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靜海這一巴掌,不但把齊靜海給扇懵逼了,也讓在場的圍觀者一臉茫然。
不是,什麼情況啊?
齊靜海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而來,甚至請出了帝器。
可他不但沒為自己的兒子撐腰,反而給了自己兒子一巴掌,還要讓他跪下道歉?
齊雲天捂著臉,久久回不過神來。
嗖!
此刻,一道破空聲響起,錢震搖搖晃晃的飛到了齊雲天麵前。
醉醺醺的他完全忽略了站在身後不遠處的江羽。
他看看齊雲天,又看看齊靜海,皺眉道:“齊叔,你這是什麼意思?該收拾的是欺負雲天的人,你怎麼還打起他來了?”
“少主!”
齊雲天顫抖著聲音,像是個深閨怨婦般看著錢震,“少主,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錢震拍拍齊雲天的肩膀,一臉篤定道:“你放心,你是我天下錢莊的人,不管是誰欺負了你,哪怕是半聖強者,我錢震也要讓他付出代價!”
齊雲天很是激動,可齊靜海卻突然說道:“少主,你要不先轉身看看究竟是誰傷了雲天?”
“我管他是誰!”
錢震猛然回頭,聲音戛然而止。
“少主!”
齊雲天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錢震身旁,指著江羽道:“少主,這個人仗著和蘇溢有點關係,三番兩次讓我當眾出醜,絲毫沒把我們天下錢莊放在眼裡,若不殺他,天下人定要恥笑我們!”
可是。
他的話錢震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醉醺醺的錢震揉了揉眼睛,而後呆住,半晌才道:“大哥,你……你怎麼在這兒?”
大哥?
齊雲天的腦子瞬間嗡地一下,整個人都快原地爆炸了!
他差點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他轉身,求助的看向自己的父親。
那眼神好似在說:少主不是莊主的獨子嗎?我也沒聽說少主還有個大哥啊!
“爹……”
齊雲天喊了聲爹,幾乎帶著哭腔。
齊靜海冷冷道:“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那位小友名叫江羽,乃是少主的結拜大哥。”
他的眼神也充滿無奈,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齊雲天心頭一顫。
其實他也聽說過少主有個結拜大哥,但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在浮雲城碰到那個來自蠻荒的天才。
他現在回想起之前黎醇給他帶的話,腸子都悔青了。
的確,憑江羽和錢震這一層關係,是可以輕易剝奪他在天下錢莊的一切身份與地位的!
江羽抬頭看著懸浮在半空的昊蒼塔,沉聲道:“多多,這麼招搖的祭出帝器,是準備來鎮壓我的嗎?”
錢震悻悻一笑:“哪兒能啊!我隻是聽說有人欺負我天下錢莊的人,所以才急匆匆趕了過來。”
他撓撓頭,繼續說道:“在酒樓喝得有點多了,剛才沒注意到是你,我這就把昊蒼塔收起來。”
錢震結印,空中威壓無限的寶塔迅速的變小,而後飛回到錢震的手裡。
收起昊蒼塔之後,那些被帝威壓製得匍匐在地的人紛紛長舒一口氣,這份接二連三的站起來。
隨後,錢震回頭,看齊雲天的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他訓斥道:“齊雲天,你還真是不知死活!”
在入住雲中樓那天,錢震就知道齊雲天找過江羽的麻煩。
錢震的訓斥對齊雲天來說宛如當頭一棒,他頓即雙腿一軟,不由自主的就跪了下去。
齊雲天可以不把蘇溢放在眼裡,卻不敢無視錢震這個少主。
就算是錢震當眾殺了他,齊靜海也絕不敢說半個不字!
但齊靜海畢竟是個父親,又豈能眼睜睜看著兒子死去?
他當即朝著錢震躬身九十度,拱手道:“少主,子不教父之過,是我沒有教育好他,我願意代他受罰。”
咚!
齊雲天將頭重重的磕在地上:“江大哥,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與我的父親沒有任何關係,我跟你賠禮道歉,要殺要剮我沒有任何意見,請您千萬不要責怪我的父親!”
江羽平靜的看著他,心說這小子還算有些擔當。
於是給錢震使了個眼色,本來他也沒想殺齊雲天。
錢震昂首道:“我大哥大人大量,這次就不與你計較了,倘若你再敢找他的麻煩,我第一個打斷你的腿!”
“不會了,我再也不會了!”
齊雲天如獲大赦,已知江羽的身份,再借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再對江羽動什麼歪心思了。
一直混跡在人群中的黎獻看到這一幕之後,扭頭就往西天教的方向跑,愣是嚇得三天三夜都沒敢回城。
齊雲天被齊靜海帶回了家,禁足三個月閉門思過。
而當天夜裡,一直沒得到好消息的黎醇,在下人的攙扶下來到了齊府。
剛挨了揍的齊雲天心情煩悶至極,閉門不見他。
黎醇就站在院門前喊著:“天哥,我爹那邊一直沒消息,要不你請派幾個高手?咱們必須得出這口惡氣啊!”
聽到這話的齊雲天當時就炸了,衝出去一把薅住黎醇,將他拖進了房間。
“啊!”
黎醇的慘叫聲,整夜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