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終究還是沒能從老瞎子那裡得到太多關於父親的消息,但老瞎子也算是幫他解決了困惑。
正常的修行還是沒有問題的。
隻是在這條路上不能太過急躁,需要謀變求新,需要領悟自己的道,否則無論你多麼的天才,終究突破不了大帝這個極限。
當然這也讓他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既然大帝都並非巔峰,那麼大帝之上又是什麼?
難道真如太古生靈所言,大帝之上,還有永恒?
他問了老瞎子,老瞎子卻是搖頭,他也不知道。
他說誰也不知道,因為不曾接觸到那個領域,即便是大帝,或許都說不清道不明。
老瞎子又回到門衛室去和高鶴棋下棋去了。
江羽一個人在竹林裡矗立了許久,直到風漸驟,搖曳的竹葉刮在臉上,他才回過神來。
一個人默默的走出了樹林。
“咦?”
他突然發出一聲驚疑,四下環顧之後,詫異道,“方才倒是沒發現神庭周圍竟已如此綠意盎然了。”
放眼處,皆充滿了生機。
他記得第一次到這裡的時候,整座山隻有一片被移栽過來的樹林。
而現在,高峰滿目蒼翠。
於是他匆匆找到了花傾月,問:“神樹成長了?”
他所能想到的答案,就是神樹的力量改變了這裡靈氣稀薄的現狀。
但花傾月卻是搖頭:“神樹的成長需要大量的靈石支撐,我們神庭目前剛剛在蠻荒站穩腳跟,還沒有多餘的靈石來培育神樹。”
培育神樹,是一個極其漫長且艱難的過程。
但至少這是蠻荒的一線希望,他們從來不曾放棄過。
江羽狐疑道:“那山裡麵怎麼突然多了這麼多草木,全都是你們從彆的地方移栽過來的?”
花傾月笑笑:“我們哪兒有那麼多精力。起初山裡麵多了大片的青草,我就覺得奇怪了,黃霧上萬年的荒山不可能突然變得生機勃勃,於是我讓人仔細觀察了一下,最後發現……這或許和你帶回來的仙羽蟬有關。”
“啊?”
這倒是讓江羽沒有料到。
花傾月道:“你把仙羽蟬留在這裡,它沒事兒就在群山之間飛來飛去,我發現它體內的力量和我們有所不同,可以滋養這片土地,這才讓本來荒蕪的山變得生機勃勃。”
江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仙羽蟬的確與眾不同。”
花傾月道:“我之前跟瞎老伯和高前輩說起過此事,瞎老伯說仙羽蟬的體內有著磅礴的生機,就像是一口移動的生命源泉,很是不凡。”
江羽兀自點了點頭,心說這貨沒出藏虛山時天天泡在不老泉中,倒也合理。
於是提議道:“那以後就讓它在附近多轉悠轉悠,不說讓它改變這裡靈氣貧瘠的現狀,好歹也讓周圍群山長滿樹木。”
至少這樣看著會讓人心曠神怡。
“庭主!”
忽地,屋外有人來報。
江羽和花傾月正襟危坐,來人進屋後,看見江羽先是愣了一下,而後立刻行禮:“參見神主。”
雖然江羽基本是甩手掌櫃,但神庭成員對他無不尊敬,所有人都知道,江羽在,神庭便永不倒!
江羽擺手道:“無需多禮,你找傾月有什麼事?”
來人回道:“碧水城城主說,讓庭主半個月之後去一趟,說五城城主與庭主有要事相商。”
花傾月平靜道:“我知道了,你辛苦了,接下來再神庭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再出去。”
“是!”
那人退走後,江羽便好奇的問道:“五城城主與你共商大事,是什麼大事?”
花傾月道:“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其實就是和神樹有關。”
“神樹?”
聞言,江羽眉頭一皺。
花傾月道:“很久之前他們就知道神樹的存在了。”
江羽兀自點頭。
他清楚的記得,當初熊應還為此付出了性命。
花傾月道:“前些日子,五城城主同時派人來信,都說願意和我們神庭共同培育神樹,說這是造福蠻荒的大事,他們都想出一份力。”
“他們會如此好心?”
江羽皺眉,雖然五城如今已和神庭同坐一條船,但江羽並不會無條件信任他們。
花傾月道:“如果有我們神庭獨自培育神樹,想讓神樹成長起來遙遙無期,所以我想,無論他們出於何種目的,隻要是真心有培育神樹的想法,沒必要拒絕,你……覺得呢?”
花傾月最後還是決定征求江羽的意見。
江羽看著她清澈的眼睛,他知道花傾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一直心係蠻荒,心裡裝的是萬億黎民百姓。
“你定吧。”
“嘻嘻……”花傾月燦爛的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樣!”
然後飛快的在江羽嘴上親吻了一下。
江羽一把摟住花傾月的柳腰,壞笑著說道:“如果這算是獎勵的話,那可不夠!”
說完就把花傾月扛進了房間。
接下來的,請各自發揮想象。