的特點去傷人。
但上次被張之維頂著攻擊貼臉靠近,一巴掌把腦袋都打進地裡,並接受了一番指點後,他開始改變了。
作為哥哥的呂仁,要比呂慈成熟很多,他並沒有大張旗鼓的和父親對著乾,說不學了,要去走新路子,他是一麵假意迎合著父親,一麵又在試驗自己的新想法。
對於自己的新想法,呂仁一直沒在父親麵前展露過,但現在,他覺得時候到了,是時候展示出來了。
「父親,看好了,我的仗六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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