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後門。
徐輕音早已不見蹤影,隻是門前的石板上還殘留有處理過後的血痕。
歌姬樂師都已悉數進場。
門口,陳濤還在和汪瑩打情罵俏,陳濤的手不老實的在汪瑩身上遊走。
“行了差不多你也該進去了,記住今天決不能出任何差錯。”
陳濤提醒後,汪瑩便晃了晃手中的玉簫,滿眼嫵媚道:“濤哥,我弄簫的功夫難道你還不了解嗎?”
“了解了解。”
陳濤頓覺一股邪火上竄,若不是有正事要辦,差點就要把汪瑩給就地正法了。
便在此時,錢震走了出來。
歌姬樂師早已悉數進場,門口隻有陳濤和汪瑩兩人。
陳濤不認得自家這位少主。
錢震站在門口張望一番,並未瞧見徐輕音的身影,餘光卻瞥見陳濤手裡拿著他的令牌。
他知道,徐輕音肯定是來過的。
“樊少!”
陳濤不認得錢震,卻對樊達點頭哈腰。
樊達也是一眼就看見了陳濤手裡的令牌,陳濤立刻雙手奉上,道:“樊少,剛才有個人來,說撿到了少主的令牌,還請樊少有機會轉交給少主。”
聞言,錢震微微蹙眉。
陳濤的說辭和他了解到的情況不一樣。
但徐輕音此時不在,無憑無據錢震也沒多說什麼,隻是示意樊達收下令牌。
樊達收下令牌後吩咐道:“裡麵還有許多事要忙,趕緊回去!”
“是!”
陳濤帶著汪瑩匆匆走了進去。
錢震看到了那一灘處理過的血跡,走過去敲了敲,忽地抬頭看去,發現不遠處有幾滴鮮血。
他蹙眉道:“徐輕音可能受傷了。”
若是修者,身體的自愈力是遠超常人的。
可徐輕音的修為被廢了,一旦受傷,迎接她的很可能是死亡。
是錢震給了她令牌讓她過來的,如果徐輕音因此而喪命,錢震會很過意不去的。
於是,錢震肅然道:“大哥,我去找她,你先去參加聚會吧。”
江羽點了點頭,道:“蘇溢,你陪他一起去。”
聞言,樊達忙道:“少主,出什麼事兒了嗎?我陪你一起啊!”
“不必!”錢震擺手,“我把我大哥照顧好就行。”
畢竟此次聚會之人江羽幾乎都不認識,而且還會有諸多敵人,有樊達照拂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大哥?”
樊達扭頭看著江羽,頓時激動道:“你就是江羽江大哥啊!真是久仰大名,我早就想認識你了!”
樊達伸手示好。
他和錢震的關係不錯,自然知道錢震有個結拜大哥。
且。
他在荒天域工作,也知道一些江羽和聖陰教的恩怨。
“走走走,江大哥,我們喝兩杯去!”
江羽和樊達返回莊園,錢震和蘇溢則是順著血跡尋了過去。
……
兩個人沿著江岸走了十來裡路,血跡突然消失。
而那一艘百花船,赫然便停靠在岸邊。
遊船裡麵很安靜,因為一般都是晚上營業白天休息。
錢震和蘇溢跳上了甲板,遊船的護衛頓時出現,攔住他們。
畢竟之前見過,這次護衛的態度就溫和了許多。
一人道:“這位公子,我們百花船白天不營業,還是請晚上再來吧。”
錢震平靜道:“我找人。”
“找誰?”
“徐輕音。”
聞言,幾個護衛眉頭一皺,眼神裡充滿了敵意:“徐輕音就是被你們重傷的?”
“重傷?”
錢震心裡一緊,忙道:“快帶我去見她!”
這時候,船老板從船艙裡走了出來,一個高個子護衛立刻關切的詢問道:“老板,輕音她怎麼樣?”
這世上,並非所有人都對徐輕音充滿惡意,至少這些護衛裡,就有關心她的。
船老板搖頭歎息一聲:“回天乏術,我是沒轍了。”
“什麼?”
高個子護衛頓即雙眼泛紅,走過去請求道:“老板,我求你再想想辦法吧,所有的治療費用我全包了!”
“你?”
船老板斜睨他一眼,“的確,是有靈丹妙藥可以救她,但你的全部身家加起來都買不起半粒,你拿什麼救?”
聽到這裡,錢震給蘇溢使了個眼色之後,他頓即化作一道流光衝進船艙。
見他們要硬闖,幾個護衛立刻阻攔。
蘇溢隻是將臨淵劍拔出幾寸,旋即一聲寶劍的顫鳴響起,音波震蕩,幾個護衛紛紛被震飛出去,掉入江中。
“你……”
船老板驚愕的盯著蘇溢,此時額頭滿是冷汗。
蘇溢隻是略微一出手,就讓船老板感受到了一陣死亡的恐懼。
蘇溢站在甲板上,平靜說道:“不要試圖阻攔,我們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