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亞枝進城的時候,被黎家的人給看見了,有人便去通知了黎醇。
黎醇昨日在齊雲天那裡又挨了頓揍,可謂是越想越氣,所以當聽到姑祖母來到浮雲城後,便像是看見了一縷曙光,立刻拖著傷病的身體跑來雲中樓拜見。
其目的自然是為了讓自己的姑祖母替他報仇。
而恰好,江羽也住在雲中樓。
客棧老板知道是齊靜海和陰屍宗長老在談事情,所以就讓人把黎醇攔在了外麵。
“都滾開,我作為黎家子嗣,拜見我的姑祖母你們也敢攔?你們和住在樓上的那小子是不是一夥的?”
黎醇雖然身上依舊裹著紗布,但說起話來卻是中氣十足。
“去,叫樓上的那個家夥給我滾出來!我姑祖母來了,看他還敢不敢造次!”
“都給我讓開,再攔著我,我把你們所有人都廢了!”
吱……
忽地,包間的門開了。
黎亞枝走了出來,板著臉看著黎醇,看起來有些不悅,她沉聲道:“黎醇?”
因為黎醇渾身都包裹著紗布,黎亞枝一下子沒認出他來。
“姑祖母!”
一看到黎亞枝,黎醇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下子就撲在她的麵前,抱著她的腳訴苦:“姑祖母,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黎亞枝皺眉道:“你如何傷成了這樣?”
黎醇一把鼻涕一把淚:“都是住在樓上的那個家夥,仗著自己的修為比我強,就把我打成了這樣,姑祖母,姑祖母!”
“樓上的家夥?他叫什麼名字?”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黎亞枝的臉色愈發難看,差點一腳把黎醇給踹開!
被人揍成這樣還不知道對方什麼來頭,簡直給她丟人!
“你先下去找個地方等我,我辦完了事兒再來找你了解情況。”
黎亞枝平靜的說道,她不能因為一個小輩的私事,而把齊靜海和錢震晾在一旁。
正如李泰所說,這次是他們和齊靜海緩和關係的好機會。
“好,好,姑祖母,我在下麵等你。”
黎醇離開飯廳後,瞬間挺直了胸膛,一副揚眉吐氣的樣子。
他還抬頭看了看樓下,然後露出一道邪魅的笑容,暗暗道:“小子,你死定了!”
……
黎亞枝回到包間時,江羽正在和錢震傳音,說明了情況。
江羽有些擔心,因為黎亞枝本來就對他很是漠然,要是知道自己揍了黎醇,恐怕談判的事兒就得宣告失敗。
錢震讓江羽放心,說這事兒交給他處理。
於是在黎亞枝回到包間之後,錢震起身離開,說自己有點私事要暫時處理一下。
錢震一個人下了樓。
來到一樓大廳,看見渾身裹著紗布的黎醇正翹著二郎腿坐在一張椅子上,那模樣彆提有多得意了!
他走過去問:“黎醇是吧?”
黎醇的手下立刻把錢震攔住。
他抬頭瞥了眼錢震:“我認識你嗎?”
錢震道:“認不認識沒關係,我主要是想跟你談點事兒。”
黎醇把頭瞥了過去,看樣子都不想搭理錢震。
錢震自顧說道:“我希望你和我大哥的事可以到此為止,日後不要跟任何人談起。”
黎醇撇嘴道:“你大哥誰啊?”
“江羽。”
說出江羽的名字後,見黎醇沒反應,錢震又補充一句,“就是打你的那個人。”
刷!
黎醇猛然起來,一股怒火澎湃。
“你他媽做夢!”黎醇吼道,“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也敢來跟我說這種話?媽的,這要不是在雲中樓,我他媽當場廢了你。”
這番話含媽量極高。
要是放在昨日,黎醇都不敢如此囂狂!
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他那個作為陰屍宗長老的姑祖母來了,他的靠山來了!
“我算個什麼東西麼……”
錢震暗暗呢喃一句,“行,那你跟我走一趟,我讓你看看我算個什麼東西。”
“滾一邊去!”
黎醇很是狂傲,“你讓我走我就走?”
他揮了揮手道:“把他給我轟開!”
話音落下,黎醇的手下就開始轟人。
而此刻,酒樓的老板立刻帶人過來,一聲令下將黎醇的手下按在地上。
黎醇大驚,怒斥道:“張老板,我姑祖母就在樓上吃飯,你敢如此對我黎家的人?”
張老板沉聲道:“黎公子,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覺得你還是按照這位公子的話去做比較好。”
錢震笑吟吟的走到黎醇麵前:“現在可以走了嗎?”
黎醇隻覺腰間一痛。
錢震的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抵在了黎醇的腰間。
黎醇咬牙切齒道:“你敢威脅我?”
錢震:“走是不走?”
那不是一把普通的匕首,黎醇感受到了危機,渾身冒起冷汗。
但輸人不輸陣。
“走就走,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