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捂著自己的頭,他不知道為何腦海之中又突然閃過這樣的片段。
錢震立刻上前攙扶他。
“大哥,你沒事兒吧?”
江羽擺了擺手,那畫麵閃過之後,他就感受不到什麼異樣了。
其他人都古怪的看著他。
這時候徐輕音拽了拽江羽的衣角,用細弱蚊蠅般的聲音說道:“你們得抓緊時間了,說不定……”
“說不定什麼?”
“說不定他換地方了。”
徐輕音一語驚醒夢中人,所謂狡兔三窟,沙矗謀害自己的徒弟,又豈會隻有一個據點?
江羽神色一凜,而後朝焚心穀等人拱手道:“穀主,各位長老,既然人不在山中,那我們便不打擾了。”
錢震還補充了一句,道:“穀主,方才說的話還作不作數?”
焚心穀穀主道:“當然,我作為一宗之主,又豈會出爾反爾?”
他倒是巴不得錢震能看上他焚心穀的弟子。
錢震點了點頭,道:“既如此,那你們便將她從焚心穀除名吧,從今往後王元熙就是我天下錢莊的人了,當然這人我們也不白要,焚心穀需要我們拿什麼東西交還,儘管提出來便是。”
焚心穀穀主哈哈笑道:“錢少主見外了,你要的人儘管帶走便是,還談什麼交還?”
對於他們來說,天下錢莊的一個人情比什麼都值錢。
錢震道:“焚心穀如此慷慨,晚輩先在此謝過了,今後有什麼需要,派人來跟我說一聲便是,那麼……我們就告辭了。”
“錢少主且慢。”
焚心穀穀主叫住了他,同時遞上一塊玉質腰牌。
錢震有些茫然。
焚心穀穀主道:“想必錢少主是要去靈淵山脈尋人,你們貿然前去,沙矗未必會答應,這是我貼身的玉牌,錢少主且拿著,有此物在,沙矗便不會為難你們了。”
錢震拱手作揖:“還是穀主想得周全。”
拿了玉牌之後,焚心穀穀主親自送他們離山。
山門前,穀主和一眾長老目送他們遠去,忽有一位長老懷疑道:“穀主,我覺得未必是錢少主看上了我焚心穀弟子,倒是那個叫江羽的小子,似乎十分在意王元熙。”
焚心穀穀主輕笑一聲:“不管究竟是誰在意王元熙,我隻知道是錢震在開口跟我們要人,日後我焚心穀有需要找上他,他自不好意思推辭。”
長老們皆露出恍然的表情。
……
……
離了焚心穀,江羽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靈淵山脈。
連綿起伏的群山巍峨壯闊,氣勢磅礴。
這是一片神秘而危險的地帶,山脈連綿起伏,宛如一條巨龍蜿蜒盤旋。
山脈之中,古樹參天,鬱鬱蔥蔥。
在山脈的深處,隱藏著許多異獸和天材地寶,曾經來這片山脈探險的修士絡繹不絕,而今山脈上空,卻隻有零星幾道身影。
所謂富貴險中求,哪怕知道太古生靈要占據這片山脈,依舊有修士冒險來此尋覓天材地寶。
而且綿長的山脈危險程度不同,太古生靈雖強,但畢竟數量太少,無法時刻守住整片山脈的每一寸土地。
剛到山腳下,江羽等人便聽到了異獸的咆哮聲。
那叫聲中充滿了憤怒與痛苦。
有一道烏芒衝天,遠天雷雲滾滾,彙聚在一起後形成一個巨大的雷雲漩渦,頃刻間電閃雷鳴,有可怕的閃電落下,仿若天劫。
山中有寶,人族修士和異獸們時常發生摩擦。
當然,也有可能是太古生靈在肅清外敵。
與其他山脈一樣,靈淵山脈沿途的山腳下也有無數的城鎮。
哪怕是有太古生靈在山中橫行,城鎮依舊沒有人去樓空。
當初天下錢莊橫終極器於靈淵山脈上空,經過談判後,將靈淵山脈劃歸於太古王族,要求他們井水不犯河水。
所以太古王族一直沒有襲擊山脈沿途的城鎮。
終極器的威力可不是鬨著玩的,哪怕是太古生靈也不敢小覷。
江羽先到山下的城鎮裡買了一張靈淵山脈的詳細地圖,而後拿著地圖立於萬丈高空,俯瞰山脈。
他努力的回憶著之前腦海中閃過的畫麵,想要以此來確定王元熙的具體位置。
可那畫麵太過短暫,而且周圍的環境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點。
他能夠確定的是,王元熙和沙矗對話時,兩個人剛好經過一條峽穀。
從地圖上看,綿延數萬裡的山脈共有幾百條峽穀。
“走吧,一個一個找。”
沒有什麼捷徑,隻能沿著山脈尋找,山脈縱向距離也有百裡,為了提高效率,他們兵分三路,將徐輕音留在了小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