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江羽如今已經踏入了登仙境,但飛離這片昏暗的空間,也足足用了六天時間。
當然他並非全速,畢竟還需要隨時警惕著蠻荒詭地中蘊藏的凶險。
好在一路還算順利。
當他在詭地中看到一些熟悉的地形之後,便施以全速,很快便飛出詭地。
一個荒涼的村落映入眼簾。
江羽一直記著自己回來後的路線,因為他有種感覺,那片詭地中的綠洲,他一定還會再去的。
這裡他還算熟悉。
村落荒涼,長滿了雜草,不見一人。
當初第一次從詭地中走出來,他就倒在了這附近的一條小河邊。
是一個叫阿蠻的姑娘救了他。
阿蠻幫了他,他也改變了阿蠻的命運。
他把阿蠻安頓在了烏石鎮,讓她重新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如果阿蠻當初沒有遇見江羽,恐怕如今已經和其他村民一樣化作了枯骨。
蠻荒的窮苦百姓就是這樣,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死亡誰更先來臨。
掠過村子,江羽繼續全力趕路。
僅一日時間,他便來到了神庭所在。
荒山看起來愈發繁茂了。
大門處,老瞎子和高鶴棋依舊在門衛室裡下棋,棋盤上的落子不多,兩個人相對而坐,身上都彌漫著一股特殊的氣息。
兩個人都像是定格在了原地。
江羽沒有打擾他們,匆匆往花傾月的住處去了。
而今這山中,除了統籌全局的花傾月和她的一些助手以外,並無多少人。
畢竟神庭已經和五大城有了合作協議,更多的人還是被分派在五大城中。
城池裡畢竟什麼都方便。
花傾月正在書房裡伏案工作,案幾上擺在許多情報。
神庭一直在關注著聖陰教的動作,但出人意料的,對於神庭的重建,聖陰教竟沒有半點反應,也沒有派人來蠻荒襲擾。
江羽推門進去。
但花傾月工作太認真,以致於有人進來都沒察覺。
直到江羽從身後抱住了她。
“啊!”
花傾月驚呼一聲,不知道江羽回來的她,還以為誰敢對自己耍流·氓。
體內靈氣狂湧,但迅速被江羽給壓製下去。
當感受到那熟悉的氣息後,花傾月才扭頭,詫異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
江羽隻簡單的說了兩個字,就把嘴湊了過去,堵在了花傾月那溫潤的嘴唇上。
一陣唇擊舌戰後,花傾月的臉頰飛起一抹紅暈。
她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門還開著呢,你等我把事兒做完。”
“等不了。”
“啊?這麼急?你以前也不這樣啊,天黑都等不了嗎?”
“當然咯。”
江羽壞笑著鬆開她,花傾月遲疑片刻,過去關上了門,嬌嗔的瞥了他一眼:“你不是一直帶著闌姐嗎?”
江羽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想啥呢,我說等不了的意思是,我馬上就得離開。”
花傾月的臉瞬間通紅。
即便是個曾經掌控一座城池的女強人,在這方麵也如鄰家小女孩一般,眼神幽幽。
江羽收斂笑容,道:“我得馬上回妖天域一趟。”
花傾月奇怪的問:“你難道不是才從妖天域回來?”
江羽:“出了些狀況,以後我再跟你細說。”
說著,他便把韓穎的畫像拿了出來。
雖然花傾月和韓穎等人尚未謀麵,但之前是見過畫像的。
她有些不解的看著江羽。
江羽道:“我現在了解到,韓穎應該是在蠻荒的,你給神庭每個人都發一幅畫像,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找到她!”
花傾月愈發不解:“她在蠻荒?這怎麼可能?”
以江羽和神庭現在的名聲,隻要韓穎在蠻荒,就絕不可能不知道!
江羽道:“或許她才從蠻荒詭地中走出來,對於蠻荒還並不了解。”
花傾月瞪大了雙眼:“她才從蠻荒走出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江羽:“我現在來不及跟你細說,我得馬上離開了。”
妖天域那邊,還沒有人知道他們從隕仙池底到了蠻荒詭地,小孔雀,楚闌和小舞都還在池邊等著。
如果他遲遲不露麵,他擔心小舞她們會冒險進隕仙池。
之前有父親的殘餘力量在,還能扼製隕仙池的力量,如今隕仙池是個什麼情況他毫不清楚,所以必須得儘快趕回去。
而且。
孔雀王幫他提前開啟了禁地,自己一直鎮守在鳳凰嶺。
他也不能耽誤孔雀王太久時間,畢竟白狼一族還虎視眈眈。
江羽把畫像留下,臨走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找到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