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協?”
江羽很是詫異。
賀協這個名字他當然不陌生,這是賀大小姐的親哥哥。
因為賀協間接害死了他們的母親,最後被趕出了家門。
也正是這樣的遭遇,才能讓他免遭太古生靈毒手。
“他居然還活著!”
江羽頓時怒從中來,這個把賀家,把舒罪害成這樣的罪魁禍首竟然還活著!
掌櫃的道:“他不僅僅活著,而且還活得十分瀟灑與快活呢,據說他攀附上了百隕山,修為也是突飛猛進。”
“在哪兒可以找到他?”
“潁川城。”
“多謝。”
江羽留下靈石起身離開,此時素麵剛剛端上來。
店小二茫然的摸摸腦袋:“他的麵不要了?”
掌櫃的收起靈石,悠悠道:“他不是來吃麵的。”
……
潁川城相距麗州城八千餘裡,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
這是百隕山管轄範圍之內的一座中型城池。
曆經滄桑的城牆,就像一頭沉睡千年的巨龍,蜿蜒曲折地橫臥在這片土地上。
因為這裡是百隕山所轄之地,所以城中有許許多多身穿宗門特製服飾的弟子,很好辨認。
經過多方打聽,江羽終於確認了賀協的位置。
飛雲閣。
飛雲閣是潁川城裡一家比較高檔的酒肆,這裡的東西,尋常百姓可吃不起。
三樓某個包間裡,賀協正唾沫橫飛的吹牛逼呢!
“哥幾個,不是我跟你們吹,以我現在的實力,在百隕山年輕一代中絕對排的上號!等下一次宗門大比我再嶄露頭角,說不定還會被掌教選為親傳呢!”
“厲害啊!到時候那你豈不是要跟那個慕容煙平起平坐了?”
“慕容煙算什麼啊!我早就見過她幾次了,從她看我的眼神我就能看出來,她早已芳心暗許,到時候我倆生米煮成了熟飯,我讓她往東,莫非她還敢往西?”
賀協口若懸河,他之所以敢這麼說,是因為包間裡沒有百隕山的人。
這些都是他的狐朋狗友,一部分是從麗州城來的,一部分是他在潁川城新認識的。
“協哥牛逼,我敬你一個,以後飛黃騰達了,可彆忘了我們哥幾個啊!”
眾人紛紛站起來給賀協敬酒。
賀協也很滿意眾人對他的恭維。
眾人一杯酒紛紛下肚,突然發現有個人坐在那裡不起身,賀協的擁躉頓時就不高興了,叱聲道:“你他媽誰啊,給咱協哥敬酒你居然敢坐著?”
但很快就有人反應了過來,驚道:“我從進包間就沒見過他,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便在此時,江羽緩緩抬頭,盯著賀協道:“賀家少爺,還記得我嗎?”
哐當!
賀協頓時嚇得手腕一抖,酒杯都摔碎了!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忌憚,但很快隱藏了下去,他疾言厲色道:“這裡可是潁川城,城內高手眾多,你敢再這裡鬨事?”
江羽笑笑:“我此行呢不是來找你麻煩的,隻是有些問題想要問你罷了。”
賀協怒拍桌子:“我和你無話可說!”
“彆這樣啊!”
江羽徐徐站起身來,無形中釋放出強烈的威壓,把賀協的那些狐朋狗友全都嚇得兩股戰戰。
隻有賀協一人看起來還算鎮定,這些年來,他修為的進步,倒著實讓江羽吃了一驚。
“賀家少爺,我所詢問的事,也不僅僅關乎我個人,也關乎你賀協至親啊!”
咕嚕……
賀協突然變得有些緊張,他吞了口唾沫吼道:“我賀協從離開麗州城那一天早就沒有親人了,你給我滾,滾!”
江羽聳聳肩:“好歹是故人相逢,不請我喝杯酒嗎?
“滾!”
“唉……”江羽搖搖頭,徑直離去。
江羽離開好一會兒,其他人才心有餘悸的詢問道:“那人是誰啊,我怎麼感覺看他一眼靈魂都要撕裂一樣?”
“滾,都給我滾!”
好好的酒局被江羽這麼一攪和,賀協頓時沒了興致。
他看起來很緊張,匆匆離開飛雲樓,去往了城中心處的一個老宅裡。
江羽的確不好在城裡動手,但卻能悄無聲息的跟著賀協。
他自然也能看出賀協的緊張,特彆是一提到自己的至親的時候,賀協的神色明顯不對勁。
夜色裡,賀協慌慌張張的推開了老宅的大門。
裡麵有一間房屋搖曳著燈火。
賀協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喊了聲:“師父。”
“咳咳……”
屋子裡傳來一陣咳嗽聲,緊接著便是一道老者的不滿聲響起,“不是說過,沒事不要來找我嗎?”
“師父,我也不想的。可是有個人找到我了,我很是不安。”
“誰?”
“當初和舒罪同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